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节 飞来横祸(1 / 2)

风流名将 七月生我 2981 字 1个月前

第二天清晨,易寒一伙人闲的没事,刘年与其带领的士兵似乎没有多大的担心,他们只是需要等待,时间一到就立即起程,回来与没回来结果都不会因此发生改变,若说担心也只是易寒担心,但实际上易寒却一点也不会因此而担忧,他对拂樱有绝对的信心,他与野利都彦走在一起,在村子的周围闲逛着,共同研究讨论一些凿刻在岩石上的岩画,有的岩画出于露天环境,经过风吹日晒,模样已经变得极其难认,有一些处在隐蔽的角落里,保存的较为完整,画型粗犷浑厚,构图朴实,姿态自然,从这些岩画中,两人似乎能看到在这个地方曾经活跃进步的一群人。

至于宁霜却与那些老妇待在一起,彼此交流讨论,她会听她们讲起这个部落种族的兴起来源,会听她们这个部落曾经着名的故事,慢慢的延伸到周围一些其它强大部落的礼仪文化。

这些老妇在讲的时候,不时焦虑的朝北边的方向望去,看没有人群出现,她们眼神中的绝望之色越显强烈,待宁霜问起,她们才分神的继续讲着自己的故事,若不是宁霜,她们都不知道如何度过这漫长等待的心裏煎熬,既希望时间快一点到来,又希望时间过得慢一点。

突然一阵凉风吹来,抬头望去,阳光已经变的清朗娇艳,太阳正挂上空,一大团的红晕与绵延的山脉融合在一起,让山看起来成了红檀色,一个老妇顿时落泪,紧接着其他的老妇人也垂下了头,眼泪滴落在地面之上,宁霜的周围变得安静起来,气氛一瞬间严肃的让人不敢大声喘气,她能感受到从她们身上散发出来强烈的悲伤。

刘年看了看,朗声道:“所有的人立即收拾帐篷行李!”大家知道,时间已经到了,时间不等人,刘大人也不等人,虽然心裏没有什么担心,但当确认这种事情的发生,心裏还是并不感觉愉快。

刘年单独一人朝易寒走了过来,野利都彦看见了他,拍了正入神看着岩画的易寒一下,低声说道:“刘大人过来了,看来时间已经到了,你的朋友与这帮当地人却还没有回来”。

易寒回神道:“时间到了吗?她还没有回来吗?”这句话颇有点自言自语的味道,紧接着他又说了一句,“那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她们估计错误了路途的遥远”。

野利都彦低声道:“你对他真的那么有信心,要知道他们去对付的是一帮凶狠的北敖强盗,这帮强盗就是西夏与北敖的骑兵都不敢轻易去招惹,平时出外掠夺只不过是一小部分人而已,如今去的可是对方的巢穴,就算他有过人的本事,终究只是一个人”。

易寒的耳根子软,况且说这些话的是野利都彦,一个从不妄言的睿智博学的老者,心裏开始有些担心。

刘年走到易寒的身边,说道:“易大人,时辰已经到了,我们立即出发吧”,他根本提都没有提关于那帮人前去强盗巢穴人的事情,他心裏也不好受,但是做事要量力而行,他佩服这帮人的勇气,但是一味勇气有时候要酿成悲剧,他根本没有对自己没有派人帮助而产生内疚,那是去送死无异。

易寒淡淡道:“好吧!”他既然与刘年约定了,大丈夫就要说到做到。

刘年倒显得有些讶异,他原本还以为易大人想让自己给他多一点的时间,若易大人开口,他心裏也是愿意多等一小会。

三人返回村子,士兵已经将帐篷收好,将行李陆续捆绑在马匹之上,宁霜走到易寒身边低声问道:“真的不等她了”。

易寒苦笑道:“你估计错了时间,其实你应该说两天两夜”。

宁霜道:“刘年不会愿意等上两天两夜的,一天一夜已经是他的极限,你不会明白这种的人想法,也许他现在存在着怜惜,可是当威胁到自己的利益时,受情绪的影响,他的眼中只能看到一件事,这件事会蒙蔽了其他的事情”。

易寒一讶,宁霜是学心理学的吗?对人性竟有此等深刻剖析,淡淡道:“走吧”。

宁霜又道:“你不担心留下她一个人吗?她可是个女子”。

易寒笑道:“我身不由己。”说着转身看着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刘年。

没有多少耽搁,易寒一伙人离开了这个村落,宁霜从那群妇人中打听到了大概一日的路程,会有一个大的部落,乃是罗即氏的一个旁支,朝着这个方向进发。

老者跪在地上,口感舌燥,自昨日到现在他就没有起来过,他心裏坚信对战神的忠诚能换的回报,坚韧的意志,让一天一夜滴水未进的他能依然不倒下。

那帮妇人已经绝望了,这个传承数百人的部落将灭亡,她们已经有足够的心理准备迎接死亡。

落寞的夕阳渐渐收敛起它的光辉,像一个红色的大球悬在山脉的边缘,太阳要下山了,如同退潮的海水一样缓缓消退,当一切趋于黑暗的时候,这也断送了人心裏的希望。

突然一声尖呼响起,只见远远的地方,出现一匹马,那匹通身雪白的马,在夕阳余光的映照下,似从烈焰中重生而现,充满着野性和火一般热情的视觉感受,马匹上的人英姿飒爽,双目静静地看着前方,所有看见他的人,那种幸福的快要晕眩的感觉如同翻滚的海水一样,在胸腔里汹涌澎湃,那是自出生最激动人心的一刻。

