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第一眼见到，她迷茫着眼睛直直地撞进了我的怀里。然后抬头，问：“你不快乐吗？”

我看着她安静了许久。我怎么会不快乐？我有钱有势，事事顺心，有什么不快乐？

可是在她的眸子中我看到的自己，的确不快乐。

“殿下，凤儿是我的未婚妻，理应由我送她回王府。”

那天，看着朱允炆伸手想碰她，就快了一步开口。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愿意让别人碰他。

在我的身边，什么样的女子都有，可是我却偏偏，独独锺情于她。是了，在第一眼的时候，从她的眸光深处看到孤独的自己时就决定了，这辈子，只要她一个。就像爹娘那般，一生只爱一个人。

很久以后的一天，她忽然对我说：有妹妹真好，她也想念起在北京的妹妹了。

她还说：你家妹妹长得真漂亮，那么漂亮的人，藏在那么偏僻的地方太可惜了，我很喜欢她呢！

我在心中挣扎了许久，为了她，终究还是忍下心中的恨，开始接近那个一直都很排斥的妹妹。

哼，妹妹？那不过是一个陌生人。可是陌生人又如何？即使是陌生人，只要她喜欢，我也可以接近。一切，只要她高兴就好。

“凤儿。”

“嗯？”

“你要记住，这辈子你是我的。”

我的唇碰到她的，凉凉的，我看到她眸光中的惊讶，笑容在嘴角越扩越大。

朱允炆大婚那天，人群都散开，我看到她却依旧呆站在原地，忽然掉出了眼泪，急忙走了过去。朱高炽拍了拍我的肩膀，笑言说她也想嫁人了。等着我抬着花轿去将她娶回家。我认真地看着她，我说：“如果你想的话，我明天就可以娶你。”

只要她想，我就可以娶她，真的。

她的心漂泊不定，我一直都知道。所以我下足了耐心，却也有了十足的担心。似乎，有许多的人都对她存在兴趣。我不是那些人中最优秀的，也不是那些人中最靠近她的，手中唯一的筹码就是，我们之间的婚约。

只是没想到，因为一个遥玉，居然会让我连最后的筹码都没了。我端详着眼前的女子，越发娇艳的面容，越发得意的个性，还有越发坚定的性格，也只有这样的才是真正的她吧！原本不打算放弃自己手中最重要的筹码的。

对于遥玉，只不过是应付罢了。只是没想到她会那么介意，甚至让她以为他介意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