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1章 这就是大宋?(1 / 1)

丰碑杨门 圣诞稻草人 2041 字 2022-12-08

“轰隆隆……轰隆隆……”铁骑洪流的奔涌,终于再次响彻在了战场上。久违的酣战冲锋,让每一个铁骑军将士们心中,都催发出了一丝豪情。铁骑军出击,舍我其谁。这就是铁骑军的宗旨,也是铁骑军的气势。而沧洲城内冲出的宋国禁军中的马军精锐,同样不甘示弱。他们不仅穿戴着豪华的装备,同样抱着必死的决心。此番出城,为的就是要一举捣毁城外的火炮。不成功便成仁。更重要的是,他们的人数比铁骑军的人数多。所以他们更不能输。两军还没有交战,那种一往无前的冲锋的势头,已经率先汇聚在了一起。马蹄杨起的沙尘,遮蔽了半个战场。“当~”杨五手里的大枪抡出去,砸到了冲过来的宋将身上的时候,代表着一场遭遇战,正式的爆发。铁骑军犹如顽石,缓缓的从高处往低处滚动,势头越来越大,且坚不可摧。似乎挡在他们面前的一切,都避免不了被摧毁的下场。宋国禁军马军,更像是一道汹涌波涛的浪潮,一往无前,似乎要吞噬一切。犹如两枪争雄,拼的是枪头的锋利,拼的是枪杆的韧性,更拼的是持枪人的武艺。“杀!”杨五犹如天神下凡,一手持枪,一手持刀,奋勇砍杀。挡在他面前的宋国禁军马军将士,纷纷成为他刀枪下的亡魂。在他身后,铁骑军军卒们紧紧跟随。杨五既是那个持枪人,也是那个锋利的枪头。铁骑军摆出的阵型就像是一个锋利的枪头,一路横冲直撞,贯穿宋国禁军马军将士们的阵型。宋国禁军马军的两大校尉,陈虎、王彪就像是浪潮的潮头,不断的率领着麾下的将士们拍打铁骑军的这块顽石。似乎想用他们身后浪潮的汹涌,拍碎挡在他们面前的顽石。俗语有云,水滴石穿。但是波涛汹涌的浪潮,却拿耸立在水中的顽石,无可奈何。任凭陈虎、王彪率领着麾下的将士如何攻击铁骑军,铁骑军的枪头阵型都不见动摇。陈虎甩着狼牙棒,挡开了杨五挥过来的长枪,冲着身旁的王彪低吼道:“我拖住他,你带人速速去毁掉那些铁疙瘩……”王彪瞪着眼睛,挥动手里的钢鞭,一边应付着杨五手里的横刀,一边闷哼道:“我若一走,你必死……”“哈哈哈……”杨五朗声一笑,豪气干云道:“你们两个不必争,不论你们如何谋划,都得死。”“哼!狂妄!”陈虎冷哼了一声,挥着狼牙棒,就冲着杨五杀了过去。“挡!”狼牙棒和大枪碰撞在一起,震的陈虎虎口发麻。陈虎心里暗骂了一句。杨家人都是怪物。杨七力大无穷,堪称天下第一力士。想不到杨五的而力气也不弱,全心全意的跟他作战,他居然挡布下杨七一击。不过,即便如此,陈虎依然毫不示弱的挥动着狼牙棒继续和杨五拼杀。杨五手里的大枪婉转,一朵枪花扎出,越过了陈虎的狼牙棒,捅在了陈虎的盔甲上。陈虎胸前的护心镜上,当即被捅出了一个大坑。王彪见状,心头一惊,手提着钢鞭就要过来帮忙。“噗~”陈虎胸前的护心镜虽然帮他挡住了这致命的一枪,但是杨五这一枪,仍旧给他造成了不小的创伤。陈虎喷出了一口逆血,对着要冲过来帮忙的王彪大声喊道:“还不走!”王彪见状,心头一颤,他神色复杂的看了陈虎一眼,低吼道:“我会给你报仇的……”丢下了这句话,王彪二话不说,掉转了马头,带了一支人马,越过了杨五和铁骑军,直奔向他们身后的火炮阵营。陈虎以及陈虎的手下,很默契的死死的拖住了杨五以及铁骑军军卒。他们一万多人马,虽然挡不住铁骑军的冲锋,但是拖住铁骑军一时半刻,还是没问题的。他们都是被挑选出来的死士,在这种战事上面,一点儿也不含糊。