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当初传来易寒战死的消息,宁雪伤心欲绝,别人不知道易寒的身份,她却是一清二楚,久忧成疾,便是没几天功夫,一个娇艳如花的女子便重病卧床,垂垂欲绝,别人也不明白她怎么突然间得了这个怪病,无数名医都束手无策,眼看就要被病魔生生折磨死了,一味药物却突然将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宁雪好了之后,却变了个人似的,几日也不见她笑上一次,颜觅风多次去陪她,她却也爱理不理,便有一人宁雪突然主动开口与颜觅风商量说要到别的地方散散心,婚期再拖延半年,颜觅风爱她极深又看她闷闷不乐,自然就答应了下来,这西王爷也似看重这个未来媳妇,自从那日一辨之后,他就认为宁雪是个有主见的女子,她的话也变得有分量,没有多大意见就答应下来了。
宁雪说要来金陵,这江南之地山好水好,是个修身养气的好地方,颜觅风便随宁雪一并前来,陪了她几日,西王爷因军务繁忙之由便将颜觅风给召回西北,颜觅风无奈只能暂时让宁雪留在金陵,至于再三承诺一旦有时间就来陪她,宁雪却并未放在心上。
颜觅风一走,宁雪便立即去拜访李玄观,归来之后,笑倒经常笑,只是更像个深闺怨妇,她每日书写作画,诗词内容无不是怒斥天下男子无情无义,也不知道从那里学来打小人的招数,制作了一个木偶,写上易寒的名字,每日用绣花鞋打个一百遍,有时候怨气来了,晚上还加多一百遍,方才便是秋凌说了一句,“小姐,你把他头给打扁了”,这才引的宁雪扑哧一笑。
易寒往隔院的围墙望去,苏姐很识趣的说了一句,“老爷要不要我去拿梯子”。
易寒紧握苏姐得手,激动道:“苏姐,你可真是深的我心啊!”
这倒说的苏姐不好意思,弱弱道:“老爷你已经有前科了,不过现在你与宁小姐认识,大可以敲门拜访,何必偷窥人家呢?”
易寒笑道:“苏姐,你有所不知,情人之间要多些趣儿,正儿八经的多没意思,再说我也想给她一个惊喜”,苏姐一脸迷糊,易寒又道:“举个例子,妻子在丈夫面前脱衣服就不如妻子在脱衣服,丈夫在偷窥有情趣了,还有……”
苏姐忙打断他的话,“老爷你别说了,我去拿梯子”,老爷的话便是她这个妇人听了都有点脸红。要是千梅听了又非得拔刀子不可。
一会之后,苏姐搬来梯子,易寒问道:“怎么,我们家有梯子的吗?”
苏姐淡道:“上次老爷要用,家里没有,我就让千思去买了”。
易寒点了点头,赞道:“苏姐,这个家有你管着,我确实放心”,挽着她的手臂,“苏姐,你真是我的贴心小棉袄”。
苏姐一脸害臊,摆手道:“老爷,我孩子都十几岁了,你跟我说这些话不是让我难堪吗?这些话你跟那些漂亮的小姐们说去才合适”。
易寒不以为意道:“暧,女子四十一朵花,回家让大哥给你多说些情话,保证立即焕发第二春”。
苏姐若有所思,心想,对啊,他爹好多年都不跟我说亲密的话了,便见易寒搬着梯子朝围墙走去边说道:“年老不重要,心一定要年轻”。
苏洛微微一笑,老爷真是个怪人,有时候俗不可耐,有时候又让人尊重的很。
易寒爬上梯子,偷偷的探出走,便看见院子里的走廊有两个女子,一个是秋凌,一个正是宁雪,见到她绝美的容颜,心似第一次见她狂跳不止,只见她手里拿着一只绣花鞋,非常不雅的蹲了下来,狠打地上的一个小人偶,嘴裏念念有词。
宁雪一脚穿着绣花鞋,一脚赤|裸。
