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休的纠缠,抵死的缠绵,身上的亵衣不知何时已经褪下了大半。訾槿的唇探到他的耳际,引来他阵阵战栗,缓缓地下移,温柔地舔拭着他的胸前。一股莫名的快|感自他的心底升起,阵阵的热浪朝小腹聚集。
这是一种从未体验的快|感,人仿佛快要爆发了,又仿佛窒息了,阵阵莫名的感觉朝小腹集中,让他又是期待又是恐慌。
訾槿悄然地探出手去,却碰到一处硬痂,水光蒙眬的眸子又添了几分疑惑,毫不犹豫地起身,猛地扯开他的亵裤。
“不!”安乐王身体猛地一僵,想去遮盖已是来不及了,心中满是惶恐,那莫名的快|感瞬时被惊吓冲散了。
一道狰狞的疤痕从小腹至那粉|嫩柔软的……上的一直划至大腿根,訾槿心底泛起阵阵的疼痛,看这疤痕便知道那人下手有多狠了:谁忍心……如此待你。
安乐王闭上双眸,瑟瑟发抖,已不再试图遮掩那不能见人的地方。
訾槿怜惜地一点点地抚摸着那疤痕,手轻然地安抚着:“还疼吗……莫怕……是我……不怕……不怕……”栖身吻着他的额头、他的眉、他的眼、舔去他睫毛上挂着的泪珠,唇慢慢地擦过他的怜惜,细细地描绘着他的唇,然后缓缓地移至他的耳廓怜惜地舔拭着,轻轻地吹着热气,手也顺着那疤痕朝下移着直至他柔软的……指腹一点点拨蹭着,唇细细吸允着他耳后的敏感,引起他阵阵的颤栗。
“嗯……”那满腹的深情与心疼,随着这细碎的吻,渗入了安乐王的心底。那莫名的快|感再次袭击全身,直达心间,安乐王鼻息间溢出细碎的呻|吟。
訾槿醉样迷离的眸底染上一丝欣喜,嘴角露出一丝憨笑。那时小白不止一次地拒绝过自己,每每想来心裏总是羞愤难平,原来……他并非是要拒绝自己……而是有心疾……但是又似乎哪里不对……哪里不对呢?……
那细细碎碎的吻和那手上青涩的动作,牵引着安乐王心底最深处的欲望。他抬起腰身试图迎合她柔软的手,那莫名的快|感似乎蜂蛹着需要得到释放。
“呃……唔唔……唔……”安乐王喘息逐渐加重,浑身止不住地颤动,狭长的眸子再无半分清明,满是被情动支配的欲望,那细碎的呻|吟伴随着那越来越快的手上的速度加剧着。
手中的柔软一点点地挺立起来,訾槿嘴角的笑意更加的浓重,手一点点地加快了速度。未经人事的身子怎能受得了如此挑逗?呻|吟声越来越大起来,訾槿的手猛地一个收紧,安乐王的身子瞬间绷若满弓,猛地一抖动,僵硬的身子瞬间软了下来,还轻轻地颤动着。
迷蒙中,訾槿在床单上随意地擦了擦手,满心柔软地轻拍着、安抚着安乐王还轻颤的身子:小白……小白……我的小白……
安乐王俯在訾槿的肩窝,大口大口喘着气,满腔的暖意与狂喜……从未体验过情欲的身子,泛着淡淡的粉色,庸医……庸医……他们居然那般地吓唬自己……槿儿……槿儿……我的小哑巴……
安乐王蒙胧的瞳仁泛起喜悦的涟漪,溢满了爱意。他缓缓抬起头来,凝视着在身下已熟睡的人,低下头去,轻吻了一下她的唇和那依然绯红的脸颊:“暂且饶过你……”他伸手去拉棉枕,却感到手中一阵刺痛,扔开棉枕便看到一把薄如蝉翼的匕首。
血顺着伤口流了出来,安乐王却无暇顾及。他凝视着訾槿的睡颜,那心底的疼痛一时泛滥得压抑不住,他用未受伤的手抚摸着訾槿的脸:是怎样的……是怎样的恐惧……让你睡觉都不敢安稳……你害怕吗?……怕成这样吗?……我的小哑巴……你要让我的心……疼成怎样……你才甘心……你才甘心……你不再信我了……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对不起……对不起……
安乐王将匕首放到原处,不管手上的伤痕,将訾槿揽在怀中,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着。原来将她拥在怀中……拥在怀中是如此的满足……原来自己想要的并不多……
月如鈎,红绡帐内却是一片褪去凡俗的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