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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叶纤柔和黄鹂儿两个按时出门干活,她俩沿着大路走到兰曲湖畔,然后顺着分叉路绕过假山群,往常去的地方走。
今日才走到兰曲湖那边的大分岔路口,叶纤柔忽然一顿,指着远处的一道身影问黄鹂儿,“怎么有人?是个人吧?”
黄鹂儿顺着姑娘所指的方向看去,两人在夜间走路惯了,从不打灯,用了灯笼,反而看不清露珠,她努力去瞧,“似乎是个丫鬟什么的?”
那远远走来的身影,竟在黑暗中也没有打灯,这种行动这时候出现在这边偏僻的花园里,就十分诡异。
叶纤柔瞧了半晌,忽然道,“是柳璞。”
柳璞下了小桥,才猛地瞧见这边假山掩映着两个人,一个是那叶家三姑娘,一个是三姑娘身边的婢女。
她明显慌了一下,将手中提着的东西往身后避了避,怕有事端并未有迟疑地来给叶家三姑娘行礼,“三姑娘怎么在这里?”
叶纤柔嫣然一笑道,“你们王府的花园很漂亮,有许多我没见过的花卉,我便想着早早来采集一些露水,藏上两年,到时拿出来煮茶喝,岂不逍遥?”
这话丝毫没有牵扯叶莲柔。
柳璞被三姑娘这倾城一笑晃了眼,月下看美人,的确美地不像样子。
听了三姑娘那一番话,她到底也想起来怎么回事儿,叶家大姑娘折腾她那庶妹层出不穷的法子是在新颖别致,但别人家的事儿与她没什么干系,而且,叶三姑娘额上那伤疤,注定出不了头。
她暗暗可惜了一回,也没有心思在这里周旋,说了一句,“奴婢还要往苍渔洲去,替王妃传话,就不打扰三姑娘雅兴了。”
双方有礼地道了别。
柳璞往假山群的西北边一条路走去,的确像是往苍渔洲的方向,叶纤柔两个却是东南方向,自是分道扬镳。
大家都彼此走远了,叶纤柔才对黄鹂儿悄声道,“一身的药味儿,怪不怪?”
黄鹂儿道,“是挺稀罕的。”
两人到了地方,分开各自采集露水。
今日忙碌完回到了屋里,叶纤柔睡一觉醒来,黄鹂儿苦着脸守在旁边,愁苦道,“姑娘醒了?快起来罢,大姑娘命人来寻姑娘过去前院说话呢。”
叶纤柔朦胧的睡意顿时消散无踪影,哎呦地假哭一声,满脸不情愿的扭着,“我又怎么她了!”
黄鹂儿摇头,没打听出来,服侍自家姑娘更衣梳洗,“兴许和昨天请平安脉有关罢。姑娘也别担心,奴婢总瞧着大姑娘心思渐渐不在姑娘这里,大姑娘是有大志向的,没得总与咱们过不去。”
“呵呵,希望吧。”
自打上次从宝塔寺回来,她那位嫡姐行事越发滴水不漏,叫人摸不着章法,她从来都知道嫡姐是个宅斗的好苗子,今年以来各种遭遇不断,嫡姐心智渐长,心性也磨砺地足够坚强。
叶纤柔只要一想到自己上辈子十五、十六岁每天最大的心机就是攒钱追星谈恋爱,而人家叶莲柔已经和王妃太妃对着干上了,就无限感慨人和人的差距。
因此她这早膳吃得匆忙不说,还及其没精神。
待饭后走到前院,叶纤柔心里七上八下地进了那堂屋,叶莲柔正在书房读书,听见庶妹来了,放下书走出来与她说话。
叶纤柔行了礼,乖巧侍立着。
叶莲柔问了她这两日都做了什么,吃喝怎样,身子可有不舒服之类,好像就是个嫡姐该照顾问候的。
叶纤柔不敢故弄玄虚,一一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