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南族天都贵胄世家很多,对皇帝忠心耿耿的朝臣也同样不少,如今日的三位老臣——虽然都是因为担心自己的儿子而去皇帝面前讨伐西陵的皇子,但无可否认,在谋算着自己家族利益的前提之下,他们首先对皇帝对社稷忠心耿耿。所以,算他们如何谋算,都是在皇帝能容忍的限度之内,甚至可以说,皇完全默许他们这样的行为。皇族需要的是忠心和能力,各大家族需要的是自己的荣华显赫,富贵传承。但即便是各取所需,其也有很大的不同。皇帝英明有魄力,他可以做到轻松驾驭群臣,让群臣忠心耿耿侍君,他则给予他们荣华富贵当做赏赐,而有的君王,则只能以利益来拉拢朝臣。虽听起来差不多的意思,但本质却完全是不同的。两人回到了凤寰宫,九倾命人备了几盒自己珍藏的药,让紫陌打发人送去了苏、温、湛三府,并传达了她的话,命三人好好养伤,养好了伤随时回来复职。宫女来报:“殿下,临华殿已经收拾妥当。”九倾道:“知道了,备晚膳吧。”“是,奴婢遵旨。”临华殿是凤寰宫的偏殿,离九倾居住的主寝金华殿相隔很近,虽是偏殿,却也并不其他宫殿逊色分毫。“长途跋涉也累了,用了晚膳,早些休息。”九倾倚在案,看着站在面前的夜瑾,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脸,嘴角笑意盈盈,“初来乍到,不会紧张到睡不着觉吧?”“不会。”夜瑾缓缓摇头,伸手握着她的手,心头一片柔软,“有你在的地方,我总是睡得格外香沉。”九倾笑了笑,很自然地转移了话题:“你在东幽遇到了三次刺杀?”夜瑾点头,“多亏师父这些日子以来不遗余力地传授我武功和阵法,否则我不会是他的对手。”虽然不想承认,但这却是事实。夜瑾以前的武功也只能在东幽、西陵两国算得高手,跟南族高手一,只有被碾压的份。“那个人你认出来了?”“认出来了。”夜瑾道,“第三次他是自己去的,虽蒙着面,可我记得他的眼睛。也许是连续两次失手让他心急了,所以第三次才亲自动手,没有假手于他人。”“他的武功跟你差不多?”夜瑾想了想,缓缓点头:“我们的武功算是不分下,我觉得交手时间久了的话,我可能还会他略胜一筹,机关阵法之流也完全不会被他困住,所以他可能也非常清楚,单打独斗他自己讨不了好,所以才以言语挑拨,说是岳父大人要置我于死地。”说到这里,他似乎有些心虚,“我当时以为是真的,分了神被他打伤了肩膀,腿也受真气波及到一点,辛亏师父及时赶至,否则我可能还会受更重的伤。”九倾虽没在场,却也能想象得到,“他见到皇兄逃了?”“是。”夜瑾道,“但是我却被师父罚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