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香在怀,后面雪狂僧的杀招也要到了。
小骗子避无可避,回头露出一个诡异的笑。
虽然在祝童手里吃过亏,雪狂僧此刻佛心坚固,完全不为外魔所惑,坚信邪不胜正的无上原则;一只蕴满劲力的巨掌印向小骗子背心。
只是,上海滩真的很容易出些奇怪的事。
倒在地上的无言大师忽然直挺挺的弹起来,刚好垫在祝童背后。
雪狂僧到底功力深厚,在间不容发的瞬间还能收回大部分掌力,只在无言肩头一按就到跃而回。
也就在这时,巷口转出一青衣女子,头戴兰花面具;右手轻抖,三条细细的红线蛇信般追向雪狂僧。
“大师刚才不是要挑战吗?小女子陪你过几招。”
雪狂僧背后奔来一人,秦可强赶到了。他也比较狼狈,左边半个膀子赤|裸着,脚下只穿一只鞋。
“不公平,你们人多……不打了。”
雪狂僧被红线弄得手忙脚乱,他虽然狂,却不是傻子。三条红线看似柔软绵滑,却没被他全力击出的劲气打散,还能寻隙进攻。这份柔功代表着什么,雪狂僧这样的高手最明白。即使没有秦可强,雪狂僧也应付不来。
所以,当秦可强跑来时,雪狂僧已然从弄堂上面逃走了。
“谢谢柳大姐,麻烦秦兄帮忙,把针给我取来。”祝童靠在墙上无力的说。
秦可强按下内心的震惊,摸索着从无言大师身上找到两枚黑针,他不敢相信祝童能一个照面放到无言这样的高手。
“他不是个聋子,也不是哑巴。”祝童收起龙凤星毫,不无后怕的看着聋哑和尚。无言的两拳把他身上昂贵的西装击成乞丐装,胸口也隐隐作痛。这还只是拳风,如果被拳头击中……
只有心怀叵测要掩饰什么秘密的人才会装聋作哑,祝童刚才听到无言出拳时发出两声闷哼。而就在半年前,小骗子见过索翁达与无言交手,他被击倒了也没发出半点声音。
“祝大夫的功夫当真不错呢。只是,这样的打法太费钱。”
柳伊兰取下兰花面具,弯腰捡起几枚金针;附近比较黑,加上地上湿滑,要把这两把金针都找回来相当不容易。祝童苦笑着摇摇头:“不用费心了。”心裏相当惋惜,一枚金针要五十元左右,刚才那两把就是一百多枚。柳伊兰说的没错,这一招出去,价值五、六千呢。没办法,只有金针的份量才能承载足够的劲力;银针和钢针都太轻飘了。
“他怎么办?”祝童指着无言问,他依旧在昏迷中,愣愣的靠在墙上;肋下,双肩各有两根红线。
秦可强与柳伊兰对视一眼,他们都看出对方有趁这个机会废掉聋哑和尚的意思,只是碍于身份谁也不好意思说出来。怎么说,无言也是一品金佛主持空寂大师的弟子。
“小姐怎么样?”野村花海走过来,祝童叹息一声;有个鬼子在场,下黑手的事做不来了。不过也不一定,假手他人也不错。
“雪美小姐很好,野村先生,他差点伤到小姐。”祝童指指无言。
“噗!”一声闷响,野村花海的花锄重重砸在无言大师的左腿关节处;“至少小姐离开之前,他没有机会报复了。”
祝童歪歪嘴,无言和雪狂僧都处于昏迷状态,这一下,无言的膝盖骨至少是个碎裂性骨折;那处地方的骨伤最高明的中医捏骨专家治起来只有五分把握不留残疾。如果让西医来治,开刀打板歇钉子手段多了,也许还要换人造关节骨,聋哑和尚没个半年别想站起来;站起来后能不能快速移动?很值得研究啊。
“我和肯去引开他们,你们过一会再出来。”柳伊兰装作没看见,与秦可强先走出弄堂。
漫江花雨的大门在右侧三十米处,远远的能看到十几个黑衣人在周围转悠。更远点,也就是马路对面东坡酒楼附近,三三两两站着些撑伞的人,细数一下总有二十个以上。
祝童应一声,从离开通道到闯到这裏大概有两分钟时间;幸亏提前把江小鱼放倒了,到现在为止,对方还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我要守在小姐身边。”野村花海扔掉花锄从祝童手里接过井池雪美,那把花锄看来也是临时找来的,不怎么趁手。
东坡酒楼的霓虹灯闪烁,漫江花雨门前的保安忽然聚集起来,强硬的驱散那些黑衣人。他们挥舞着短木棒,下手毫不留情声声见肉,黑衣人被瞬间弄蒙了,不知道这些一分钟前还很和善的人为什么会突然翻脸不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