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皑皑的天气,家家的门口都挂上了鲜艳的红灯笼和对联,白色和红色两种颜色构成了这个季节里最漂亮的颜色。
由于春节快到了,街上也越来越热闹了。王府里,总管开始着手办年货,我在桃园里待得过于舒服,心痒难耐,便化装成下人的模样,跟在采办年货的队伍里一同出府去了。
总管采办了许多的东西,下人当然免不了要拎,可惜姑娘我手上没什么力气,拎不起来,只好无奈的把东西往地上一扔,不提了。
“你干什么?”身边的下人被吓到了,出声。这一出声,必然引起总管的注意,这不,那死老头回头朝我这走来了。
“你这个废物,连这么丁点东西都提不动,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那个死老头一扬手,准备给我一巴掌,我拉高一直半遮着脸的帽檐,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哼,有本事就打下来呀!
那个死老头看到我的脸的时候,愣了一下,然后被吓到了。脚一软,眼看就要跪下去。我上前一步扶住了他。在他耳边用只有他听得到的声音说道:“如果你让别人知道我的身份,回去后看我不扒了你的老皮。我现在要去晃荡一圈,嘴巴给我严点,如果等下回家被王妃知道了本小姐溜出来的话,哼,我看你这总管还怎么当下去。”
将那老头扶稳,我看了看四周的下人,大声道:“哎呀,总管,您怎么这么不小心呢?居然把给三小姐要的珠花给忘记了?”
那老头一听我这话,便机灵了起来。只见他站稳,道:“你还不快点给我去把东西给买回来。要是三小姐怪下来,我非扒了你的皮。”
“是,总管。”我应了一声后,就跑开了。回头看了看,那老头已经带着人走了。而且走得有些摇晃。呵呵,看来我这王府二小姐当得果然很有威望啊,恶名传遍了整个王府,连总管都怕了。
脱离了总管那群人,一个人在大街上乱逛。这北京城的大街,我从来到这个时代到现在也逛了几十次了,可每次都不知道自己逛到什么地方去了。这裏的弄堂多得像南方的稻谷。当然,我绝对没有迷路。只是,这条街过去又到了南边还是西边?又或者是北边?算了算了,反正这地球是圆的,怎么走都会走回原处的。
前边不远处,一大堆的人围成了一团,对着被围住的什么东西指指点点的,我一时好奇,便挤了过去。好在我现在的年纪够小,这样的身高够娇小,很容易就钻到了人群中去,这一看,原来是一个姑娘在卖身。
很老套的情节,那姑娘家老爹死了,没钱,所以把自己卖了葬父。我打量了一下,那姑娘还算有点姿色,比我好看。可是比起我们王府里的那些妹妹、姨娘来,算一庸脂俗粉。
好吧,我承认,就算是比不上我们家的那些女人们,却也足够挑起那些邪恶之徒的觊觎了。这不,来了两队人马。听围观的那些人说,一边是本城最大的一家青楼翠楼的老鸨,另一边是这一带有名的恶霸叫什么伍步仁的。
“我出五十两,这姑娘我买了。”翠楼的老鸨翠娘得意的一挥手,身边的保镖马上将银两递了过来。
我瞥了那老女人一眼,脸上的粉扑得像城墙。就那五十两就想买断那姑娘的一生?哎呀,真不要脸。我本想开口,可那伍步仁比我快了一步。
“这女人是爷爷我看上的,我出一百两,来人哪,给钱,把我岳父给葬了,带上十六姨娘,回府。”伍步仁大嗓门,说出的话让身边围观的人都退了几步。
我笑出声来。十六姨娘?要那么多老婆都不怕过几年就不举了?哼,又是一个不要脸的啊!
伍步仁听见我笑,恶狠狠地瞪向我。他走过来,揪着我的衣领道:“臭小子,你笑什么?”
我低头瞄了自己身上的下人衣服一眼,嗯,男人打扮。我笑了笑,道:“你都有十五个老婆了,还差这一个?虽然这姑娘长得还可以,可你前面那十五个老婆肯定比她强上很多吧?为什么一定要挑一个这么差的?让人看了笑话。”
那伍步仁也够傻,就那样傻傻地放开了,估计是自己想想觉得我说得很有道理,也便放弃了要那姑娘当十六姨娘。倒是那翠娘,见他放弃了便叫上保镖准备把那姑娘给带走。
我叹了口气,被人糟蹋也不好啊,还是为自己积点阴德吧!
“放开那姑娘。”
我这话一出口,那翠娘看向了我。“臭小子,我可不像伍爷那么好说话。”
“姐姐您消消气,翠楼好歹也是本城最大的青楼,来来去去的都是些达官贵人,你挑了这么个什么都不会,年纪又这么大的姑娘进去有损自己的名声啊!”我走到她身边,谄媚地叫起姐姐!唉,无论在什么年代,女人总是爱听谎话啊!
“嗯,你小子说得也有些道理。”翠娘被我一句“姐姐”叫得晕乎乎的,笑得脸上的粉都要掉下来了。
我一见她这样子,明白自己成功了一大半。我笑了笑,看向那姑娘,问道:“你都会些什么?”
“我会劈柴、煮饭。”那姑娘怯怯地道。
那翠娘一听,摇了摇头,她问:“你几岁了,还会些什么?”
“十九了。”那姑娘低着头,“我不识字,其他的都不会了。”
这下子那翠娘更加犹豫了。十九已经是一个老姑娘了,更别提她还不识字。翠娘想了想便带着自己的人走了。我见那两帮人都走了,也就准备走了。那围观的人估计是见热闹没的看了,也渐渐散开了。我还没走两步,那姑娘就叫住了我。
“小爷,您留步。”
我挑眉,回头,看到那姑娘已经站起来,一身白衣,笑看着我。我头皮发麻。她不会是准备像电视里经常演的那样,赖上我吧?
“姑娘有什么事吗?”我问。
“您赶跑了买我的人,我葬不了爹爹,只好卖身给你了。”那姑娘看着我,带着笑,一点都不像死了爹的人。
我狐疑地看着她。“喂,你说你死了爹该不会是个幌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