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西泠又红了脸。
温柔起来的齐二公子是令人沉迷的,纵然沈西泠跟他待在一起三年仍扛不住他这样,此时心底里便又生出一种很强烈的、想要亲近他的念头——她很想依偎到他怀里去。
可是昨夜在望园的亲昵已经不可挽回地随着那夜的月色消散了,他也不再微醺,眼下她虽依然受到他的偏疼,可却知道此时不适宜越界——如果她贸然踏过去,他一定会不着痕迹地将她挡回来。
他们都清楚这一点:一道无形的障壁阻隔在他们之间,昨夜它曾短暂地有过一道缺口,但在那之后又重新竖了起来,牢不可破。
沈西泠于是小心地克制住那种想要亲近他的念头,看着他眨了眨眼,也露出一丝笑容来,说:“公子贯会哄人……”
少女的神情带着小小的嗔意,连语气都带着小小的钩子,勾得人心中酥痒,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此时的模样何等讨人喜欢,以及是怎样地在眼前这个男子心中留下褶皱。
齐婴看着她,心里一时又开始产生微微的摇摆。
明明今夜他没有饮酒,明明她也不是刚刚回来,可心里却仍有那种异样的感觉,同昨夜一样埋在他心里,甚至隐隐从一个隐蔽的角落开始登堂入室。
他只当她是个小孩子,如今长大了,但还是小孩子。
他绝没有起心动念。
他绝不能起心动念。
他沉默着平复心里因她一句嗔而生出的波澜,又见她伸出手轻轻拉住他的袖子,对他说:“以前的事已经这样了,再多说也没意思,只是这回的风波我想自己去料理,公子别帮我——成不成?”
她莹白纤细的手指轻轻捏着他的衣袖,又好像同时捏在他心上。
齐婴叹了口气,任她扯着他的袖子,问她:“你一个人可以么?”
沈西泠笑了笑,眼睛转了转,神色颇为明艳,笑答:“我也不知道,但总归要试一试,兴许就可以呢?”
她跃跃欲试,似乎颇有一些惹人怜爱的雄心壮志,同小时候文静柔弱的模样颇为不同。
他喜欢她这样,高高兴兴,眼中有光彩的模样。
行会水深,尤其牵扯了傅家,更是复杂,他其实并不放心她独自去料理此事,但她好像很想自己试一试,他也不愿拂了她的意扫她的兴。她是对的,他的确应该管得少一些,渐渐彻底放开手,眼下这个时机便是一个不错的开端。说到底,在他看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就算最后小姑娘没有办成,也有他护着她。
齐婴于是点了点头,说:“好,那这次我不插手。”
他一说完她便开心起来,拉着他袖子的小手却不松开,还轻轻晃了晃,眉目娇美地瞧着他,说:“那也不能彻底不管我了,要是我收拾不好这摊子,公子可要给我兜底。”
她真是比雪团儿还会撒娇。
齐婴没忍住逗了她一句:“你那么有志气,还要我兜什么底?”
小姑娘笑起来,明媚潋滟极了,说:“谁要跟钱过不去?若是要我赔银子,那志气不要也罢了。”
齐婴被她逗笑,轻叱了她一句:“小时候还知道读几卷书,如今却只知道钻在钱眼里,我就是这么教你的?”
沈西泠笑得眼睛都弯起来,贫了句嘴,说:“我才不是钻在钱眼里,也有好好读书的。”
齐婴挑了挑眉,笑睨了她一眼,随后打眼扫了扫书架上的书册,随手抽出一本春秋经递给她,半真半假地说:“赶紧多看几眼,过两天查你。”
沈西泠一听有些苦了脸。
她是真的不爱读这些严肃板正的书,硬背也能背,但就是不顺,也没意思。
她忍不住小声抱怨道:“怎么又查我?明天不是还得查骑术?总不兴净查这些我不擅长的吧——查我算经行不行?”
齐婴眼中笑意极深,已经转身走回书案后坐下,重新开始看起公文来,凭她又缠了几句,随后才松了口,说:“好,若明日骑术能过关,便不查你背春秋经了。”
沈西泠心说这不跟没说一样么,她的骑术哪能过关?那还不如倒过来,若她能背出春秋经来,能否就不查骑术了?
她缠着他问,他却并不理会,沈西泠才不放弃,又软软地问来问去,一时忘室之内多有笑语。
甚是令人心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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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行为艺术:如何在究极暧昧的情况下保持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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