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天色阴沉,竟下起了绵绵细雨。
徐临渊在睡梦之中自然醒来,感觉有些干渴,就起身准备找水喝。
翻开被子,忽然见那雪白的床单之上留下的一片落红之后,让他猛地一愣,忽然间醒起昨夜干了什么。
他似乎跟一个才认识一天,只知道姓名的女孩发生了关系,而且这还是那女孩的初夜。
他左右看了看,发现女孩已经不再房中,他的衣物被整齐地叠放在一边,下面还压着一张纸。
起身来,将那张纸打开之后,就见一张手机卡突然掉落,而纸上写着娟秀小字。
上面写道:“我们之间发生的这一切,你就当是一|夜|情缘吧,从此以后,我们互不相识,别再联系了吧,我告诉你的名字是假的,我并不叫冉冬荷,对不起,其实昨晚是我故意喝醉,故意勾引你的,我讨厌自己还是个处女,讨厌自己太懦弱,讨厌一次次被人伤害,我想放纵一次自己,我本是想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找一个有好感,并不讨厌的陌生男人将我的第一次夺走,结果我遇上了你,现在我目的达到了,我走了,请忘了我吧……”
看过之后,徐临渊拿了根烟点上,并用打火机顺手点燃了那张纸。
看着那张纸最终燃成灰烬后,那女孩的样貌在他印象之中似乎开始模糊了起来,但是她那对灵动的眼睛,却深深地留在了他的心裏。
徐临渊也没有出去问恶来那女孩什么时候走的,去了哪里。
这个女孩孤身一人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跟一个陌生的男人发生了一|夜|情后绝然离开,想必她心中也有自己的无奈与苦楚。
不过昨夜,他虽然夺走了她的初夜,但也给予了她达到巅峰的欢快,想必她不会这么容易忘记一个带给她初痛,又带给她高潮的男人。
扔掉烟头,去了衞生间冲了个澡,穿戴好了衣物之后,一插兜正要出门,但才迈出一步,他的脚步却生生地顿住。
就见地上掉落着一枚耳钉,徐临渊捡了起来,仔细打量了下。
这枚耳钉很精致小巧,工艺也十分精细,上面镶嵌着一颗很鲜丽的蓝钻,而在耳钉的一个很细小的角口处,刻着一个‘淡’字。
看着这枚耳钉,徐临渊忽然嘴角微微一翘,将其收了起来放进兜里之后,这才出了门。
……
天空绵绵细雨仍在下个不停,空气有些湿冷。
郊区一处停车场。
三个冻得像鹌鹑一样的家伙瑟瑟发抖,就算是在车里温度还好一些,但车里的制热设施坏了,在这样湿冷的天气里,确实也让人难受。
“黎叔,我们都等了一夜了,光盯着这车干啥子哟……”
这三个人,正是在凉山地区出现的那三个盗墓贼,他们昨晚回到攀市,经过郊区的时候,那位黎叔眼尖,一眼就发现了停在停车场中的那辆他们在山上遇到的重卡。
当时黎叔看到这车后,让愣娃停了车跑下去准备打个招呼,但是还不等他走到那车跟前,那车窗就突然打开,一位司机就喝斥让他不要靠近,否则就不客气了。
黎叔只得讪讪退了回来,但是他总觉得事情有点奇怪,于是也不走了,三人就在那附近守了整整一夜。
但是守了一夜,也没什么情况,就算是凌晨时,每次他们想要偷偷靠近的时候,那车里顿时就会出现一个人,厉声警告他们,好像这个人似乎不睡觉似的,车停在这裏又不走,让他们非常纳闷。
终于,那位叫鹿子健壮青年有些不耐烦了,就抱怨了起来:“黎叔,守得着这车有得撒子意思,人家老板吊都不吊我们一哈,我们还是回屋里吃饭睡觉去,等个喘喘……”
“想发财,就等到起!”
黎叔瞪了鹿子一眼,就从口袋里掏了几张皱巴巴的钱,大概有二十块交给愣娃道:“愣娃,你去买点饼干和瓶白酒过来,再带一包辣椒……”
“二十块,哪个够哟,买包烟就没得了……”愣娃一见只有二十块,就苦着脸道。
黎叔一瞪眼睛,吼道:“就这点了,一包4块钱的红梅,一瓶8块钱的酒,两包饼干,哪个不够,滚求哈儿……”
愣娃只好骂骂咧咧地去了不远处的一个小商店,不一会儿,就将东西买了回来。
喝了几口酒,倒是暖和了许多,鹿子嚼着饼干,盯着那辆货车,道:“这辆车一直不肯走,停在这点做撒子,昨天他采了的矿石也不见有人交易,有这个时间,我们都去搞点矿石来了……”
“你懂个喘喘,我们有消息渠道,只要这老板肯买我们的消息,保证他赚钱,到时候我们有钱了,就自己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