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二十,天晴,神仙风流会第五场。
郭业对于今天还能见到渊盖苏文,颇为奇怪。
一见面,他就问道:“莫离支,您没事吧?”
渊盖苏文皱眉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现在全城都嚷嚷动了,说您和您府里边的老太爷不对付。老太爷一怒之下,把您给关起来了!”
“绝无此事!完全是谣言!”
“呃~这可是西部大人乙支文德老将军说的,他说是他亲眼所见……”
渊盖苏文连连摆手,道:“平阳郡公,这种闲事您就别操心了。我盖苏文好好的站在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难道真的没事?这可真是奇了怪了!郭业满腹狐疑。
正在这时,金德曼走了过来,道:“平阳郡公,您负责今天的评判,却总和莫离支嘀嘀咕咕的,实在是让妾身担心呢!”
渊盖苏文道:“平阳郡公代表的是大唐天子,最是公平不过!德曼公主不必多虑!”
“公平?您自己信吗?前天的比赛,可是还有人输了不认,还要再比一场呢!”
渊盖苏文老脸一红,道:“那是我盖苏文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从那天开始我就明白了,平阳郡公,绝无私心!上邦人物,果然不凡!”
“希望今天你们高句丽输了,你还能说出这番话来!”
“你这是什么话,今天凭什么不是你们新罗输而是我们高句丽输?”
渊盖苏文不再理会金德曼,转头问道:“平阳郡公,您看今天的比赛,以什么为题?”
郭业道:“此次比赛,关系重大。我看也不必取什么题目了,免得有人输了之后,说我偏袒某一方,提前漏了题出去。就请两位源花,把最好的舞技拿出来,让大家看看到底是高句丽的舞蹈当仁不让,还是新罗的舞蹈略胜一筹!”
金德曼微微一笑,点头道:“就依平阳郡公所言。其实,比什么都无所谓,谁不知道,我们新罗的善花公主能歌善舞,艳绝三韩。而高句丽的源花杨凤怡是个只会舞枪弄棒的疯丫头,对于唱歌舞蹈丝毫不感兴趣。这次比赛我们新罗是赢定了!”
渊盖苏文摇头道:“话可不能这么说,世上还是攀炎附势的人多。善花公主乃是新罗公主,旁人见了,一分本事也得说成是八分。她自己给自己封一个艳绝三韩的名头。所谓的三韩故地,全在你们新罗境内。难道还能有哪个女子敢和她理论不成?”
“杨凤怡还是你们高句丽南部大人之女呢?怎么没人夸她?”
“咱们高句丽民风简朴,可没你们新罗人那么不要脸!”
“都说莫离支是一介武夫,今天看来倒不像啊!您这上嘴皮一碰下嘴皮,怎么说都是您有理。难不成我们的善花公主名声在外反而成了不是?”
“哼哼,就怕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郭业咳嗽了一声,阻止了这二位的争吵,道:“两位别逗嘴皮子了!你们说得再好,也不能代替源花比赛呀!咱们还是看两位源花的表演决定胜负。你们两国,谁先来?”
金德曼道:“我们新罗是无所谓。就看高句丽那边有什么想法?”
渊盖苏文道:“有道是先入为主,我们高句丽不占新罗这个便宜。就请新罗的善花公主,上台表演吧!”
善花公主翩翩起舞,跳的正是风流道的《飞仙舞》。
这个舞蹈在一袭白衣的善花公主跳来,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她步履轻盈,身姿婀娜。衣袂飘飘,如梦似幻。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之间,无不散发着迷人的魅力,让人舍不得眨一下眼睛!
什么是仙女下凡?哪个叫神女临尘?善花公主这一舞就是最好的诠释!
郭业一边看着,一边没出息的流出了哈喇子,心中暗道:“这就是咱老婆!咋平时就没发现她还会跳这舞呢!这身段,这腰肢,在配上这圣洁的表情,真尼玛太勾人了。看来回去之后,还要开发几个新姿势……”
一曲舞罢,人人喝彩,个个叫好!
金德曼得意第笑问道:“莫离支,您觉得善花公主此舞如何?”
渊盖苏文再昧着良心,也不能说这舞跳得不好!
他期期艾艾的说道:“还不错……还不错……”
金德曼得理不饶人,“您觉得比之杨凤怡如何?”
渊盖苏文这时候心裏边都没底了,看向郭业,道:“平阳郡公,杨凤怡可是您的未婚妻,您觉得比之善花公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