老者听到尖呼声,抬头望去,双眼顿时流出泪水,他想呐喊发泄心中的愉快,干涩的喉咙只能发出呐喊的口型,他的身心完全被这一人一马所征服,所有的肢体语言无不表达自己的崇拜与尊敬。

马匹身后是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他们疲惫的脸露出笑脸,夫妻沉浸的重聚的甜蜜之中,而不懂事的孩童似乎也被这种气氛所感染。

拂樱在村子前方停了下来,看着他们奔跑着相拥起来,内心有一丝宽慰,她目光巡视易寒的踪影,然而她熟悉的面孔却一个也没有出现在人群之中。

他们欢聚之后,朝拂樱望去,嘴边兴奋的说个不停,神情带着崇拜与敬仰,紧接出人意料的一幕出现了,所有人竟不约而同的像老者跪下,双掌贴地跪拜神灵一般,嘴边同时喊着一个神灵的名字。

拂樱无法与他们交流,也无法听到他们的声音,她一脸平静,绝世孤傲的安静离开。

当所有人一跪表达了自己最崇高的敬畏,带着虔诚的目光望去,人马身影已经远去,直到远的缈不可见。

当夜这个小的村落举行了神祭,表达了神灵对他们的厚待,帮助他们度过难关,他们将人马合一的模样雕刻成塑像供奉起来,他们将神灵降临的消息利用生活在这裏的一种苍鹰传播出去,消息的传播是如此的快速,生活在两国边境的散布各处的部落,他们都知道一个消息,战神显身来助他们来保护他们。

易寒一伙人在隔日傍晚时分终于抵挡一个较大的村落,这个村子适当一点应该称呼为部落,因为这个村子约数千人,看上去更像一个部落。

远远的,易寒等人就能感受到部落里所散发出来的喜庆气氛,整个部落放下了日常工作,似乎为了什么祭礼而忙碌起来。

易寒问道:“上品大人,今日是否是罗即氏的大日子?”

野利都彦思索道:“据我所知,罗即氏一年最热闹的日子就是神祭日,可是这早已经过了啊。”看着几十丈远堆积起来高越三丈的柴架子,还有那不是传来宰杀牛羊的声音,说道:“看上去就是在准备神祭”。

宁霜笑道:“我们进去问问就知道了,不知道他们欢迎不欢迎我们”。

野利都彦沉声道:“若是神祭日恐怕他们不会接待我们,传说罗即氏有一次在举行神祭招待了外边的客人,因此而遭受一场大灾难,罗即人认为因为无法全心全意敬奉神灵而惹恼了神灵,所以神灵才会降祸给予警告,自从之后部落一年一度的神祭日从来不准外人参加”,突然说道:“你们看,不少人盯着我们一脸警惕,据我所知罗即氏部落还是很热情好客的,他们在看见我们之后早就应该热情接待请我们进去,如今对我们不理不睬,我看很有可能,他们在准备神祭”。

易寒道:“那就请上品大人上前去问一问,交流一下,也免得惹出什么误会。”说着他的目光转移到陆续从部落里走出来一些手拿武器的年轻强壮男子,那模样似乎是一种无声的警告,让他们速速离开,不要在此逗留。

烘烤牛羊的香味扑鼻而来,众人久未尝美食,就似看见美女一般露出的渴望的眼神,所有人的留恋想饱餐一顿。

易寒朝宁霜问道:“你肚子饿不饿?”

宁霜哑然失笑道:“反正不会饿死就是了”,一语之后反问道:“你一点也不担心她的安危吗?”

易寒说道:“我现在学会了乐观的心态,我认定她安然无恙,所有我的心裏也就不担心了”,说着却是转身回望。

宁霜笑道:“你的举动已经泄露了你的内心”。

易寒也是不应。

是走是留,刘年也是沉吟不定,眼看天就要黑了,若能在此留宿是最好不过了,可是他也不想惹出什么事端来,说真的闻到的食物香味,他心裏有种欲望想留下来,他还是希望野利都彦去交流一下,若是因此搞错了就太可惜了,说不定人家不是抵拒他们,而是将他们认为是强盗之类的人物,想着朝野利都彦看去。

野利都彦苦笑道:“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从他们的眼神中,我敢保证,只有我敢靠近,他们就会毫不犹豫的把我大卸八块”。

易寒调侃道:“那你就亮出野利氏的名号,怕是他们不敢拿你怎么样”。

野利都彦决然道:“照宰不误,将我这个亵渎神灵的人祭拜神灵”。

说着只听见一声声的吆喝声从身后传来,易寒回头望去,只见一辆巨大的木板钉制的大马车,造工有些粗糙,马车上面一块几千斤重的大石头,马车有十几只强壮的马匹和牛拉着移动,十几个汉子驱赶着马牛慢慢朝部落靠近。

刘年讶道:“这些部落行为真是怪异,无端端费劲周折弄这么大一块石头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