“噗呲噗呲~”铁骑军将士又不是善人,面对阻挡他们的敌人,自然不会手软。手起刀落。宋军禁军马军将士,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掉下马背。城头上,石守信看到这一幕,饱含热泪的感叹道:“皆是忠义之士……”战场上的事情,做不得假,也容不得有人滥芋充数。实打实的刀枪互砍,以命换命。“嘭!”杨五一手握着枪头,使劲的甩出了尾,枪尾扫在了陈虎身上。陈虎犹如一个沙包一样被从马背上砸了下来,他口中的鲜血止不住的往出喷涌。“唰!”大枪婉转,枪头顶住了陈虎的咽喉。杨五皱眉道:“你也算是一个不错的校尉,如果你愿意投降,我可以不杀你,并且提拔你做我的副将。”陈虎咧嘴笑着,嘴里的鲜血不停的往出喷,“嘿嘿嘿……那就谢谢杨延德将军厚待了,不过我这人知道什么叫做忠义,更知道忠臣不事二主。”杨五眉头皱的更紧,“值得吗?”陈虎笑的更开怀,“当然值得,我虽然要死在你的枪下,可是王兄却突破了你的铁骑军,马上要杀到你们那个铁疙瘩旁边了。只要炸毁了你们那些铁疙瘩,你们燕军,又岂能是我大宋禁军的对手。”杨五缓缓摇头,嘲讽的笑道:“下辈子再做将校,要记住一句话。永远都不要小逊你的对手。”杨五瞥了陈虎一眼,紧接着道:“知道我为什么没去追他吗?因为我发现,整个杨家,论武艺和智谋,我是最弱的。”陈虎一愣,猛然瞪大了眼睛,低吼道:“杨延嗣……”“噗呲~”不等他出声提醒王彪,杨五就一枪捅穿了他的喉头。陈虎瞪着眼睛,一脸不甘的倒在了地上。另一边。王彪也确如陈虎所言,率领着麾下的骑兵,冲到了铁疙瘩不远的地方。杨七屏退了那些护卫在他身前的扎马合勇士,单骑上千,朗声道:“投降!或者死!”王彪的回答很简单。他像是没听见杨七的话,率领着麾下的将士们继续冲锋。“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杨七突然想起了曹植的那一首诗,长叹了一声,缓缓退后。生还的机会,他给了王彪。可是王彪不在乎。杨七自然也不会心慈手软。这是战争。“神机营就位!”杨七一声令下,神机营的一干军卒们举着火枪缓缓上前。面对汹涌而来的王彪一行,他们平静而冷漠。杨七等到王彪一行冲进了五十丈的时候,缓缓的挥动了他的手。“嘭嘭嘭~”连绵不绝的枪声响起。一具具尸体,一脸难以置信的从马背上栽了下来。作为神机营的将士,本就是百里挑一挑出来的神射手。如今抛弃了弓箭,改用准头更足的火枪,他们自然没有失去准头的道理。万枪齐鸣。倒在枪口下的宋国骑兵不计其数。王彪凭借着厚重的盔甲挡住了子弹的射击,但是他却没能挡住黄泉那一张铜弓,以及锋利的铁箭。黄泉固然用火枪,但是他的铜弓铁箭也没有丢下。因为现在火枪的射程、杀伤力,还不足以跟黄泉的铜弓铁箭媲美。“嗖~”铜弓震响,铁箭爆射而出。锋利的铁箭,带着巨大的力道,刺穿了王彪身上的盔甲,从他的胸膛一穿而过,甚至连带他后方的军卒,也没有躲过铁箭的射杀。“噗通~”王彪的尸体掉落在了地上。战场上正在冲锋的宋国骑兵,只剩下了小猫三两只。一万人的骑兵,在转瞬之间,就消失了。任由谁看到这种场面,也会吃惊的难以自拔。剩下的宋国骑兵,在看到了大批同伴倒下,只剩下他们几人的时候。眼珠子一下就红了。他们盯着杨七等人,就像是在看杀父仇人。“杀!”纵然只有小猫三两只,他们依然选择了冲锋。因为他们从出城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背后没有退路。“臣请战!”扎马合青木在这个时候,跃跃欲试的在杨七身边抱拳道。