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晓曼显然毫无心理准备,被这突兀地一声喊懵住,显然她还没能接受这样的一个称谓……女流氓?
其实纯以身材相貌来讲,徐晓曼也是属于百里挑一的美人,而且习惯穿一身休闲打扮的她,给人一种活力四射,非常阳光健康的爽朗形象,也是挺招人爱怜的类型。
奈何此刻她遭遇到的对手,是有着天然魅惑之力的小妖精蓝宇,而且这位蓝妹妹又有那杀人无形的蛊惑人心的异能。
四周的壮汉被蓝宇所操弄,暗里稍加撩拨,这些人便失性忘形了。
随着这夸张地一声喊,立刻有四五名混战圈中的男子自行脱离了战斗,气势汹汹折身而回,其目标不言而喻,直指徐晓曼。
徐晓曼俏脸寒霜,她却没有王小芸那般心慈手软,几个嘴眼歪斜,神情诡异的壮汉还没近身,便被她连环几脚踹翻在地。同一时间见得被围攻的王小芸处境危急,更是急了眼,娇叱一声“混蛋”,手脚并用,大开大阖开始了清场动作。
然则急于救人的徐晓曼却难以摆脱闲杂人的阻隔,刚将身边的人打翻,转眼功夫,反而有更多的人不要命般涌了上来。
徐晓曼怒极,知道是蓝宇在暗中搞鬼。不过如此一来,许多围攻王小芸的人都转来攻击她自己,王小芸的压力明显轻松许多。
“晓曼姐,这些人都疯啦,你小心点……”王小芸看到帮手犯险,奋力摆脱身侧众人纠缠,手底下不由得也发了狠,反向冲杀过去。
两人见势头不妙,不约而同都出了重手,下意识向一起汇合。一时间挡着披靡,再无人能阻得了她们的冲杀。
转眼间二女汇合在了一起。从混战开始到二人无奈相会,整个过程看似混乱,却也只是一两分钟的事情。
徐晓曼懊恼地说:“都是姓蓝的那个小贱人,小芸,想办法制住她!这些人都被她控制了意识。”
王小芸惊道:“她为何要如此?!”
徐晓曼气道:“哼!还不是醋坛子打翻了,她分明是想害你。这个疯婆子,多半又是你家臭流氓惹出来的风流债!”
“枫子?!他不是一早跑出去了吗?”
“我看未必,多半就在那裏面!”徐晓曼衝着男厕门口努了努嘴。她一早便怀疑蓝宇徘徊在男厕门口的意图,照时间点看林枫跑下楼时多半正好碰上这个妖精女人,只是这混蛋小子为何缩头乌龟一般躲进男厕不出来,她就想不明白原因了。
蓝宇此刻悠闲地站在圈外,幸灾乐祸地对着两个敌人,而且还故意挑衅般地扬一扬手中提溜的电饭煲。
那意思不言自明,她这是在挑明了向对手示威来了。
“她还没完没了了!”
“可恶的贼婆娘!这种贱骨头女人,就是该狠狠揍她一顿,不然多半还不张记性!”
“晓曼姐,听枫子说,她是因为得了场怪病,剩下不到三个月好活了!”
“屁!她没三个月好活?鬼扯!即便她真的已经没三个月好活,就可以随便找人开涮!随便拿人寻开心?这算哪门子本事?”
“还是算了吧!”
“算了?她都要骑到你头上了你还想要算了,还想着要忍?!屎能忍,尿能忍,这口王八蛋鸟气不能忍!”徐晓曼有点咬牙切齿,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不平事。“你知不知道,别人现在已经成了某些人的好妹妹,已经正大光明住在了某些人的家里,你还忍不忍?”
正在这时,一旁那蓝宇到是非常配合地衝着男厕方向,脆生生喊了一句:“哥哥,完了没有哦,玉儿等着急了哦!”
这绵绵软软一声叫,登时激得两人掉落一地鸡皮疙瘩。
徐王二女彼此对视一眼,握紧的手传递了一个只有她们两人才能明白的信号。然后就听得王小芸突然放声大喊“林枫你给我出来”。她的这一声尖叫太过突然,而且尖细而悠长,闻着无不动容。众人混乱的心绪被她的声音惊扰,竟然有了短暂的回复,就见这些攻击者都停滞在原地,各自神情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挣扎迹象。
蓝宇神情一滞,见状不妙,立刻再度凝神发功,颇有些不甘就此罢手。
却在此时,借助王小芸奋力一抛之势迅疾扑前的徐晓曼,已经气势汹汹地出现在了那蓝宇的身侧。
徐晓曼一记左勾拳照准那张可人的粉脸打去。
二人彼此间距,不足一米。
……
孙晨被大老板安排来医院门口盯梢,这已经是第三天了。三天来他假装过无数个身份,本以为在医院门口盯着等个人而矣,实没想到,这三天里过得竟然会这样艰难。
三天来他就跟一只过街老鼠一样被医院的保安赶来赶去,只要他在一个地方原地獃着超过半个小时不动,就绝对会有保安上前来盘问他。
最开始这些保安还很是客气,询问他是否需要帮助,是不是碰上了什么难处。孙晨到是很想求他们放自己进入住院部八楼的特护病区,奈何大老板亲自叮咛过了,不可贸然前去打扰那人,只许在医院里盯住了看那人什么时候出院。
因为这个由头,他自然不好给别人讲。
最开始他糊弄保安的理由也很简单,只说自己是在等人,等朋友,保安们信了他,由着他。
奈何次数多了,时间久了,一个大白天都过去了他还是在等人,就被尽职的保安盯上,被劝离。第一日就这样在糊弄与反糊弄中走完,孙晨觅了个墙角旮旯凑合过了一夜。只是后来这两天就有趣了,有鑑于他这种貌似“精神不正常”的表现,再联想到诸多耳熟能详因为医患纠纷而引发的暴力事件,他的行为,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他是埋伏在候诊大厅,等某个倒霉的医生的出现。
有鉴于此,他已经被列入重点防护的黑名单之中,第二日才在住院部露头,便被三五保安大哥热情邀请了去喝茶谈心。
众人语重心长劝慰他,开解他,反而让他无所适从,老大不快。当然了,任谁好好一个人被误做精神病,心情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孙晨愤怒了,拍案而起,吵了起来。
这些反常举动,自然更加印证了众人的判断,对他防护地也越发紧了。
好在孙晨还时刻谨记着大老板给他指派的任务,强压心火,向诸多关怀他的人妥协服软,好容易脱身。只不过被人温柔地劝慰之后,他明白过来是自己此前的行为太扎眼,遭人误解,于是脱身后便开始了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和保安们打起了游击战。
只不过,他是那只可怜的被赶来赶去的老鼠,保安们是猫,如此而矣!
耗了三天,或许是瞧见他这只老鼠除了不容易赶跑之外,也还算老实,保安们才放松了对他的盘查,不过仍然是明松暗紧,随时做好痛击他这只老鼠的准备。
孙晨不知道大老板要自己死盯在这裏的理由,却也知道特护区某个病房里的那个大爷的重要性,事关公司存亡以及自家今后的生活幸福程度,心中尽管憋屈,他却也只好忍气吞声继续糊弄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