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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瞧着父亲又要发怒,徐希赶紧把梅先生送碎瓷片的事说了出来,当然他也没忘把自己之前的备用计划交代清楚。
偏着头细细听完徐希叙述,徐文柏这才闭上眼睛长出了口气:“光庆,这件事,你做得对。即便是毁了,也绝对不能便宜了那群番邦之人。当年颐和园里,多少珍宝都糟了洋鬼子毒手?若是再有祖宗留下来的珍宝从我们手中流到番邦……尤其还是因为我,那我真是死都无法瞑目!”
徐希早知父亲会这样说,他心底也暗自庆幸自己并没有因为一时之难就轻易妥协,去选择看似最轻松的一条路:“父亲,您放心吧,身为徐家子嗣,必定以祖训为重。我,哪怕粉身碎骨,也绝对不会让徐家任何一件珍宝传到日本人的手中!”
得了儿子亲口承诺,徐文柏这才放心地出了口气。刚刚的情绪爆发本就对他的身体是个严重负担,又强撑着听徐希说完话,此时也真的是撑不住了,连眼皮都止不住地打起架来:“我没事,你们不要担心,先出去吧,让我睡一会儿。”
撇了眼站在床边的丫鬟,徐希用眼神示意她照顾好父亲,给昏昏沉沉的徐文柏掖了掖被角,这才起身和徐云良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担心两人在院里说话吵到徐文柏,他俩也不敢久待,直接回了徐希的屋子。待到在椅子里坐定,徐云良心中还是惶恐不已,冲着徐希劝道:“少爷,老爷这事,还是得想个办法才是。”
徐希心里也同样在发愁,要知道那边躺着的,可是他父亲!
被徐云良这句话勾起心事,他也有点坐不住,起身在屋里来回走了好几圈,这才回到徐云良面前斟酌着说道:“当务之急,还是先要把烧退下来。云爷爷要不这样,咱们在家里找个眼生的,去医院里买些退烧的药回来?”
因之前陪着姚佳萱去医院治发烧这件事,徐希对西医也算是有了个大概了解。退烧药就是退烧药,不像中药还要分什么寒热,虚实之后才能开药。
现下徐文柏这种情况,人已经醒了就已过了最难一关,只要再把烧退了,后面好好调养一段时间,应该人就能缓过来。
只是眼前他们已经被日本人封死了所有的路……
徐云良先是点了点头,然后面露难色又忍不住摇头:“现在家里家外都被盯得死紧,怕是没办法去买药。不管了,我先找人试试这条路走不走的通。”
连忙叫住说着话就要出门的徐云良,徐希跟在他身后说道:“我陪您一起去希夷阁,顺道再找孙大夫问问。”
知道自家少爷还抱着希望,徐云良答应了一声,想起之前跑的几处地方心头也是无奈不已。另一边徐希跟出来唤过后院管事,叮嘱他小心照料父亲,这才与徐云良跳上了去希夷阁的马车。
马车一路疾驰,倒也没有不开眼的人冒出来。待到修明堂前,不等马车停稳,徐希已掀帘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冲着半掩着的药堂大门一路小跑。
药堂众人一看到徐希,离着老远就露出为难神色,掌柜更是直接迎了出来,因为两家关系他也不遮着掩着:“徐少爷,刚才徐管家已经将你家的事跟我们说了。不是我们不管徐老爷死活,而是……就算我们派人去给徐老爷看病,他也走不到徐家就得被打死,我们这店里……怕是也不会有一个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