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祝童对这些女孩子的玩意,根本模不着头脑。
“春花距离您更近啊,那是可以触摸到的美好;有形有味儿;秋月是凄冷的,她高挂在九天之上,只可远望,不可垂渎,是lamentedly之美。”
陈依颐不无伤感的说完,祝童正在想她吐出那个英文单词的意思;遗憾。
“陈小姐,秋月与春花,哪样更长久?”祝童本是为安慰她,陈依颐笑如春花,腰若细柳轻摆,窈窕的身姿在祝童手中旋转几圈;乐声止,假面舞会结束了。
最后的胜利者,是沙盈盈。
但是舞池边的众人把更多的掌声都投给祝童和陈依颐,他们刚才的舞蹈实在是太美了,祝童只顾动心眼说假话,放松了对身体的控制,以至于有些把祝童当成职业舞者了。
沙盈盈的三个替身退下,她独自旋转到陈依颐和祝童身前。
黑色巫师袍突兀展开,似乎为夺回刚才的掌声,沙盈盈展示出一个几乎全|裸的美妙玉体,炙热而灿烂,灼伤着众人的眼,舞池旁的男女都鼓掌尖叫起来。
沙盈盈围绕着祝童旋转一圈,黑色巫师袍瞬间又把她遮盖起来,眼睛是闪烁的春夜星辰,在祝童脸上瞄几圈,一朵紫红的玫瑰落到祝童手中,她已经旋转着远远奔去,消失在楼梯尽头。
舞池边又一次爆出尖叫,为祝童这个幸运的家伙鼓掌。江小鱼已经不在了,夏护士长身影也看不到。
祝童苦笑着陪陈依颐走出舞池,谁玩儿的花样他一清二楚,沙盈盈本来想把玫瑰抛向宋公子,但是宋中仞的眼色让沙盈盈改变的最后的决定。
宋中仞迎上来,讨好的道:“依颐……”
“宋公子有事吗?”陈依颐脸挂冷霜,手指后点:“您还是去等候沙小姐的挑选吧,她是今天的胜利者。别忘了,她是您邀请的客人,于情于理,你都要负责啊。”
说完,陈依颐独自走向楼梯,这次,连祝童也不理会了。
刚才的一舞虽然十分美好,但是舞蹈毕竟是舞蹈,销魂的感觉多半是被虚幻的音乐衬托出来的。
小骗子也不想解释,对宋公子摇摇头:“不关我事。”
他手里还拿着玫瑰花,怎么能说不关他事?宋公子急火冲心,却没时间解释,冷冷看了他一眼,追着陈依颐去了。
祝童捻着玫瑰走上二楼,百里霄含笑看着他,轻轻鼓掌:“李先生今天走的是玫瑰花运。沙小姐在三楼六号房,你随时可以去拜访。”
“我不会去的。”祝童把紫红的玫瑰抛到桌子上,端起茶杯饮一口。
“这是规矩啊。”田公子拿起玫瑰,别在他胸扣上;“既然来了,就要遵守这裏的规则。沙小姐的邀请没人能够拒绝,如果李先生不去赴约,她会被朋友们耻笑的。”
“这么严重?”祝童审视着田公子的表情。
“是啊,除非你宣布你是同志,李医生。”田公子脸上浮出古怪的笑,尾音拖得长长的。
明白了,田旭洋是借这个动作让祝童明白:如果你只是个医生,就不要打陈依颐的主意;如果你不是医生,就要懂规矩。
“如此,我上去了。”祝童嘿嘿一笑,转身走向楼梯。
六号房在别墅三楼的尽头,门虚掩着,推门进去,室内与走廊一样,都铺着厚软的地毯。
沙盈盈没在房间,衞生间里传来水声。而代表夏护士长的黑影,正在这个房间的正上方,参照眼前的布置,她正在床上;那枚蛊蛹还很弱小,蝶神感觉不到她在做什么。
祝童刚坐下,沙盈盈走出来;浑身上下只披一件丝质睡衣,白皙的脸上没有任何装饰,长长的秀发盘在头上,又白又嫩的肩膀泛着牛奶一样柔和的光,睡衣的上沿,露着一抹高耸的酥胸和一条深深的乳|沟,那是一种无法抗拒的性感。本就是天生丽质的可人,纯情中透出成熟。
“沙小姐,为什么选择我?李某不过是个医生,一没权二没钱,小人物一个。”
“先生,小人物是不会认识田公子的,也不会被小姐邀请到这裏;您一定是骗我。”
祝童朗朗笑着:“沙小姐眼力高明,其实我是个身价亿万的豪华公子。”
演艺界的事,祝童虽然不是很明白,但是几年前他做过一单生意,对这些明星的做派多少也知道些。
她们顶着华丽的光环,固然不可能一个个都是天使般纯洁,却也不会随便到与一个医生调情;帅哥对于她们来说,与一副单薄的素描也差不多;况且,祝童自问不是很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