女子身上有许多部位很美,脸蛋,双胸,行走间颤颤而晃的臀儿,这些部位看久了多会生厌,便是有些部位却更让人惊艳,愈看愈美丽,例如眼前映入眼中的那小脚,那窄细倾斜的脚背,那种从高到底又平缓如流的曲线美得令人窒息,圆弧白|嫩的脚腕,微微凸出的骨骼又覆盖上一层薄薄白腻的肌肤,更妙得是在裙摆掩盖之下,显而不露,更让人感受到一种难以抵挡的诱惑,细长小巧的脚趾,使人一见就怜爱,仿佛一阵风吹过,带着指尖轻触低伏电压一般酥麻轻痒,消魂的很,易寒眼中不再停留在拿急速收紧圆球状的高高翘起,不再停留在那突然向上隆起的两座大山,他陷入沉迷,意想着自己正把玩着那美妙的小脚,经过他身边的苏姐见他嘴角馋着口水,不忍再看,老爷定是在想很邪恶的事情,匆匆离他远点,省的他一会禽兽本性暴露,饥不择食。
便说秋凌一个转身突然瞥到围墙之上,有一个丑大汉探出头来,趴在墙头之上偷窥,嘴边还留着口水,一脸看的痴迷,眼中便只有小姐别无它物,一想到他嘴边的口水,心中就一阵恶心,男子怎么都是这个德行。
不再鲁莽,低声对着正在打小人的宁雪道:“小姐有个丑大汉正在偷窥你”。
宁雪继续打着,冷冷道:“又来,难道吃的苦头还少吗?”原来宁雪那日着急拜访李玄观,并未掩饰一下容貌,这等人间绝色虽只小露一小会,却立即引的无数男子尾行,知道了她的住处,隔三岔五的就想办法接近,无法接近又兴起了偷窥的法子,抚慰内心思念倾慕之情,便是热闹的时候,有连续好几人蹲守一天,就是为了能看见她一面,糕点只有一块却有好多人要吃,自然要起矛盾了,便是谁也猜不到外面好几场架都是宁雪引起的。
本来宁雪使了招让那些不学无术的公子哥们吃紧了苦头,这才消停几天,又有不知死活的人。
而易寒的宅子就是最好的偷窥地点,苏姐口中的歹人便是那些经常带着下人来抢位置的富家公子们。
易寒自然不知道这些事情,苏姐倒也没有专门提起,殊不知此刻他已被人发现,被当成那些偷窥者之一。
宁雪打够了,这才隐蔽的朝趴在墙头的人瞥了一眼,见那人怔怔看的入神,心中恼的很,站了起来穿上鞋子,幽幽道:“这每天都要折磨自己一下,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秋凌不知道小姐不知要又要使什么招,只得跟着她话应道:“小姐,你可以不打啊”。
宁雪叹道:“不打心有不甘,怨气难消啊!”这话倒是真情实意,秋凌不知如何接下去,便听宁雪又道:“我这嘴怎么这么多话,闲不下来,秋凌你去给我拿几颗橄榄,嚼一会让它消停消停”。
秋凌拿来几颗橄榄,宁雪接过一颗,说道:“你说这呆鹅怎就这么烦人呢?”
秋凌问道:“小姐你说的呆鹅在哪里?我怎么就看不见”。
宁雪道:“我指给你看,免得一会‘嗤’的一声给飞走了”说着,手一甩朝易寒所在方面指去,只见那橄榄化作流星朝他飞去,易寒正用心揣摩她的话,未有防备,橄榄正中他腮骨,“嗳”疼叫一声,从梯子上摔了下去,落地之时又是“哟”了一声,心中暗骂,“这妮子就算有怨恨,也不用对我下如此毒手,好歹我也是她亲爱的”,却不知道他满脸胡子,谁认得出他来。
秋凌咯咯笑了起来,“小姐原来你说的是那只呆鹅啊,这下好了,翅膀给折了,飞不了了”
宁雪嫣然一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看上去细皮嫩肉的,小心吃不下来崩了牙”,这宁雪打趣起来,句句讽刺,便是谁能胜得过她这张厉嘴。
这话说完,脸色骤然一变,冷道:“秋凌你过去扒光他的衣服,把他绑在树上,看这些人以后还敢不敢来烦我”,她已经处处留情,想不到还有人不知好歹,杀鸡儆猴看还敢来不敢来。
秋凌涨红着脸,不好意思道:“小姐,这种事情我做不来”。
宁雪笑道:“扒衣服有什么做不来的,没关系,当是在拔鹅毛就好了”。
自古都是男子扒女子衣衫,这女子扒男子衣衫还是头一遭,秋凌弱弱问道:“小姐,要不要给鹅留几根毛遮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