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董事,不认识了?”
谢晶纤细的玉手从精美的LV坤包中抽出只精致的白金镶皮烟盒,弹开,叼一支细细的淡蓝色香烟线条分明薄唇上。
“你们是商量好了吧?他刚走,你就来了。”祝童探过身,按开Zippo火机。
谢晶凑上去点燃,清雅地吸了一口,吐出串淡蓝色烟圈,说:“我和他没关系,谢家只做钱庄,不沾那些。”
“谢小姐此来,有什么事?”
“我们在田旭洋身上投了不少钱,他曾经答应帮我们做一些事。现在,田公子疯了,不管真假,他已经是废物一个。那也没什么,谢家赔的起。今天的目的只有一个,请李董帮忙,在福华的董事局给我们留个位置。”
“为什么?”如果没有江小鱼在前,祝童可能会吃惊,现在,已经能做到不落形色。
“我们在上海注册了一家投资公司,名叫——海岸共荣投资基金,你放心,裏面的钱都是干净的。家父年前收购了一家香港上市公司,海岸共荣投资基金是港资企业。如果李董肯赏光,海岸共荣投资基金里有你一成的股份。我们希望,加盟福华造船。”谢晶挥挥手驱散眼前的烟雾,轻笑着说:“如果早知道你会做到这一步,我开始就该在你身上押宝,而不是无聊大师和田旭洋。”
“谢小姐又走眼了,我在这裏做不长。”祝童谦虚的笑笑,忽然想到谢晶曾经为田旭洋请过台湾造船业的行家做高参。以谢晶的出身,名义上,台湾人属于祖国同胞,谢家的钱应该不算外资吧?
“不怕,只要能帮我们进入董事局,后面的事就由我们做。李董是干大事的人,福华造船也许对你来说只是一艘小船。我们虽然名声不怎么好,但是从来说话算话,这也是做这一行必须的信誉保证。如果……有什么政策性变故与你无关。今后五年内,银枪在大路的所有生意,都有李董一成好处,这个条件可行?”
谢晶说得不错,银枪做地下钱庄生意,名声虽然不怎么好,声誉却一向不错。只是,祝童也不可能接受谢晶抛出的诱饵。
“福华造船很复杂,我能坐在这裏不是因为有什么背景和本事,主要是因为某些方面与井池财团的关系,需要一个人来缓冲。我做的主要是协调,没有权利决定董事局组成。谢晶小姐,希望你能理解。”
“真的吗?李董太谦虚了,你能做的事很多;也许你还不太清楚。”谢晶对这样的解释很不满意,与祝童对视几秒钟,轻轻按灭下香烟坐直身体,认真的说:“福华造船需要巨量资金的投入,据我们前期从田旭洋那里得来的资料估算,至少也要百亿以上。这笔钱从哪里来?只要能进入董事局,我们就能名正言顺参与福华的建设与投资。李董,明人不说暗话,银枪已在退出钱庄生意。”
“你们要洗白。”祝童有点明白了,江小鱼大约打得也是这个算盘。
世道变的太快了,几天前,谢晶还想让他追回投在田旭洋身上的钱,这应该是个新计划。
最终,祝童没答应什么,只是说有机会一定帮忙。
谢晶对这个答覆虽然有点失望,但表示理解;她临走时意味深长的说:“世道轮转,谁都没想过福华造船会变成如今的格局,我想,大多数人还在观望,也许有点不知所措,也许是正在评估祝公子未来的命运,也许是找不到与你接近的管道。但要不了几天,这间办公室一定热闹非凡。那时,会有更多的选择和利诱摆在你面前。我想,应该澄清一点误会,银枪与清洋之间没有太深的关系,我与江公子之间的交往……有些钱,银枪是不会碰的。”
祝童笑笑没说什么,知道谢晶的意思是说,银枪为了长久利益不做与毒品有关的生意。
以前那些要借助田公子赚钱的人确实正在评估与观望,未来会带来不少干扰,祝童倒也不怕。他在上海没几个朋友,除了叶儿一家,没有谁的脸面是必须看的。
小骗子不会在意这样的诱惑下,虽然那些人投机钻营的本事与手段,简直令人匪夷所思,防不胜防。
送走谢晶,陈依颐马上走进来。
看着她飘忽的步伐祝童感到头疼:陈依颐又开始吸毒了。
“你必须帮我。”陈依颐坐上江小鱼与谢晶都坐过的位置,蛮横的说。
祝童没有抗拒,他能感受到陈依颐内心的惶恐与无助。不只是自己在承受压力,陈依颐同样不轻松啊。
但是,现在不是怜香惜玉的时候,小骗子硬起心肠架上眼镜问:“考虑的如何了?”
“什么?”陈依颐愣一愣,又问:“考虑什么?”
“海皇娱乐的事啊。陈小姐是亿万富豪,不能只要求别人帮忙。我也有难处啊。”
“好吧,让你朋友出五千万,海皇娱乐就是他的了。”陈依颐咬牙切齿的说完,抱住头呻|吟道:“帮帮我,我都两天没睡觉了,快崩溃了。”
祝童绕过大班台,把陈依颐抱起来放到沙发上,捻出龙凤星毫,刺进陈依颐两侧太阳穴。
“只有你自己坚强起来,我才能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