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体型巨大的矿山专用工程车站在一起,仿佛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无论站在哪里,都是不容忽视的存在。
然而,当这座大山很粗暴地横在一条只有五米宽的大路上之后,则完全会使那些司机过客们欲哭无泪。
小宁老板的老婆叫邓丽丽,是一位三十来岁,仍显得年轻漂亮的阔太太,只是多年养尊处优,那身材却微微与她的相貌不太对称,显得有些粗壮。
此时,这位阔太太双手插腰地站在一辆豪华保时捷跑车前,脖子几乎呈直线仰视着堵在她面前的那辆庞然大物,就像一只瘦小的蚂蚁站在大象的腿柱子底下。
她怒目冷对,嗓门洪亮得犹如古寺里的洪钟,她也在咆哮着:“你们两个小兔崽子,吃了豹子胆了啊,马上给老娘把车让开……”
见二人没有反应,邓丽丽气得用兰花指着他们,又道:“限你们一分钟,马上给我下车,否则有你们好果子吃……”
已经熄了火,座在驾驶室里的徐临渊悠然抽着烟,并没有理会这位骂了有五分钟仍在重复这几句话的阔太太,仿佛当是一只蚂蚁在唱歌。
刚子知道这位阔太太可是会打人的,也没有下车,只是打开车窗户,露出个脑袋,笑道:“小老板娘,不是我们堵路,是前面那辆渣车抛锚在修理,我这辆又过不去,所以就堵上了,您消消火,马上就好……”
“是吗?”邓丽丽冷笑一声,瞪着坐在前面驾驶室悠然抽烟的徐临渊道:“我怎么记得这小子是修理机械的,什么时候又改行修车了,而且有坐在驾驶座上一动不动就能修车的吗?”
说完,邓丽丽话锋一转,又道:“别以为老娘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小宁给了你们什么好处,让你们堵老娘,今天你们就是堵上一夜,老娘也要进去找到那个骚狐狸撕烂了她……”
就在这时,后面又有一辆渣车开了过来,使劲地按了三下喇叭,徐临渊的电话这时也响了起来,接起后,就听小宁老板道:“放她进来,你领着后面那辆渣车先到老马那里,老马自会有安排,放机灵点……”
徐临渊这才扔掉烟头发动了渣车,并对下面的邓丽丽道:“老板娘,请你让让,我们这就给你挪窝……”
邓丽丽一听这话,险些气翻在地,脸也有些扭曲,还想顶着闹,想好好给这两个小子一顿教训,但心裏惦记着去抓那骚狐狸,邓丽丽狠狠一咬牙,终还是让开了路。
让辆大车大摇大摆地从她旁边经过,并给她留下了一片黑烟,阔太太咳了几声,嘴都气歪了。
……
老马是个在环山路与国道的交叉枢纽处开旅馆的,选的地理位置十分好,并且只此一家,停车住宿十分方便,每天都会有不少的司机驻足这裏休息过夜,生意很不错。
徐临渊开着大渣车来到老马的旅馆停好后,就见后面那辆车上下来的是小宁的心腹刘凯,他后面竟又下来了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身材娇好,靓丽妩媚,尤其是那一对桃花眼,十分的勾人,怪不得被邓丽丽骂作是骚狐狸,这确实是一个小狐狸精。
徐临渊却没心思关注这小狐狸,待小宁的那位心腹刘凯将小狐狸领进了旅馆后,他也没有进去,就在门口点了根烟,给刚子打了个电话。
“刚子,刚才我铲到你车上的原煤,你可给我看好了!”
刚子道:“我看你抓的这两铲子的原煤块品质很不错,杂质青皮也极少,是不是想让我给你弄下来?”
“我确实是这个意思!”
徐临渊点头,道:“现在那些煤都在你车上,不过非空车出矿区必须过磅,你现在去过一下磅,等我回去拉出来张到北大潍!”
“干嘛要张到北大滩,开下来张到南角口那不是更好倒手,那里等好煤的客户可多着呢,拉过去就能出手?”刚子疑惑不解。
“你就张到北大滩就行了,也近一点,我自会处理的!”徐临渊也无法跟刚子解释他在北大滩改装晴渊号更容易掩人耳目,毕竟北大滩车多人少,而南角口人多车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