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随宁雪走进房间,随手将门给掩上,看着端坐微笑的宁雪,怎么也无法将她当做一个妓|女看待,珠圆玉润的身姿,她的脸容透着飘飘欲仙的丰致,让易寒如何舍得放任自己去扒除修饰一个女子尊严的衣衫。
易寒坐了下来淡道:“我们说会话,可以吗?”
宁雪微笑道:“随你”。
易寒默然,停了一停,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以前两人打情骂俏无所不谈,现在却感觉说什么话都别扭,这种感觉让他不想呆在这裏,可是离开又心裏不舍,只是看着宁雪,一时之间竟是无言。
宁雪等了好久,见易寒没有说话,才笑道:“你一直看着我干什么?”
宁雪开口,易寒也就变得有话可讲了,笑道:“你之美貌,就连灼灼桃花,盈盈莲花也要羞上三分,我看着心悦,就多看了一会”。
宁雪笑道:“没有人能够青春永驻,等到我额添皱纹,两鬓如霜,又待怎么看我?”
易寒果然道:“视尔如醉,视尔不移。”
宁雪笑道:“古今鸾凤无不如此,当值年华无不甜言蜜语,待雪鬓霜鬟时,难免生厌冷淡”。
易寒沉声道:“你不相信我”。
宁雪点头淡道:“对,我并不相信你,我明白让你割舍不下的是我的青春美貌。”
易寒心裏多么想说,无论你变得多么丑陋苍老,我对你永远不会生厌冷淡,但是他却没有辩驳,再多的言语也无法证明这一点,朝宁雪轻轻一笑,“待你满头白发的时候,我再来见你,倘若我依然对你没变,你嫁给我好吗?”
宁雪嘴边逸出了一缕潇洒的微笑,这让她显得端庄碧落,轻轻吟道:“华发,华发,忆否红颜是画,纹皱,纹皱,笑我深情依旧。”吟完笑道:“倘若你真的做到了,我就嫁给你”。
易寒开怀大笑起来,“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
宁雪笑道:“可你不要让我白等哩。”
易寒一愣,只听宁雪继续道:“至少你要活着不是”。
易寒露出灿烂的微笑,“我会活着,至少为了这个约定,我也不会让我自己太早死”。
宁雪突然站起来,转过身去走了几步,她的身影轻盈而苗条,突然又停下来,回过头来望了易寒一眼,露出浅浅的微笑,只是这微笑看起来是那么的羞涩,至少易寒从来没有看见过,在他印象中,宁雪更多是妖艳妩媚,少女的羞赧并不属于她。
易寒正发呆的时候,只见宁雪又转过头去,素臂轻摆,身上那件白色的纱裙,缓缓顺着她珠圆玉润的双肩滑落在地,赤|裸的后背只有一根抹胸系带,剩下的就是那美玉般精白的肌肤,柔滑的如平静湖面一样,拔掉头上黑绒的玉簪,一头秀发荡下,青丝碧黛,根根乌黑剔透,黑白相间何等的动人,那根根黑丝就像女子的片片柔情拂过易寒的心头。
易寒此刻多么希望宁雪发出扑哧的笑声来打破自己心头的对她的神圣,想当初她对自己使出百般诱惑的手段,将自己逗的是心猿意马,最后并没有让自己如愿以偿,现在她要故技重施吗?易寒不知道,他心裏迷糊了。
宁雪微微转过头来,默默的看了易寒一眼,嘴边的笑意依然很美,可是她的表情却端庄矜持,没有丝毫的妖媚,她此刻的容貌透着一种情绪的波流,可以永远的萦绕在易寒的心灵,淡淡的,暖暖的,轻的虚无缥缈,又重的不会忘怀。
两人目光交汇,易寒露出如春风一般的微笑,眼神并没有丝毫的色|欲,端正又坦然。
宁雪只是看了一眼,垂下眼帘,低下了头,细长的睫毛,随着微闭的眼睑而颤抖,怔了半晌后,才贝齿咬着嘴唇,似乎下定什么决心一样,转过身去,背着易寒探出白雪藕臂解开她上身唯一的束缚,抹胸掉落地上的声响就像一声旱雷轰隆在易寒心头乍起。
易寒突然疾步走了过去,宁雪却受到了惊吓,不由自主的转身面对着他,连连后退了几步,身体做出的防御保护自己的态势,双臂遮胸,只着亵裤的双腿一前一后,美丽的眸子透着冷芒瞪着易寒,只是一刹这双眸子内的冷芒瞬息间又化作脉脉柔波,俏首低垂,显得有些怯然凄羞,这副模样如此动人,又是如此资质天然,让易寒看了我见犹怜,轻轻笑道:“是你自解罗带,我走过来,你却又怕的如此厉害,想当初你薄衣覆身,还不是将我玩弄于鼓掌之中”。
易寒那里知道,此一时非彼一时,当日宁雪是与易寒在调情,而此刻她却想将自己最珍贵的东西奉献给他,一举一动无不是真情流露。
宁雪没有出声,易寒轻轻的放慢脚步,脚步声让宁雪的心怦怦直跳,非常紧张,几点汗水竟从她的额头悄悄的渗出来,她的身子如温玉雕刻而成,曲线玲珑,美丽的瞬间就能勾起任何男子内心占有的欲望,易寒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将目光移动到宁雪美丽的容颜上,精致的脸容上没有任何尘杂,双颊中透着红润,易寒伸出手掌轻轻的覆盖在宁雪的脸蛋上,她的肌肤纤细柔滑,手指带着爱怜,轻轻的摩挲着宁雪光滑的额头,轻轻说道:“什么时候?你的额头不再这么光洁而是布满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