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凤家老小都天都城,风大将军也不可能做出这种会掉脑袋的事情。!静瑜漫不经心地开口:“所以钰王伯伯的意思是说,这件事暂时还无法得出一个确切的结论?”寒钰道:“回禀陛下,此次调查的过程,臣发现除了尤清之外,还有一个人也参与了其。”“谁?”“浔州辛家的一位主事,名叫牧西元。”寒钰道,“浔州首富乃是辛家,而这个牧西元是辛家高层主事之一,与此同时,辛家手里还拥有丰富的铁矿资源——不过微臣得知,迄今为止辛家并未利用铁矿做出过触犯律法之事。”“辛家是浔州首富,牧西元是辛家主事,尤清是浔州将士,也是风大将军的手下。”苏相淡淡开口,“这件事不管真相如何,如今所有的证据指向了浔州,甚至直接指向风大将军。”话音落下,群臣之列的风云涧脸色微变,不由自主地抬眼看向正前方的高处。龙椅的少女神情轻松而慵然,心情似乎并未受到此事的影响,在听到苏相的话之后,也只是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然后目光微转之间,对了神色微紧的风云涧。嘴角几不可察地扬了一下,静瑜看向风云涧的眼神里带着安抚意味,风云涧突然间心里松了下来。然后,收回了视线,他在心里嘲笑自己的胆小。大风大浪也不是没见过,此时怎么如此轻易失去了镇定?他了解自己的兄长,也很清楚兄长识人眼光精准,如果那个尤清真的是兄长一手教导提拔出来的人,那么至少可以确定,这个人品行是值得兄长费心的,所以……背叛,基本不可能。而兄长明知私造兵器是触犯律法的事情,他自己又怎么可能会知法犯法?所以这件事几乎可以断定是有人栽赃陷害,至于目的……风云涧想,兄长待在浔州十年,跟朝很多大臣已经没了往来,也并没有阻挡任何人的利益,谁会陷害他?此事是针对风家,还是针对兄长一人?这段时间大多心思都放在世子们功课的风云涧,此时已隐隐明白,幼帝登基之后,朝堂的明争暗斗终于也要开始了。龙椅的这个少女年纪虽小,可她的心思并不小,如果真有人把她当成好糊弄的孩子,只怕……吃亏还在后头。这般一想,风云涧慢慢也平静了下来。“牵扯到风大将军,必须慎重以待。”左相大人朝女皇躬身,淡淡开口,“臣私以为,风大将军既不可能有谋反之心,也不会纵容属下做出触犯律法的事情,但眼下既然证据指向风大将军和他身边的尤清,那么应该继续详查。”礼部尚书道:“风大将军手里有军队,如果消息走漏,只怕会引起不可预料的后果。”轻鸾皱眉,转头看着他道:“闻大人是担心风离轩起兵造反?”闻起低眉垂眼,“微臣只是觉得应该以防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