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沧海压根没有想到在二七医院转正的事情,道:“我是把医药代表看成人生的一个小小的阶段,最终我还是会去做实业。实业才能最终赚得更大财富。”
“如果我真要离开这个行业,或许去搞金融。不过,我知道这是一场梦。”
一阵脚步声从门道处传来,来到楼顶平台。这是两个人的脚步声,从脚步声音判断,是一男一女。
“上来干嘛啊,小伟哥没有在房间里,就在我房间做。”
“你啊,那个虫上了脑吧,上面凉快,空气好,又安静。我要给你说个事情。”
“素素姐,神神秘秘什么事情?”
“我们看有没有其他人。”
两人在大平台上转了一圈,确定平台无人,便在楼门洞背面的阴影处搂在一起。两人早就有过无数次亲密接触了,最初是在宾馆,后来发展到了寝室,但是在室外还是第一次。今天楼顶上空无一人,又有凉风,比在室内舒服多了,吴建军便动了野战的心思。
喘息了一会儿,素素将吴建军推开,道:“我给你说正事,有一个机会绝好的机会,我们联手做,肯定能够赚大钱。”
吴建军此时不想谈事,左右手一起动作,将对方小裤解除。但是素素却是不肯配合,夹紧双腿,还故意左摆右晃。她见吴建军一时不能得手,忍不住笑了起来。
侯沧海和杨兵两人坐在小平台上,最初是准备潜伏在上面开开一男一女的玩笑。谁知两人一言不发就开始亲热起来,这让楼顶上两个家伙只能继续潜伏。
下面两人打闹一会儿,最终还是吴建军战了上风。不一会儿,素素姐压得很低的如哭泣一般的呻|吟声响了起来。这个声音很低,但是由于距离太近,还是轻易传到小平台顶上两人耳朵里。
侯沧海感到了自己身体受到明显影响,某个部位很羞耻地发生了反应。杨兵则干脆平躺在小平台上,抬头面对天空。
吴建军身体挺不错,让呻|吟声持续了七八分钟,最后呻|吟声音如断线的风筝一样,突然失去了踪迹。结束战斗不久,两人又开始对话。
“我喜欢在楼顶做,素素,明天又来。”
“去你的,我站得好难受,腿软得不行了。”
“那我们下去,休息。”
“等会,我今天真有正事要给你说。我以前认识一个朋友,以前也是做医药代表的。他如今在浙江做保健品,据说是从一个中医世家搞到了秘方,对睡眠有很好的效果。”
“对睡眠有效果没有意思,要对肾功能有效果那才会有很多人买。”
“这个建议好,我让他们在宣传语中加上这个内容。他们准备开拓山南市场,花重金在山南电视台上打广告。我和他谈了,利用渠道在医院铺货,不是现款进货,不用投钱进去。”
侯沧海虽然初到二七公司,也知道这种干私活的行为在公司里绝对不允许。他看了杨兵一眼,杨兵也在摇头。
吴建军没有料到素素姐说的是这事,道:“公司不准做这事,如果被发现了,我们要走路。而且这是保健品,又不是药,怎么能进医院,现在不比以前,管得紧。”
素素姐如小女孩子一样,把头俯在吴建军胸前,道:“马不食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我们当牛作马给伟哥做业务,一年到头能拿几个钱。只要把事情做起来,赚钱速度大大增加,一年等于以前几年。你干不干?”
“既然你要干,我也干。”
“我就知道贱货胆子大,是个做事的料。保健品零售价是80元一盒,给我们的底价是15元。我们把货进到医院就算35元,再拿出10元做好处费,还可以得20元。你算一算,这其中的利润得多大。你可以让杨兵和侯沧海跟着你来做。侯沧海和杨兵都是从学校出来的,不是那种老江湖,给他们一点利益,我们能捡到大头。”
侯沧海和杨兵没有料到此事涉及到自己,互相在黑夜中摇头。
终于,吴建军和素素姐离开了平台,回到寝室。
侯沧海道:“他们说的事情,能做吗?”
杨兵想了一会儿,道:“偷偷做,也许能行。你缺钱,如果贱货让你做,你愿意做吗?”
侯沧海果断地道:“我虽然缺钱,但是不想做这种事情。说实话,伟哥和老段都对我不错,我不想因为贫穷而做出这种没有原则的事情。最初老段说贱货路子野,我还没有理解是什么意思,现在看来确实如此。”
杨兵道:“或许贱货的做法才是真正正确的。他以前多次批评我太学院派了。我现在发现,你也挺学院派,在医药公司还要讲原则和底线。”
侯沧海沉默了一会儿,道:“做人还是得有原则和底线,不管自己处于什么境遇。”
这是一个奇异夜晚,或者说这一夜是一条分界线,侯沧海、杨兵和吴建军从一个近似的起点,走上一条完全不同的人生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