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的就被人从床上给挖了起来,换衣服,装扮,折腾了大半天的光景,终于在铜镜中看到一个小美女,总算不枉费我大清早的受如此般的受罪。
出了燕王府,坐上了早就等在大门口的轿子,一路不停地直奔皇宫门口。在从前,我曾经因为出差到过一次南京,顺便也去参观了一下皇宫的遗址,可那时候的感觉和现在完全不一样。无论从哪方面看,此刻的皇宫都要胜出许多。
在太监的带领下,我很容易就进了皇宫的大门,皇宫毕竟和别的地方不一样。金碧辉煌是难免的,雕栏画柱是肯定的,华丽的风格是必然的。四处观望大大的满足了我的好奇心,难免感慨一声,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据说朱元璋要在御书房见我,心裏难免有些激动。朱元璋同志好歹也是千古一帝啊,能见到他老一面,真是赚到了。有些遗憾的是皇后死得早,不然两个一起见就不亏了。不过话说回来,虽然能见上老朱一面很激动,可小谢和秋容不在身边,总觉得无法习惯。
“郡主,前面就是御书房了。”太监停住脚步,恭敬地说。
在原地等了一会儿,经过通报,另一个太监出现,领着我继续向前走。
进了御书房,想也没想就跪了下去。和电视上演的其实差不多,坐在书桌后面的那个就是朱元璋了。他身上穿着华丽的龙袍,不是最传统的黄色,而是金中带紫,很漂亮的颜色。虽然没能马上看见他的样子,但就那浑身散发出来的压迫感和别人就是不一样。
“凤歌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我中气十足地说道。如果真有人能活上那么多天的话,那这个人就是老妖怪。
“抬起头来让朕看看。”
浑厚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缓缓地抬起头,对上了老朱的眼睛,的确是一双很有神的眼睛,再看他的脸,绝对没有想象中那么帅。所以说,不是所有的皇帝都是小说电视中说的那样帅。我们家老爹为什么会长得那么好,肯定是朱元璋同志那些老婆长得很漂亮,而我那些哥哥们之所以会长得那么好看,肯定是因为他们那几个的娘长得很漂亮。所以说男人长得丑没什么关系,只要有钱又有权,娶个漂亮老婆回家中和一下,生下来的孩子肯定不会像老子那么丑。
“当年小四走的时候,高炽才两岁多,没想到这么一转眼,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朱元璋感慨道,“平身,赐座。”
“谢皇上。”我从地上站了起来。说实话,在这个时代有记忆开始还没跪过谁,朱元璋是第一个。冰冷的大理石地板跪久了脚很痛,好在他没让我跪太久,还让人给我椅子坐,不然我非诅咒他不可。
“朕老了,唉,你们都大了。”朱元璋继续感慨,“凤歌今年几岁了?”
“回皇上,今年十三了。”我换上属于十三岁的孩子该有的天真烂漫的笑容。“皇上您一点都不老,还一年比一年年轻呢!凤歌这一路从北京来京城,在外面听到老百姓们夸您是个好皇帝呢。”
“你这孩子嘴巴真甜。”朱元璋笑道,“下去吧,允炆他还在等你。”
“凤歌告退。”
东宫历来是皇太子住的地方,自从朱允炆他爹死后,他在一片混乱中接下了东宫,成为皇太孙,所以住在东宫是理所当然的。此刻我正坐在东宫的大厅里喝茶。
再次见到朱允炆,反应居然不冷不热。虽然许久不曾见面,难免想起他的温柔。
“小凤儿,这一路玩得可还高兴?”朱允炆边喝茶边问。
“玩得非常高兴。允炆哥,下次我们一起去玩好了,我还有好多地方都没去呢!”我像个小孩子般走到他身边摇着他的手臂。
他毕竟是皇太孙,未来也当过几年的皇帝,多巴结下他对我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但从他的态度可以看出来,他对我非常纵容,非常疼宠。既然这样,有时间、有心情就向他撒撒娇,满足一下身为女性的虚荣心,其实也是不错的。
朱允炆见我如此,站起身,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凤儿,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像你那样。”
我当然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可脸上还是挂着不解世事的笑。人要学会适当地装傻。他身为皇位的下一任继承人,有许多时候都身不由己。和他在一起,有的时候甚至还会出现他其实很羡慕我的错觉。真的是错觉吗?也许只有他才知道。
“允炆哥,我第一次来这裏,你带我去四处看看,好不好?”
“好啊!”
东宫虽然不是皇宫里最大的一个宫殿,也不是最漂亮的一个,但其观赏度绝对不会比其他地方差。难得有机会可以亲自在这走走,当然要好好地利用这个机会。我先前真的是这么想的,可后来就完全改变想法了。
其实走了一半我就后悔了,可看着朱允炆同学的笑脸就忍着继续观赏下去。忍是忍住了,可那么大的宫殿,一整圈下来,累成一摊泥也是正常的。我对于自己愚蠢的提议感到后悔,后悔到家了。所以最后的结果就是我被朱允炆同志横抱在了怀里,昏昏欲睡。
“凤儿,累成这样,今天就留在这休息吧。我会差人去和高炽说一声的。”朱允炆好听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带着浓浓的笑意。
由于他的怀抱太温暖、太舒服,加上我今天真的没睡饱,又太累了,所以迷迷糊糊地应了声后,渐渐地陷入梦乡。在睡着前,耳边似乎还传来朱允炆那好听的声音。
“……凤儿,以后都住在这儿陪我可好?其实一个人住久了,也是很寂寞的。你,这么久以来可有想我?我可是非常想你……”
当然不能住在朱允炆那里。皇宫里不仅规矩多,是非也多,加上没有外面好玩,所以回燕王府是最好的选择。在没有老爹在的燕王府,我是绝对自由的,不用像当初在北京那样,连想出门都得偷偷地爬墙。温和的大哥对于我老往外面跑的行为一笑而过。他说了,我第一次来京城,好奇是难免的,只要出门的时候带上侍衞,不要让他担心就好了。
先前也上街好几次了,都没有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可惜今天流年不顺,出门没翻皇历,好事没见到影子,坏事就来了。前面那个栏住我们去路的根本就是上次和我们抢玉佩的那个死丫头。那话说得好,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所以我们就这么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