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华国,新华城郊的军营内。
“我要见钱将军!我要见钱将军!”一阵阵叫喊声传来,吵得人心烦意乱。
钱霸尴尬地一笑,道:“又是这小子,唉,真是令殿下见笑了。您别着急,我这就让人把他赶走。”
“慢!”
郭守敬阻拦道“钱叔叔,外面究竟是什么人在大吵大闹?莫不是有什么冤情在身?依小侄之见,您还是见一见吧。”
“嗨!什么冤情呀?殿下您想想,我只管军事不管民政,就算那人真有冤情,东华城内自有有司处置,怎么也不会找到我的头上。”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您真想知道?”
“小侄被父王派来您的身边历练,什么都想见识一番,如果方便的话……”
“有什么不合适的?如果殿下真的有意,咱们就见一见此人。”
然后,钱霸高声道:“把他带进来!”
“喏!”
功夫不大,一个军士被带入了大帐。
郭守敬一见这人的长相就不由得扑哧一乐,道:“钱将军,我明白了,我完全明白了。要说您对小侄可真不错,这种事都告诉我。”
钱霸大惑不解,道:“你明白什么?”
“这……”郭守敬往四下里看了看,压低了声音,道:“这位是您的私生子吧?怪不得人家这么理直气壮地找上门呢?您是做了亏心事呀!”
钱霸还没说话呢,下面站的那个军士可不乐意了。
郭守敬自以为声音很低,但是奈何人家的耳朵好使,把他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那军士勃然大怒道:“我虽然父母已然过世,但是来历清白,跟钱将军毫无关系!你是什么东西?竟敢信口雌黄,污蔑某家的清白!”
“大胆!”钱霸道:“此乃咱们东华国的太子郭守敬是也!你对太子爷出言不逊,真是罪大恶极,还不赶紧道歉?”
那军士把脖子一梗,道:“太子爷怎么了?是他先挑衅某家的!要道歉也是他先道歉!”
“你还敢顶嘴!来人,给我把他押下去,重打二十军棍!”
郭守敬虽为郭业的长子,但是平时家教颇严,并不是不讲理的人。
眼看着这个军士就要吃大亏,他赶紧阻止道:“且慢动手!钱叔叔,这事说起来也有小侄的不是。给我个面子……就饶了他这一遭吧。”
他点了点头,道:“既然是殿下求情,本将军自无不准之理。那谁……你还不赶紧谢谢太子殿下。”
那军士把嘴一撇,道:“休想!就算他给我求情,也别想让我记得他的好!这事根本就不赖我,是他先嘴欠的!”
郭守敬也不与他计较,道:“这位壮士,您叫什么名字?”
“某姓封,名长清!父母双亡,并无兄弟姐妹,现在家中唯有我一人。怎么?你想报复?”
封常清,如果是郭业听到这个名字,虽然说不上是纳头便拜吧,但也肯定得诚心结交。
大唐初年,国内人才济济,猛将如云。不过到了后来,老将逐渐凋零之后,数得上名字的大将就不多了。
封常清绝对是这为数不多的大将中的一员。
李元魁、钱霸等人跟他比起来,不客气地说,连给人家提鞋都不配。
严格来说,现在东华国内能称得上大将的,无非是郭业一人而已。如果能得到封常清的辅佐,郭业简直是做梦都会笑醒。
当然了,郭守敬可不知道眼前之人如此牛叉,他说道:“当然不是要报复。呃……封壮士,我刚才听您吵吵嚷嚷,非要见钱将军,不知到底所为何事?”
封常清道:“我想做他的前衞。”
“为什么?”
“因为……因为钱将军亲衞的衣服好看!”
“噗~”郭守敬一口茶水喷出来,道:“就为了这个?”
此时的封常清还是个少年,他脸色微红,道:“俺不说谎话,主要就是为了这个。当然了,俺还听说钱将军杀法骁勇,是咱们东华国内数得着的英雄。能做他的亲衞,也不算辱没了我。”
钱霸道:“我刚才不直接给您解释此事。就是因为这事太匪夷所思了,说出来都没人相信。封常清就是因为这个,对我不依不饶的,非要我答应他的要求。”
他气鼓鼓地说道:“我哪一点不如旁人了?你凭啥不收下我?”
钱霸道:“你小子没有自知之明呀。好吧,这事我不说,咱让殿下评评理,我该不该把你收下?”
郭守敬一嘬牙花子,为难地说道:“这个么……说实话,封壮士,您的确是不大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