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里头,曲径幽幽,青板石砌成的小路,两旁种满了一株株的秋海棠,海棠花依旧在盛开怒放,在月光下,镀上一层银白色的光芒。
叶嫣然见着,微微弯下腰,触碰着一株株秋海棠,若有所思。
“在看什么?”皇甫琛看着女人那么一副专注的模样,双目划过一道炙热的光芒。
“这是秋海棠,想不到这快冬季了,还能看见它们盛开,长在这里还实属难为这些花了。”
叶嫣然纤细的指尖轻轻地触碰着花蕾,思绪幽幽。
“你在想什么?为何说为难这些花?”皇甫琛越发有点听不明白眼前这个女人的话,越来越觉得这个女人真的太过特别,特别的前所未有,好像一个谜,让人迫不及待想要去破解。
叶嫣然目光怔怔地落在远处,朦朦胧胧间,轻轻启唇,“秋海棠耐寒,却不喜旱,齐州如此旱地,这花长在这里真是难为了,该是下人精心照料了。”
叶嫣然顿了顿,继续说着,“秋海棠可入药,是治疗血热引起松皮癣的良药,因此每逢夏秋季节,阿卓总会采撷后院的海棠花,晾干备好在药房里头……”
皇甫琛听着,目光骤然暗了几分,心间划过一道不悦,沉声打断道,“陪本帅去那边坐会!”
叶嫣然止住了声音,站了起来,看着男人转身朝着不远处的石凳上走去,听着刚才的口气,似乎是不悦。
石凳上,皇甫琛双臂撑在了两侧,双腿横跨着,叶嫣然上前,看着仅剩的另一张石凳,和他的石凳隔着半臂之远,微微犹豫地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