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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妻子。妻子,儿子……
雪天傲看着离他仅一步之遥的儿子,眼带歉意、咬了咬牙反身而去,一把将东方宁心从床上抱了起来。
孩子,对不起。在父亲心中没有人比你的母亲更重要,但父亲可以保证,你仅在你母亲之面……
雪天傲抱着东方宁心一个旋转后,躲开了梦皇的攻击,两人站在梦皇的面前,而小小傲则落到了梦皇的手中。
落在梦皇中的小小傲无限委屈的吸了吸口气,遇上爱妻如命的老爹,他认了……
呜呜呜,都怪他刚刚出生没有力气,就连青鸾火凤也召唤不出来,不然他雪少定要这个老女人好看……
“梦皇,把孩子给我,我可以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看着小小傲落在梦皇手中,东方宁心感觉自己全身冰冷,即使明知她的孩子不简单,可担心却无法减少半分。
她想过千万个人会对她和雪天傲的孩子出手,可没有想到那个人会是梦皇,他们最没有防备的梦皇,果然能伤自己的人都是自己在乎的人……
梦皇看了一眼怀中神色安然,没有一丝惊吓的孩子,高傲的脸上有着一丝的疲倦,长长的叹了口气:“宁心,我不得已……”
小小傲躺在梦皇的手里,乖乖的闭上了双眼,倒不是他吓着了、累着了,而是他讨厌看这个丑陋的女人。
她的心原来是那么的圣洁、高贵,可生活在黑暗中太久了,变得越发丑陋与贪婪了。
她的双眼泄漏了这一切,即使她极力掩饰,也掩盖不了她自己的野心,掩饰不了她用什么天下大义和不得已来也掩饰自己膨胀有玉望……
“不得已?好一句不得已。一句不得已就可以抢我刚出世的孩子?一句不得已就可以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去做违背良心与道义的事情?”
东方宁心厉声呵斥,她不再是当初那个看到梦皇都会惶恐、颤抖的女子,虽没有梦皇的真气修为高,但她的成就早已超越了梦皇,无形中散发出来的正义之气,让梦皇汗颜……
看着傲然尊贵的东方宁心,梦皇的脸一白,没了平日的颜色,眉眼间的傲气也被嫉妒给取代了,抱着小小傲的双手不自觉的加紧。
“我,我不得已。”梦皇强撑着一股傲气,高高的扬起下额,以一种高高在上姿态的直视看着雪天傲与东方宁心,可越是如此越显得她心虚……
梦皇不停的告诉自己,这都是因为诀在东夜的手中,她才会这样做的。对一个刚出生的小孩子下手与她的私玉无关,与她想要成为天神无关,即使她早早的与东夜就有合作,可那也是为了延续百草林的灵气……
可是再多的解释都无法欺骗自己,梦皇很明白她这是嫉妒。
当在洪荒看到成长起来的东方宁心时,她嫉妒了,嫉妒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嫉妒这个孩子的好运与实力……
当年的东方宁心在她面前无措的像个孩子,现在却有与她对视的本钱,不仅如此还隐隐能压她一头,这让梦皇如何接受……
别说在中州了就是在洪荒,能压她一头的女人都没有,可是东方宁心出现了,给了梦皇无比的压力,让梦皇隐隐有一种危机感。
梦皇不是没有想过回到中州,可是一隔千年,中州早不是她所熟悉的中州,梦族灭族了回到中州她一无所有,凡是都要重新开始。
不仅如此她还要打一把神器、损失一阶真气,从神者九阶跌至神者八阶。
神者五阶以上每一阶都是生命,别说这一阶有多么的难修炼了,就说降到者到了神者八阶了,她哪里还有实力保持现在的样子。
有百草园那与世隔绝的空间,她才能在神者九阶时不死、外表也不变,离开了百草园她不进便退,而回到了中州成为神者八阶就给示她离天神就更远了,离死也就更近了。
可不知为何,在百草园那真气充沛的地方,一过千年她却始终停留在神者九阶的位置上怎么也无法前进。
现在那百草园里的真气越来越稀少了,现在东夜又不肯再为她延续百草园的真气,因为东方宁心已经到了洪荒了。
而她再不突破天神的级别,她的大限就要到了。
初到洪荒时,她得知雪皇与赤皇依附三大帝国时,她还不屑与鄙夷。
堂堂中州的王者就是来到了洪荒也要保持中州霸主的身份,变成帝国的走狗实在有失中州霸主的身份。
那是时候梦皇甚至认为雪皇与赤皇他们不配与她为敌。
梦皇是个骄傲的女人,她也一直拥有骄傲与高高在上的本钱,可现在呢?
雪皇与赤皇都也到了神者九阶的级别,正在朝天神努力,则她却在原地踏步……
并且雪皇与赤皇有帝国的财富支持,可以让他们购买各种无价的丹药,或者让皇室炼药师炼制各种可以延续他们的生命的丹药。
如果她不再借助其他的助力,到时候三人中先一步达到天神级别的人肯定不是她,而先死的人则一定是她梦皇。
至于鬼皇,梦皇则是摇了摇头,她不知道鬼皇在哪,但她明白鬼皇在洪荒也有依靠到某方的势力,不然千年过去他没踏入天神,无权无势的他们离死也不远了……
死和变老都是梦皇恐惧的,所以她一定要达到天神的级别,只有进入了神的级别,她才能继续保持高高在上的优势,才有俯视世人的本钱,才能杀了雪皇与赤皇,复当年梦族被灭族之仇……
当然了,这个玉望一直被梦皇压抑着,因为这样的玉望让梦皇觉得自己很让人厌恶,让她觉得自己和雪皇他们没有了区别。
可当东夜带来了诀下落,梦皇有了说服自己的理由,以复活诀为幌子,梦皇心中就再也没有丝毫愧疚与罪恶感。
一切,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复活诀,复活她至亲的弟弟,她在中州和洪荒一的亲人……
梦皇的内心如何的挣扎,东方宁心一点兴趣也没有。
左一句不得已右一句不得已,不过是自欺欺人把戏罢了,东方宁心苍白着一张脸,身上还隐隐有着血迹,她丝毫不顾自己此时的仪容是否得体,上前一步傲气十足的逼问梦皇:
“不得已的梦皇大人,说吧,抢走我的孩子,你要什么?”
嘲讽十足的语气和嚣张傲慢的态度,着实把梦皇给激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