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的气度跟别的孩子不一样,表情似乎格外的冷,所以臣对他印象较深。手机端九倾闻言,将名册还给了他,“去查一下这个容陵,朕想知道他所有的底细,越详细越好。”方统领躬身领命:“臣遵旨。”话落,转身离去。“容陵,字凤兮……”九倾抬眼看向夜瑾,“你觉得他的名字如何?”“容陵,很好听。”夜瑾说着,“但是他的字叫凤兮,总觉得跟他的人不相符。”凤兮,更像一个女子的名字。“凤兮凤兮归故乡……”九倾唇角微挑,“还记着三年前静儿的生辰宴吗?那个叫锦墨的孩子弹了一首凤求凰。”夜瑾微愣,随即若有所思地道:“倾儿,你觉得……这两者之间有关联?”九倾摇头,语气淡定:“不知道。”夜瑾嘴角一抽。九倾坐在椅子里,托着腮安静沉思。容陵,究竟是个怎样的孩子?知州一职在当地算是大官,可起天都城的权贵官宦,却不值一提,家里教养出来的孩子会有如此惊人的才华?算用心培养,这个孩子本身天赋也很高,那么才华横溢也说得过去,那么他的武功也是因为天赋高,所以区区九岁之龄有如此深不可测的身手?而且……九倾不自觉地皱眉,初见那个孩子的时候,他周身那种仿佛浑然天成的阴鸷无情之气,也绝对不是一个官宦家里的独生子会有的。所以他的身份,应该没那么简单。……凤鸣殿里,一首凤求凰几乎弹了一夜。轩辕静瑜听着琴曲睡着了,没得公主之命,锦墨不敢停,一直弹一直弹,弹到指尖都磨破了皮,十指传来尖锐的疼痛,他依然没有停下。婉转悠扬的琴曲在东宫回荡了一整夜。凤鸣殿外的那个黑衣男孩,听着琴曲跪了一夜。漪澜在静瑜的床边候了一夜,她以为公主夜里会醒,因为公主昨晚睡得很早,往常的每一天都早,但是一整夜,公主并没有醒。早静瑜醒来的时候,耳畔还回荡着熟悉的琴曲,她望着粉色的帐顶,思绪有一瞬的定格。然后,她徐徐转过头,并从床坐了起来,“锦墨。”琴声戛然而止。弹了一夜琴曲的的锦墨扶着琴架站起身,脚步有些僵滞地走到珠帘外面,跪地行礼:“公主殿下。”声音里,能听出明显的疲色。“公主殿下醒了?”漪澜端着水盆从外面走了进来,轻声道,“殿下昨晚睡得早,锦墨弹的曲子似乎还有助眠的功效呢,殿下这一夜睡得好香。”静瑜安静地看了锦墨一眼,“用了早膳之后去休息,手别忘了抹药,今天的课你不用去了。”锦墨恭敬地领命:“是,谢公主殿下。”静瑜起身洗漱,然后坐在梳妆台前由漪澜帮她梳发。待一切打理妥当,他们便去了东宫的膳阁,予修已经到了,霁月、流裳和萧寒三人,还有云影四人都在,齐齐朝静瑜行请安礼,静瑜让他们起身,宣布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