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怀孕七个多月的时候,胎动越来越频繁,我的心情越来越好,玉萝的身子也养得差不多了。她的身子养好后,小娃儿自然也投入了他娘的怀抱,而我呢,最大的乐趣就是每天过去和谷良抢娃娃。谷良因为前些时候没有照顾娃娃而有些愧疚,所以每次见到我就想抱着娃娃藏起来。可娃娃一见到我就笑开了花,想着从谷良的怀抱里挣开,对此我异常得意,谷良则是满脸无奈。
我抱着娃娃逗了逗,笑望着玉萝。“让我女儿和你儿子定娃娃亲好了。”
“夫人,您肚子里的说不定是少爷。”玉萝笑出声来,那笑容异常清丽。近来谷良努力地为她补身子,我每次买补品都多买一份,在我们两个的努力下,玉萝被成功地养出了红润的脸颊。
“谁说的?这么安静的肯定是女儿。”我将娃娃还给她,抚着自己的肚皮,开玩笑道,“怎么?你嫌弃我家宝贝女儿啊?”
玉萝笑弯了眉眼,道:“夫人难道不觉得我们家娃儿高攀了吗?”
“那有什么关系?以后将这娃儿培养成材,就可以当我女婿了。”我也跟着笑开,“那么,这个女婿我就定下了。”
我和玉萝相视一笑,玉萝低头看她手中的娃娃一脸幸福。我忽然想起娃娃到现在还没有名字,于是问道:“你们夫妻给我女婿取了什么名字了?”
玉萝柔柔一笑。“还不知道给取什么名字。”
去外面劈完柴的谷良刚巧进来听到了我们的谈话,上前几步,抱过玉萝手中的娃娃朝我笑道:“这些日子以来多亏了夫人。不然夫人来给取个名字吧!”
“我来取?”我狐疑地问。
“是啊,反正都成了夫人家女婿了。”玉萝偎到谷良身边,两人靠在一起的画面看起来温馨无比,让我好生羡慕。
“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我笑了笑,“叫祈粱如何?祈福的祈求,栋梁的梁,意思是希望这孩子以后能成为国之栋梁。”
“祈粱?的确是好名字。谢谢夫人。”谷良显然对这个名字很是满意,玉萝也点了点头。谷良低头逗弄手中的孩子,叫道:“祁梁,祁梁……”
那孩子听到谷良的叫声,挥着小手“咯咯”地笑,似乎对这个名字也很满意。我们三人见他如此,也笑开了。我摸着肚子喃喃道:“女儿啊,你娘我给你找了可爱的小夫婿哦!”
闲聊了一会儿后,谷良和玉萝要下去忙活,而我又有些乏,所以在奶娘抱走小祁梁后,和衣在床上美美地睡了一觉。
只是没想到,我这一觉醒来,就发生了大事——
我醒来的时候约莫是申时,午后的凉风吹过后院的瓜棚,那些瓜藤上的叶子碰撞发出“沙沙”的声响。我才转醒,就见到谷良手中抓着一块牌子和一张纸冲了进来。
“夫人可曾见到玉萝?”谷良的声音透出慌张,脸色煞是苍白,捏着东西的手上青筋在浮动。
“没有啊。”我揉了揉眼睛疑惑地看着他,“你有没有问过奶娘或者许大婶?”
“我问过了,她们都说没看见。”他听了我的回答后踉跄地后退了两步,神色悲凉。
我被他一吓,清醒了过来。从床上起来,走到他旁边,担忧地看着他。“谷良,发生了什么事了?”
“玉萝,玉萝她,她被绑架了。”谷良颤抖着手将手中的纸和牌子递给我,我接过来一看,整个人被吓到了。
玉萝被人绑架了,而那纸是绑架玉萝的人特地留下来“知会”我们一声的。纸上用蹩脚的汉字写道:
<small>吾国三王子看上此女,今日吾等特将她带走,自此之后她将荣华富贵,勿念。</small>
我将纸张捏成团,心下愤怒不已。竟然有人绑架了别人的妻子还那么光明正大地留下字条让做丈夫的不要担心——这什么世道?手用力一捏,坚铁打造的牌子没被我捏碎反而弄疼了我的手。我拿起那牌子一看,心下便有了底子。那牌子上刻着一只翱翔的鹰,这让我想起了好几年前被人绑架的那一幕。那个绑架了我的姑娘耳朵上就是一只鹰,那形状和眼前这块牌子上刻的这只一模一样。鹰一向是鞑靼的标志,看来玉萝失踪一定和鞑靼人有关系。
“这牌子可是那绑匪落下的?”我晃了晃那牌子问谷良。
谷良却对我摇了摇头,神色焦急。“那牌子,是玉萝的。我记得以前有在她身上看到过。她说是她娘留给她的,她还说以后要将它留给我们的孩子,不过后来她收起来了。今天可能是想拿出来送给祁梁,却被遗落在地。她被人绑走了,这可怎么办?她会不会出什么事?”
我看谷良满脸焦急也跟着愤怒了起来,忽然,肚子里的娃娃踢了我一下,我一惊,忙收起愤怒。怀孕的人不能生气,当前最重要的事,想办法将玉萝找出来,我未来女婿没有娘的话会很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