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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祁善龙受了日本人的命令前去纪家,目的就是为了纪家与徐家手中两件玉器,一件是商朝时的虎形玉饰,另一件则是周朝的青玉琮。
光是两件玉器的名字入耳,徐希便知其不简单,抛开宝物的年代不说,虎形的事物自古便是兵戈军器,非高级军官将领不可用其饰,单从大家所熟知的虎符便知其代表意义;而玉琮为祭天礼器,一般来说,只有天子与诸侯可以拥有。
如此贵重的玉器……难怪日本人会眼红。
只是他们偏偏派出的是祁善龙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玩意,所以哪怕事前算得再缜密、再滴水不漏,在这个废物手里也得生生折腾出个纰漏来。
果不其然,祁善龙来后先是寒喧了几句,便话锋一转说在外面听到个消息,说是钧竹轩不如希夷阁云云。
纪临斌深知祁善龙那张狗嘴里吐不出这么大的象牙,但猜不出使唤他来此背后那只黑手是谁的,便使了招顺水推舟,顺着他的意思先是大发雷霆,然后才假装愤慨,绝对不承认自己比徐文柏实力差。
也恰是因为瞧着他这样反应激烈,自觉有门的祁善龙才继续挑拨他与徐文柏打擂台,让他将徐文柏手中的商朝虎形玉饰给赢过来。到了此时,纪临斌才知道,原来祁善龙的目的是为了徐家那块虎形玉。
纪临斌也不可能真的被人撩拨两下就入局,故意装成迟疑的模样试探祁善龙,说是万一徐文柏真的拿出了那些虎形玉当筹码,他也要拿出相应的筹码来打擂台才行,但他手中可没有商朝的玉器。
祁善龙也是忍到此时,才终于露出了他的尾巴,对着纪临斌劝道:“您不是有个周朝的青玉琮吗?那可是天子祭天的礼器,怎么也能跟那商朝的虎形玉一较高低了吧?”
眼见纪临斌听到后神色松动,祁善龙更是臆想着火上浇油,不住口得说外面这些流言都是从希夷阁的雅集上流传出来的,指不定就是徐文柏早有此意故意诱人这样说的。正所谓众口铄金,本来势均力敌的两家,说不得被此事影响,就此在别人口中分出高下。
纪临斌一听,更是装成勃然大怒的模样,忍不住起身拍桌大喝:“徐云青,欺人太甚!我这就找他理论去!”说完也不理会害怕事情暴露的祁善龙,跟在身后一路大呼小叫,径直离开去了徐家。
另一边徐文柏在书房听了纪临斌转述祁善龙的话后,不免有些奇怪:当年就连圣天子在北平再次登基都没过多久就被人掀了下来,这祁善龙背后又有谁在做推手,将主意打到了他们两家的头上呢?
要知道这两家在天津卫的影响力可不算小,黑白两道也都吃得开,当年民国政府被军阀势力割据搞得焦头烂额,压根腾不出空来管他们这些普通老百姓。
能盯上两家手中宝物的……只怕另有其人。
后来还是徐文柏想到前几日听人无意中提起过,说那祁善龙似乎今日里与一个日本商人走得挺近,那个日本商人在天津卫也有几家店铺,不过做的却是烟馆与一些洋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