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不愿意伤及无辜。但是,这些医护人员全是倭寇的官兵,连护士也是受过军队的专业训练。他们,救的也是倭寇的伤兵。伤兵好了,便会继续拿起刀枪,屠杀我国民众,残害百姓,祸乱妇女。所以,我们只有狠下心来,把医院炸掉,连同医院里的医护人员一起炸死。这样,腾州附近的倭寇伤兵,便无法得到及时的医治,死亡率就会高一些。久而久之,这一带的倭寇兵就会产生恐惧的心理,伤了没人治,没地方治,谁还敢在疆场上拼死一决?拼刺刀的时候,他们便会有心理负担,怕缺胳膊少腿之后,一时得不到医治,只能等死。再说,南京大屠杀,倭寇的屠刀,对准我手无寸铁的民众,狠砍狠杀,又曾体谅过他们刀下之鬼是那些民众吗?倭贼以比寨杀人取乐,可恶之极,用不着我们同情可怜。”凌南天点了点头,表明态度,语气有些怅然,但是,他坚持要炸毁医院。
他边说边拿起案桌上的地图来看,言罢,抬头望向刘叶英,却见刘叶英怔怔出神地望着他。
她的眸子里,全是柔情。
触及凌南天的目光,刘叶英俏脸一热。
她赶紧移开目光,说道:“你言之有理,就照你说的去做吧。早点休息,养精蓄锐,晚上要打仗的。”
言罢,她便手抚发梢,转身而去。
凌南天望着娇美的倩影,呆怔了一会,便复上床。
他双手抱头,仰躺而睡。
寒风呼啸,天地昏浊。
小城内很是冷静,民众早已乌灯黑火,躲在家中不敢出来。即便是殷商,也不敢出来寻欢作东。
唯有不远处的医院,灯火通明。
城南的银如玉夜总会,歌舞升平。
凌南天换上西装礼服,和身穿长裙脱地的刘叶英一起,驾车来到了银如玉夜总会。
灯光煜煜,色彩斑斓。
舞会已经开始,舞台上歌女轻舞浅唱。
舞台下,已经伤好的军官,各选舞伴,翩翩起舞。
耍无赖的倭寇,一个个将伴舞者搂得紧紧的,不时又亲又舔,均是双目充血,裤裆硬鼓鼓的。
这帮禽兽,都想等舞会结束,将舞伴强行携带回宅,寻欢作乐。
夜总会大门前大半条街道,都是守衞森严。
站立街道两边的宪兵,均是三步一哨,五步一岗,全是荷枪实弹。
凡进夜总会者,均要递交证件,被搜身后才能进入。
唯有凌南天,掏出证件一晃,守门的宪兵便站正敬礼,不敢轻举妄动。
凌南天便昂首挺胸,搂着刘叶英的纤腰,跨步而入。
龟岛正志、渡边乃劫均在舞池内,但是,都靠近大门口处的舞池边缘,都在等待凌南天的到来。
此时,他们看到凌南天搂着刘叶英进来,均是弃开舞伴,躬身相迎凌南天,请凌南天到舞台下的大圆就坐。
凌南天一笑,搂着刘叶英的纤腰,甚是从容地走向那张圆桌。他算算时间,铁锤的劫持行动应该还没开始。
于是,凌南天便尽量与献媚的渡边乃劫、龟岛正志周旋,不时举起日本的清酒碰杯,与之谈笑风生。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