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叔玉说道:“这还得从我被安排在西市巡官衙门说起。妈的,西市巡官于得水那狗日真不是个东西,让我堂堂一个书办,居然在外头日晒雨淋,巡视西市各处街面巷子。忒他妈欺负人了,好歹我爹也是当朝……”
“咳咳咳。”郭业赶忙打断了魏叔玉的讲话,提醒道,“叔玉,你跑题了。于得水之事以后再议,有机会咱们弟兄肯定会给你报仇出气。咱今天先说正事儿,你刚才说无意间发现了王君实一件不为人知的隐秘。”
“对对对。”魏叔玉一阵惭愧,连连点头说道,“前些日子,我巡视到西市的一条小巷中,发现了一座宅院,大门口倒是简朴寒酸得很。可偏偏那日,出入这座宅院的都是些非富即贵之人,而且出入最多的居然是一些官宦人家的女眷,有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夫人,也有几个狐媚子似的姬妾。
嘿嘿,我还趴在偏僻处偷摸盯了一会儿那所宅邸的大门口。你猜我看到啥了?萧瑀那老东西的第三房妾侍,居然在大门口就和王君实勾勾搭搭的,哎呀妈,萧瑀那妾侍真叫一个骚啊~大庭广众之下人就跟大水蛇似的,缠在王君实的腰间,骚狐狸,呸!”
“噗哧,哇哈哈哈……”
郭业被魏叔玉绘声绘色的描述给逗乐了,放声大笑了起来。
众人也是一阵哄笑,长孙羽默本来就跟萧家是死敌,一听魏叔玉这话,显然信息量巨大啊。
当即笑着问道:“你的意思,萧瑀那老棺材瓤子的第三房妾侍红杏出墙,被王君实戴了绿帽子呗?”
“是,嘿嘿,不过也不全是。”魏叔玉干笑道,“不仅是萧瑀家的第三房妾侍,还有好多户大人家的女眷,都出入在那宅院大门口。而出入那宅院大门的男子,都是些在长安城中声名狼藉的登徒浪子。如果估摸不错,应该不是萧瑀一人被戴了绿帽子,而是好多好多人被戴了绿帽子。”
“呃……”
这事儿也太玄乎了,长孙羽默和其他诸人统统瞪目结舌,一时间想入霏霏。
郭业很是清醒,问道:“那你有没有发现卢承庆那厮,是否也出入那做宅院?”
魏叔玉摇摇头,应道:“那天还真没发现卢承庆的身影。”
郭业又问:“叔玉,你可进去过那宅院里头?里头到底是什么情况?”
魏叔玉摊摊手,摇头道:“没进去过,我就孤身一人,哪敢啊?再说了,这些出入的男人,可没一个是好人呢。”
郭业听罢默默点头,心裏琢磨,来来往往这么些人,有男有女的,而且女的都是有夫之妇,不是某人家的夫人,就是妾侍;而那些男的,都是如王君实这种无耻小人,或长安城中声名狼藉的登徒浪子。
正所谓男女授受不亲,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
莫非这些人在这座宅邸里头搞那种事儿?
顿时,郭业的心中有些不寒而粟,无声呐喊道,我的天,不会吧?在大唐年间,就出现了这种时髦新潮的玩意?
派对……
两个字瞬间浮现在了郭业的脑海之中。
魏叔玉的话,令郭业震惊之余,还带来了浓浓的窃喜,真是梦里寻他千百度,大好的机会就在灯火阑珊处。
惊天大丑闻,尼玛,如果真如自己所想,这不就是捡了个现成吗?
一念至此,郭业对秦怀玉和程怀义问道:“怀玉、怀义,你们如今也是校尉了,手底下应该也有人供你你们差遣的军卒吧?”
程怀义和秦怀玉点点头,齐声说道:“我俩手中差不多能够调配百八十名右领军衞府的军卒。”
郭业点点头,说道:“好,你俩先回右领军衞衙门,如若有需要,我派人到领军衞府衙门给你们送信,你们见信立马带兵来寻我。”
两人应道:“二哥放心,误不了事儿!”
说罢,返身离去。
郭业再问杜荷道:“杜荷,太子府六率亲衞大概是一千二百人,你这太子府亲衞旅帅能够调动吗?”
杜荷摇摇头,苦笑道:“二哥你也太高看我了,我这旅帅说是执掌六率亲衞,说到底还得太子殿下点头方能成事。没有太子殿下的手谕,我就是一兵一卒都调动不了。”
“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