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听了这话,就觉得有点不太对劲,道:“那你送那个盒子出来被劫之前,你有没有跟这些道上的人发生什么过节?”
付连生吐了口痰,道:“我拿盒子出来之前还在跟兄弟几个喝酒,接了你的电话回去拿了东西就走,谁想到只是十来分钟不到,就在十角街那里被货车顶了,我身上的钱,盒子都不见了,就手机还在,正是在你给我打完电话后,这边就发生事情要我过去处理,结果老子过去就又遇到了这样的事,今天真他妈的点背……”
听了这些话之后,乌鸦神色凝重地道:“狗东西,恐怕你的手下里有内奸了,盒子被劫你不知道是谁,而随后你扶持的人背叛了你还砍你,恐怕这都是有内奸从中在搞鬼……”
“妈的,让我知道是谁,我非弄死他……”付连生恨恨骂道。
乌鸦不想再提这些江湖道上的事情,他对这方面的事从来都反感,便换了个话题道:“你那富丽华公司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如果当中有内奸的,你经营的古玩、赌石、博彩等这些业务恐怕也会受到波及,另外那些别人都有股份的地下产业有没有什么异样?”
“有钱大家赚,有股份的那些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哪个不开眼的敢在我那三分地上玩花样……”
不过待付连生话音未落下,此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付连生一抬胳膊,结果触到了伤口,痛得直吸冷,便换了另一条胳膊拿出手机接了起来道:“什么事?”
“老大,不好了,我们的场子被人砸了,有个叫井天磊的孙子带着几个大老板在我们的好几个场子玩赌石,结果把我们八成的好石头赢走了,我们的人想跟他谈判让他手下留情,结果这孙子二话不说就把我们所有的场子都砸了,连我们的好几个大客户也带走了,我们起码损失了六亿多啊……”
“什么?”
付连生一听这话,当时火了,愤怒咆哮道:“井天磊这孙子以前我没少给他好处,他妈的这孙子吃了熊心豹子胆子敢黑我们的场子,马上找人,给我弄死他……”
“老,老大,我辞职,不想跟你干了,我要跑路了,你另谋他人吧,我才收到消息,我们在北方的所有的场子全部都人连锅端了,那损失十几亿都不止,而我们背后的那些吃红利的股东却没有一个人敢放个屁,这说明对手很强大,这生意没法做了……”
“啊啊啊……怎么会这样……”
付连生一听这话,当时脸都绿了,快气得吐出三升血来,死死地捏着电话吼道:“查过了没有,到底是哪方的人在搞我们,那帮分红的股东为什么不敢放个屁,他们就不怕老子秋后算帐么,到底是谁?”
“老大,我查到线索了,好像事情的起因还是你造成的,你去年下半年手脚不干净,在北方的几个场子做了几笔,通过把柄笼络了几个人,然后又带人黑吃黑吞了几个势力的生意,而在这次江南洗牌时,有几个流窜过去的地头蛇把这事给捅了出来,你这断人财源黑吃黑的行为犯了道上的大忌,所以北方道上的几个大佬放出话来,说要搞你。
而你有所不知,那井天磊所在的井家本是南方道上的一方豪强,他们投靠了北方的段七爷,人家要搞我们,那些股东还敢放个屁啊,就连我们好不容易安抚笼络的势力现在也大都倒戈了,所以我们大势去了,老大,这些年我跟着为你赚了不少,我还有家人老小要养活,我拿走属于我的那份辛苦钱跑路了,你别怪我啊……”
说着,电话就被挂断了。
付连生此时气疯了,再打过去时,对方已经关机,再也联络不到了,气得付连生此时双眼通红,就像是一头噬血的恶狼:“反了,都反了,我要弄死他们,弄死他们……”
“弄你妈个头!”
乌鸦自然也听到了这些,现在这狗东西已经暂时失去了理智,但是他的头脑还是酒醒的,于是他爆喝一声,狠狠地掐住他的伤口,怒道:“狗东西,以前我早就跟你说过,我们北方还没有立足之地,谁让你爪子长的要往北方伸,既然现在北方的产业被人连锅端了,你他妈的不想着怎么保住南方的产业,却想着报复,报你妈个头啊,如果连南方的产业也丢了,坏子老子的大计,你我就是死一百次,也没法向老爷子交待……”
付连生吃痛之下,终于恢复了几分冷静,但其眼神如刀,神情阴冷如寒冬,语气更是森冷如刀,道:“难道我们的富丽华就真的只能白白承受这样的损失不成,我要找出内奸,我定会让他们付出最惨痛的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