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我们在厅说话的时候,真正的安王待在暗处盯着。”马车,九倾勾唇浅笑,嗓音漫然慵懒,“由此可见,他不是一个轻易相信别人的人,并且很担心事情超脱他的掌控。”夜瑾双手环着她的纤腰,嗓音里带着些许不屑:“管他相信不相信旁人,都跟我们无关,想在我们身打主意,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九倾伸手撩开帘子,看着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繁华的都城永远如此,喧闹的气氛,车水马龙的街道,随处可见的达官贵人,世家公子和千金……看起来,真是一副皇朝盛世的景致。可隐藏着这些繁华盛世之下,却永远避免不了勾心斗角和争权夺势。“原本安王要算计什么,筹谋什么,都跟我们没多大关系,可主意打到了我们的身,是他们自寻死路了。”夜瑾唇角微挑,附在九倾的耳边,虽是讽刺的语气,可声音却是软哝缠绵的,“倾儿,我真不想你每天去安王府,面对一个不入流的男人。”“也不是每天都去。”九倾淡淡一笑,放下帘子,转过头,安抚般脸落了个吻,“况且我还戴着面纱呢,你担心什么?”“不是担心,是不想你去面对那些居心叵测的人。”夜瑾把爱妻搂在怀里,语气里夹杂了些许不满,“方才那个假安王的手腕,是不是抹了什么东西?”九倾挑眉,“被你发现了?”夜瑾哼了一声:“算我没那么精湛的医术,但是看东方白和那个假安王的表情,也知道他们肯定是打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主意,而最直接最有用的办法是在假安王的手腕下毒,因为他们知道你肯定会去给假安王把脉……呵,他们这些愚蠢的人,还真以为所有的大夫诊病都一定要把脉,真是蠢不可及。”算不得已真的要把脉,他会不会在那个假安王手覆一层东西吗?给皇帝把脉的时候,倾儿都不会直接接触到对方的手腕,那个假安王算什么东西?癞蛤蟆异想天开。九倾眉眼柔柔,笑着在夜瑾唇亲了一下,“夫君真是越来越聪明,也越来越敏锐了。”夜瑾挑眉:“那是自然。为夫得保护娘子永远不被别人占到便宜,不聪明一点能行吗?”九倾闻言,嘴角都是一抽,有些无语地看着他,“夜瑾。”“嗯?”“我们现在的年纪其实都不算不算年轻了,捻酸吃醋这种行为是不是该收敛一下了?”“我们才多大年纪?”夜瑾皱眉,不以为然地辩解,“我们也不算老吧。况且算年纪不小了,为什么不能捻酸吃醋?谁说吃醋的行为还得分年纪?只要爱一个人,肯定有占有欲和保护欲,难道我要眼睁睁看着你被别人占了便宜而无动于衷?倾儿,这不合理。”九倾直接被他一番义正言辞的言语堵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