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时此刻,他们除了对九倾和夜瑾的容貌感到惊艳之外,面却并无其他任何该有的戒备,或者审问之类的表情。手机端九倾举步,拾阶而,径自走到了门口。旁边两个守卫才一脸如梦初醒般的表情,急忙伸手拦住,“姑娘,你走错地儿了吧?”“放肆。”夜瑾冷冷一声,“这里难道不是胥王府?”那两个守卫一愣,似乎是被夜瑾的气势震慑了一下,然后轻咳了一声,故作镇定地道:“此处是胥王府不假,但这里关着的人却已经不是胥王了。”九倾哦了一声,“不是胥王?那这里关着的人是谁?”“是庶民啊。”左边的守卫一脸轻慢的笑容,“天家皇子又如何?出身尊贵又如何?这一朝失势,还不是跟个丧家犬一样被囚禁在这里,连一点自由都没有?说句难听的,现在他连我们这种生来低贱的人都不如,至少我们还能去酒楼吃个饭,去勾栏院享受享受,可他呢?呵……”冷笑了一声,“自己的母亲都看不起他,觉得他懦弱无用,他这人生啊,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九倾不想再听他们废话,淡淡道:“把门打开。”“姑娘,这可不成。”守卫脸色一变,“此处已经是禁地了,没有圣旨,你要是擅闯可是抗旨之罪。”另外一人终于后知后觉地问了一句,“你们是什么人?这里可不是寻常人能擅闯的地方——”夜瑾直接伸手点了两个守卫的穴道,连哑穴一并点了,然后缓缓推开了厚重的大门。伴随着沉闷的声音响起,一股衰败夹杂着潮湿的尘土味迎面扑来。九倾和夜瑾同时皱眉,目光一扫,曾经繁华的王府如今杂草丛生,处处透着破败萧条的气息。夜瑾回身关了门。两人一路安静地往府内走去,迎面没有看到一个侍女下人,整座王府内安静得像是一座无人居住的空宅。主院在东,算胥王被削了王爵,应该也不会大费周章地换个住处,所以九倾和夜瑾径自朝主院的方向走去。直到走九曲十八弯的回廊,二人才终于看到了几分属于这个季节该有的绿色生机——从廊檐垂落而下的藤蔓葱葱郁郁,密密麻麻,完全遮掩了视线。看着几乎将整个回廊都覆盖住的藤蔓,九倾眉头越发皱紧,胥王虽然被贬,但这府的下人应该都还在吧?当初她剥了胥王王位,命胥王回府闭门反省,却并没有剥夺他属于皇子该有的俸禄。既然没打算让胥王在这里饿死,那自然不可能在用度克扣他。胥王现在没有应酬,走不出王府一步,除了膳食衣着之外,也没有其他的开销,所以朝廷拨每个月给他发放的月俸应该都会剩下不少,足以支付府下人们的月钱。那么,为何一路走来,王府看不到一个下人?无人打扫,到处都积满了灰尘,连藤蔓都开始肆无忌惮地疯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