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第三个月的某一天,苏红颜就突然的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原身的功夫就真的悉数被她吸收归纳了,成了自己的功夫。一套鸳鸯剑法耍完,楼寂风、常青等人看得无不拍手称赞。真没想到,传说中文武双全的苏红颜果不其然,这剑法可谓是练得出神入化,炉火纯青。再加之楼寂风细心的指导,苏红颜的功夫日渐增进,竟比之原身本来的功夫还要高出一些。苏红颜这时候才觉得自己就是真正的苏红颜了。转眼八月底了,天气燥热的厉害,树叶在硕大灼热的阳光暴晒下,蔫头耷脑的卷曲着自己的,避免被猛烈的阳光灼伤。午膳后,苏红颜没有像往常一样去园子里练武,而是推说自己有些困乏,回房午睡去了。楼寂风不动声色的自顾坐在前厅喝茶,海棠跟着苏红颜寸步不离的回了房间。苏红颜吩咐海棠去园子里采撷鲜花,说是瓶子里的花有些枯萎了,要换些新鲜的。海棠眸中有些迟疑,却还是点头离开了。苏红颜见海棠离开,便快速的收拾了一个包裹,藏在床下。而后躺在床上就真的睡着了。海棠用采来的大把的鲜花,将花瓶里原来的花换掉,小心的进屋,见苏红颜真的睡着了,才放心的出去。“她真的睡了?”楼寂风喝了口茶水,漫不经心的问海棠。海棠点点头,恭敬的回答道:“嗯,确实睡着了。”海棠还奇怪,苏红颜自打腹中的孩子没了之后,便没有午睡过,每日里几乎除了吃饭睡觉,其余的时间全部用来练武了,怎地今天她就这么悠哉的去午睡了呢?对于海棠的疑问,楼寂风不置可否,嘴角儿微微上扬,扯出一道好看的笑,眼底一抹狡黠之色闪过。苏红颜真的就一顿好睡,直到太阳落山,晚膳时候,在海棠的叫喊下,才悠悠醒来。“多吃点,多吃点才有力气。”楼寂风一边说着,一边不露声色的给苏红颜碗里添着菜。今天晚膳都是苏红颜爱吃的菜,苏红颜看得馋虫直窜。也不顾及什么形象,也没有仔细考虑楼寂风话里有话的含义,只一味的往嘴里塞着菜,扒拉着饭。苏红颜今天仿佛饿极了,特别能吃,一连吃下三碗饭,还喝了一碗汤,才算作罢。摸着自己吃的滚圆撑到不行的小肚子,苏红颜一脸谄笑着,对楼寂风道:“今天的菜格外的香,吃的好饱,我先回房休息一下去了。”说着,眸光闪烁的看了楼寂风一眼,便起身回了房间。楼寂风嘴角儿依旧挂着浅笑,目送她离去。“主子,苏姑娘今天有些不太对劲儿啊?”海棠终于说出了心里的疑问。楼寂风微微的点头,何止不太对劲儿,简直很不对劲儿。“没事,你且下去休息吧。”楼寂风说着背着双手走出房间,立于院子里,抬头仰望着皎月繁星的夜空。该来的总归要来的,看来这一天终于还是到了。楼寂风怔愣了片刻,转身回到自己房间,从柜子里拿出那个早已准备好的包裹。和衣躺在床上,闭目休息,等待着时辰的到来。楼寂风闭着眼睛耐心的等待着,将近三更天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丝细微的响动。楼寂风闭着的双眸遽然睁开,眸光炯炯的望向窗外,嘴角儿便不由得扯出一道哭笑不得的弧度。一把抓起一边的包裹,纵身窜了出去,一个点足,直接窜到房顶,将刚刚站稳的苏红颜一把拽了下来。毫无防备的苏红颜,被突来的情况吓得啊的一声惊叫,瞬间便被一只大掌捂住了嘴巴。“嘘,你想把大家都吵醒吗?”楼寂风俯在她耳边小声的说,温热的气息萦绕在她的耳畔,苏红颜感觉自己的脸瞬间烧烫起来,不好意思的挣扎了几下。“你保证不喊,我就放开你。”见苏红颜点点头,楼寂风才一脸浅笑着将手松开。苏红颜一脸怪异的打量着楼寂风,半晌才缓缓问道:“这么晚了,你怎地还不睡?”楼寂风不置可否的耸耸肩,“那你呢?别告诉我你这三更半夜的是跳到房顶上去,实在练习轻功。”楼寂风揶揄的眼神儿望着苏红颜,还不忘顺手指了指她肩上背着的包裹。苏红颜一脸窘迫,沉默了半晌,才道:“没错,我是要离开这里。”楼寂风二话不说,拉着苏红颜的手就往外走。苏红颜不明所以,想要甩开楼寂风的大掌,挣扎了几次,奈何楼寂风非常用力的将她抓着,根本甩不掉。“楼寂风,你这是做甚?要去哪里?”苏红颜有些着急了,停下脚步,跟楼寂风别着劲儿,不走了。“不是要离开这里吗?有大门不走,何苦要爬房?”楼寂风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他知道苏红颜的此种做法,是不想让自己跟着她一起去,只是她以为如此,他就能放她一人去冒险吗?“楼寂风!”苏红颜一眼看到楼寂风身后背着的小包裹,瞬间便明白了楼寂风的意思。她无比悲催的想,自己做的这么不露痕迹,最后还是被他发现了,这男人真是厉害。“怎么不走了吗?”楼寂风歪着头,乜着苏红颜,眼神儿中满是吊儿郎当的不正经。“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回去处理,不需要你帮忙。”苏红颜十指绞在一起,紧抿着唇,眸子低垂,说话声音都有些心虚的飘忽。她是真的不想让楼寂风介入这件事情,楼寂风是凤临国的二皇子,他若介入此事,原本她与肖落云的私人恩怨,便会有可能一不小心升级成天启国与凤临国的国仇家恨,这可是万万使不得的,她可不能做着千古罪人!“你说这话,不觉得已经太迟了吗?”楼寂风眸光倏地收紧,灼灼的盯着她。这女人,无时无刻不想着与自己保持距离,他就那么不招她待见吗?楼寂风心里有些小小的郁闷。“我……”苏红颜一时间有些词穷,确实有些太迟了,可是,可是她真的觉得自己已经亏欠楼寂风太多,不能再继续亏欠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