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徐临渊平时并不怎么会跳舞,但是对他练过易筋伏龙手这内家功夫,对于身体的柔韧与平衡的掌握早已炉火纯青。
而且若是在这样的盛大舞会场合之下互相踩了脚摔倒,不单对方尴尬,他自然也会因出糗而显得难堪。
所以就在双方乱了节拍,踩到了脚之后就要摔倒下去的时候,这时徐临渊猛地腰一弯,向前迈步一跨,将对方轻盈的身体一卷,就卷进了自己的臂弯里,便像是那跳探戈时的经典动作,虽然不合节拍,但却也化解了摔倒的尴尬。
而她在要摔倒的刹那间,因忙乱之下不由自主地惊呼一声。
只是还未倒下去之时,却被一双强有力的臂膀环在臂弯之中,就让她的身体半仰浮空,让她不由一愣,那对盈水的眸子怔怔看着他的脸,有些失神。
徐临渊这时手臂一带,将她扶了起来之后,才微微一笑道:“你的出现,真是让我意外!”
她听到这些,回过神后,依然搂着他的脖子,也不管音乐的节拍,缓缓随着他的步伐轻轻舞动,直视着她启口说道:“想不到,你还记得我……”
徐临渊低声道:“你跟我玩了这么久的捉迷藏的游戏,调查我的底细资料,跟随我的行踪,甚至,找其它女人来试探我,我以为你一直会这样神秘下去,不肯再露面呢……”
她有些诧异,道:“这些事情,你都知道?”
徐临渊道:“当你想寻回你遗失的那另一支耳钉的时候,我就知道是你……”
她幽幽道:“我本想将那个秘密隐藏在心底,可是因那只耳钉的遗失,一切都发生了改变,事后固然很后悔自己的一次任性与放纵,可却仍情难自禁……”
徐临渊淡淡笑道:“那你在午夜梦回时,是否仍对那一晚的任性与放纵,狠心将自己由女孩变成女人的事而记忆犹新?”
她如今已经成长起来,也变得成熟起来,对这个话题,并没有尴尬,只是轻轻道:“当初我天真地以为,将自己的初夜交给一个陌生的男人,事后会很快遗忘,可是最终我发现,当一切无法忘却的时候,我却已经情不自禁地开始想念那个男人,努力要将他的音容笑貌印刻在心裏,而后当我在逐渐了解认识这个男人的时候,我竟发觉自己已经情不自禁地爱上了他……”
徐临渊道:“那你有没有想过,你不舍是的那一晚的欢乐,还是那一晚的初痛,当你觉得为自己的天真付出代价,也许因难忘让你爱上那个陌生男人后,才是你最大的天真……”
“我承认我很天真,我很傻,可是我并没有觉得后悔,也许是那只耳钉勾起了我的回忆,但也是那只耳钉,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能够真正为自己而活,往往想来,这也是一件庆幸的事情,爱个那个男人,不管对与错,他改变了我的生活,我想我是甘心情愿的……”
“你这算不算是表白?”徐临渊道。
她轻轻道:“你可以把他当作是我的内心独白,你也可以不承认我们曾有过的那段关系,我只当他是我心底的一个秘密,有一个人能跟我分享,这也是一件非常开心的事,只是我很想知道一件事……”
“什么事?”徐临渊道。
“那只耳钉,想必是你捡到了吧!”
“你怎么会认为是我,也许不是我呢?”徐临渊与她轻轻漫步淡然道。
“这世上有人不为那只耳钉动心,而捡到后会随手将他弃之口袋不作任何关注的人,除了你,我想不会再有别人……”
经她这么一说,徐临渊倒反而有些好奇了,道:“如果不是那只耳钉上的钻石价值连城,那么就是他藏着秘密……”
她听了这话,嘴角不由微翘:“那只耳钉上的钻石是值点钱,最多几十万,但是如果有人看到千万悬赏的消息而会错过这个机会,我想世上没有这么笨的人,除非这个人十分富有,并不将那千万悬赏放在眼里,却只是想收藏着那只耳钉罢了……我想来想去,这个人除了你,就不会再有别人了……”
徐临渊道:“可是,这世上也有许多人是不会关注这些悬赏之类的事情,因为中大奖和天上掉馅饼一类的事情,是不值得他们关注的……”
她这时缓缓凑了过来,就像情人的拥抱一样楼着徐临渊,在他耳朵边轻声道:“就让那只耳钉成为秘密收藏在你那里吧,也许有某一天,在我需要他时,我希望你不吝能将他还给我……”
“为什么你现在不想收回他……”徐临渊道。
她如猫儿轻吟般的声音在徐临渊的耳朵边响起:“因为,那是我们之间独有的秘密,你也可以利用他要挟我,随时可以找我为你做任何事……”
此时,一曲音乐已经结束,在场中跳舞的众人便散了下来。
而她也适时地放开了徐临渊,缓缓走下了场,站在那群同样装扮戴着面具的女人群中,端起一杯葡萄酒向他缓缓示意下,轻轻饮一了口后,放下酒杯便消失在了人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