杨七点点头,低声吩咐了一句,“下手利索点,让他们死的痛快点。”“诺!”扎马合青木领命以后,率领着扎马合勇士冲了出去。只是一个回合,等他再次回到杨七身边的时候。战场之上,已经没有敌军的尸体。只留下了一地的战马和一地的尸体。“全军覆没了?”城头上。石守信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这一切。仅仅不到半个时辰的交战。两万精锐的禁军马军,就这么消失在了他的眼前。杨七消灭这两万骑兵,是那么的轻松,那么的写意,甚至还留有很大的余力。至少到现在,他都没见到杨七背后站着的那三万精锐的步卒,有任何的动作。一种挫败感,一种杨七不可战胜的感觉,从石守信的心头袭来。石守信强忍着心头的无力感,声音沙哑的对身旁的家将下令道:“传令下去,固守沧州……不可私自出城作战,违令者,斩……”“诺!”石守信固守沧州城。数十万的禁军将士,坚守在沧洲城不出。杨五剿灭了所有的残余以后,回到了杨七身边。“石守信固守沧州,他手下又有那么多兵马,咱们该怎么办?强攻的话,咱们会损失不少兵力。用火药的话,对方也有火药,虽然威力比不上咱们,但是他们数量足够的话,咱们的人也冲不到城墙下。”古代的城墙,犹如一个梯形堡垒。一般铸城的话,是以青砖或青石,混合着糯米汁和铜汁浇灌的。若是不能接近城墙底部,破坏城墙的根基。单凭火炮轮番轰炸的话,还真没办法炸开城墙。这就是杨五担心的所在。杨七瞥了一眼沧州城,微微一笑,“既然不能强攻,那就守着。大宋能打的兵马一半儿都在城里。只要咱们困住他们。大哥、二哥、三哥,还有我六哥四部分兵马,就能在到那个境内长驱直入,无望而不利。石守信固守沧州城,看似有利。可实际上,对咱们更有利。”事实证明。杨七的话,很少出错。此后几日内的战报,纷纷应证了杨七的话。石守信固守在沧洲城。其他宋国东北境的州府,根本就没有多余的兵力防御。要知道之前韩琼在这里闹了一场,早就把这里的兵力消耗尽了。杨大、杨六二人,率领着兵马南下。用长驱直入已经不足以形容他们进军的速度。简直就是在赛跑。而且他们打仗,完全没有打仗的样子,因为他们遇到的最强的抵抗,也不过是一群数千人的山头势力。简直就是在捡城池。杨六甚至创造出了一日之内攻破二十城的战绩。这个战绩是怎么打出来的?杨六什么也没干,他就率领着先头部队,一路冲了下去。马不停蹄的跑了一天。所到之处,根本不用打。大多都是空城,轻易的就被杨六分出去的偏师接管,稍微有些人的城池,也基本上没啥抵抗。之前韩琼在这里糟蹋了一阵,早就把能抵抗的人都杀光了。八天!杨大、杨六只用了八天,就攻占了除过沧州城外的其他宋国东北境的所有城池。一路杀到了庐州境内,才勉强遭到了庐州的一直厢军抵抗。此事传到了宋国朝堂上,朝堂之上一片哗然。然而,还没等到他们做出反应的时候。一件令他们更哗然的事情,传入到了汴京城。这件让汴京城,乃至整个宋国都哗然的事情,来自于江宁府。为了抵御四方入侵。赵德芳特地派人领兵去平叛。其中有一支,由文臣率领,去负责对付入侵江宁府的杨二、杨三。这文臣率领着兵马到了江宁府以后,立马接管了江宁府的一切军政要务。然后在他麾下十五万兵马的基础上,又吸纳了江宁府的厢军、镇军、乡兵,一下子把兵力扩充到了二十五万。其势头之庞大,可以说是遮蔽了整个江宁府。见识到了手下二十五万兵马的雄壮威武之姿,以后,这位文臣做出了一个惊天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