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手术(1 / 2)

2004年6月,高州市民感受到了一阵怪异的妖风,不论网络、纸媒还是小道消息,谈论打通望城岭隧道成为一个时尚话题。

望城岭屹立在高州市区很多年了,一直未被人认识,变成一个荒坡。养在深闺人未识的望城岭突然换了新颜,顿时吸引了不少人的兴趣。有人在网上给出了爬望城岭攻略,一共四条小道可以选择,每一条小道皆有最美景点。爬山的人多了,有人就发现了商机,在望城岭顶上有人卖矿泉水和小吃,结果生意不错。

很快又有了新的争议,有一个网友建议在望城岭上由旅游局或是市政局建一个公园,修上山步道,惹来一片附和之声。另一批网友马上提出反对意见,认为现在的景色最自然,真要修一个公园,那和城里的公园有什么区别。而且,修了公园,立刻就有关系户过来修别墅,还不如现在这样的原生态。不论是什么观点,望城岭以及望城岭隧道已经悄悄发酵,成为高州市的热门话题。

市委市政府在观望了一段时间后,也开始正视这个问题,邀请专家进行专题研究。由于宁礼群所写的调研文章在省报地方板块选登,引起了广泛关注,被特邀为专家组成员,参加论证一环线建设的可行性。

侯沧海是这一波热点的制造者和发动者,当热点真正制造起来以后,反而没有他什么事情了。他能做的事情就是旁观,等到热点稍稍降温之时,便授意躲在高州的李天立出来制造正方或反方话题。

李天立是网虫,平时为人稍显木讷。但是到了网上,他立刻变了一个人,将一肚子坏水发挥得淋漓尽致。他提出的话题总是稍显极端,惹到反方心理不快,总想要反驳。但是“极端”控制得又有分寸,不算低俗反动。

侯沧海成为了李天立提出话题的粉丝,每天都到高州论坛去看有没有李天立提出了话题或者留言,有,则立马跟读,没有,则觉得少了些东西。

大学即将放假时,外挂案变得风平浪静,李天立终于要回学校。回学校时,由杨兵出面组了一个饭局,欢送李天立。二七公司新晋美女如蝴蝶一样在席间穿梭,欢声笑语不断。孙艺珍坐在杨兵身边,牢牢守着自己的领地,不准其他女子与杨兵亲密接触,免得旧事重演。

侯沧海和李天立连碰三杯酒后,道:“回学校后,还做不做外挂?”

李天立混在高州,听到不少关于侯沧海的传说,对眼前这个“表哥”颇为佩服,道:“读研太穷了,请红蕾吃饭只能在路边店,赚快钱是我做外挂的初衷。结果,真他马的赚钱。以后不一定做外挂,但是肯定会在互联网领域做点事,一时没有想好做什么。”

“我没有深入接触互联网,但是互联网肯定是以后最有前景的行业,当年我在黑河工作时,每次看到新浪、网易等门户网站的消息,心裏就难受得紧,总觉得被时代抛弃了。你既然有这方面的兴趣和技术,应该朝着这个方向发展,要做一番大事业。如果缺钱,我可以投资。”侯沧海曾经投资过华魏山南公司,短时间内受益非浅,让他尝到了甜头。他觉得李天立是一个怪才,或许有可能创出一番事业。

李天立翻着眼睛半天没有说话,道:“我以前没有想过创业,更没有想到做大事业,都是做些小打小闹的事情。我回去仔细考虑一下,自己最适合做什么。”

侯沧海道:“关键是方向,找到技术和市场的方向,再结合自己的特长。有了好项目,一定记得过来找我。”

两人在吃饭间隙谈了短短几句话,给李天立原本就有的种子浇了一桶营养剂。

将望城岭隧道弄成热门话题后,侯沧海开始打另外一张牌。

鸿宾医院高州分院正在装修。对于来自南州的鸿宾医院,高州市民没有任何感觉,并不认为这是一个技术出众、设备先进的私立医院,多数高州市民认为这是一个江湖医院,和电杆上贴广告的医院相差不多。

为了扩大鸿宾医院的影响力,侯沧海与鸿宾医院刘院长协商,准备免费为小团姐做一次手术。手术前,侯沧海带着小团姐到鸿宾医院检查。能否进行手术,再由检查结果来定。

坐上了越野车,小团姐道:“侯总,为什么要免费替我做手术?”

侯沧海没有回答这个问题,道:“手术肯定有风险,你怕不怕?”

小团姐藉着车内的镜子,望了望脖子,道:“长成这个样子,早就生不如死。若不是为了孩子,我就跳楼了。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侯沧海道:“鸿宾医院是省城着名的私立医院,技术很好,但是在高州没有名气,帮助你切除肿瘤后,你要帮着宣传鸿宾医院,这是唯一的请求,不是要求,是请求,这是其一;江南地产在做危房改造项目中,你帮了我许多,我想还情,这是其二;我父母在世安厂,前女友是秦阳铁江厂,我对工人有感情。我还曾经亲眼见到一个老工人无钱医病跳楼而死,我想帮助暂时遇到困难的老工人,这是其三。”

小团姐眼睛有些湿润,道:“侯总,不是我帮你,是你在帮我们锁厂工人。工人不怕累不怕苦,就怕没有事情做,没有事做就成了废人。如今锁厂至少有两百多工人重新有了工作,有了还算不错的工资,锁厂原来已经死气沉沉,晚上家家早早就关了灯,难得听到人声。现在虽然分散住在外面,但是我能感受到他们的变化,变化的主要原因是有了工作,他们感受到尊严,这才重新站了起来。”

到了鸿宾医院,医院立刻安全了细致全面检查。

拿到结果后,刘院长将侯沧海和小团姐丈夫酒糟鼻叫到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