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府里边这人,非是旁人,正是勋国公张亮!经过与郑元的讨论,郭业对于张亮有了清醒的认识,此人是敌非友!
他既然出现在这裏,那李佑请自己过来的原因,也就昭然若揭了!
郭业道:“勋国公,一个月不见,您可是活得可是越来越年轻呀!”
“秦国公,您这话是好话,还是拐着弯骂我呢?我怎么听着那么别扭!”
“当然是好话了!您看看跟您一个辈分的人,李靖老将军,当上了尚书右仆射忙于朝政,尉迟恭老将军被贬为定州刺史,每日里不得清闲。至于秦琼老将军,那就更甭提了,整天闭门不出,在家里养病!也只有您……竟然还有闲暇,跟燕王交往,这不是越活越年轻吗?”
郭业这话说得隐晦,李佑还真没听明白他说得什么意思,道:“秦国公,孤王没听明白。怎么勋国公和我交往,就是越活越年轻呢?”
张亮冷笑道:“殿下,秦国公这是讽刺我,整日里不干正事,整天只跟小孩子玩耍呢!”
“小孩子?谁是小孩子?秦国公,莫非你看不起本王?”
郭业讽刺完了张亮也有点后悔,一没留神把李佑也给牵连上了!
他心思电转,眉头一皱计上心来,道:“殿下,您别信勋国公的话,我不是那个意思?”
李佑脸若寒霜,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在下的意思是,殿下青春年少,应该和年轻人玩耍,勋国公一个老头子凑上来,成何体统?知道的,说是勋国公趋炎附势,非往您身边凑合,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呵呵,那可就不好说了!”
张亮怒道:“你说谁趋炎附势?”
“说得就是你!勋国公张亮!怎么,不服气?我说了,你咬我呀!”
“小辈,看来我今天不给你点厉害,你是不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
“哼哼,老帮子,看来我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是不知道什么叫做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两个大唐的高官,捋胳膊挽袖子,就想上演一场全武行!
这可不是两人性情冲动,一言不合,大打动手!无论是郭业还是张亮,那都是心眼比狐狸都多得人,怎么会那么幼稚?他们是各怀心思,都想打上这么一场!
张亮当然知道郭业有万夫不当之勇,但他觉得郭业只不过是战阵之上的能耐比较厉害,论起单打独斗的小巧之能来,肯定比不过自己这个老江湖!要是能趁机给郭业一下狠得,
就能稍微搪塞一下身后逼迫自己的势力!
没办法,郭业受封秦国公,圣眷正隆,一般的手段怎么能奈何得了他?那帮人又逼的太紧,再不想办法让郭业吃点亏,实在是交待不过去!张亮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郭业则是准备趁机跟张亮翻脸,然后离开燕王府!既然张亮在这,那就说明这燕王府里边早就安排好了对付自己的陷阱,明知是陷阱还往里边跳,郭业还没那么傻!
眼看着二人就要动手,李佑却拍掌道:“好呀,好呀,打得好!打得妙!打得呱呱叫!本王给你们做裁判!”
他这一叫,两人就算不打也不行了,张亮飞起一拳直奔郭业的面门,郭业却没有真正和他动手的心思,闪身躲过,叫了一声,“好厉害!”
然后,转身就走!
他想得挺好,只要冲出了客厅,那张亮还好意思追?怎奈刚冲出几步,却见此路不通!只见李佑站在客厅的门口,把去路挡了个严严实实!
尼玛这小子跟张亮是一伙的!
郭业可不想真跟张亮打一场,一个是不一定打得过,再说就算打得过,又何必呢?又不能把张亮给杀了!再说了,自己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打败了一个五十岁的老头子,这事传扬出去,也不光彩呀。
这可咋办?
他大声喝道:“住手!”
“秦国公难道你怕了不成?怕了的话也好办,只要你能跪下来,给老夫磕三个响头,老夫就原谅你刚才出言无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