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来,只有燕云十八骑在北敖的草原上肆虐过,又何曾有一支骑兵敢在北敖的草原上嚣张,随便一支部落的自衞队就能给予入侵者重重的反击。
恰恰易寒拥有一支所向披靡的骑兵大军,想攻打北敖的皇城,自然不可能似在大东国打仗一样,步步为营,最好的策略就是杀到那里抢到那里,这样一来就解决了后勤物资补给的迟缓性,同时让大军变得灵活多变。
只是这样的行为定会为人所诟病,大东国的文化向来尊崇仁义,屠戮无辜百姓,抢夺他们的粮食,这样又与强盗有什么两样,只是不知道易寒为何就下了这个决定,大概染上了宁霜霸道的邪乎的性情吧,又或者他思想发生了转变,与其留着自己人的血,不如留着敌人的血。
苍狼停了易寒的话,却是大喜道:“我以为你不会这么做”,眼前北敖的主力倾巢而出,妙瀚远在天边,北国国内空虚,正是他们最好的机会,北敖从来就没有想过大东国敢远征北敖,因为在草原上,大东国的军队永远不是北敖骑兵的对手,敢来攻打,简直就是羊入虎口,当然的情况不一样,北敖国内兵力空虚,而恰恰易寒却拥有一支渐渐成熟的精锐骑兵,一旦让这支骑兵进入草原,那对于北敖来说是致命的,苍狼脑袋灵光一闪,难怪布斯赫选择放弃坚守银川城,也许他也预想到了,一旦让大漠黑骑进入北敖境内,边疆上没有骑兵大军对大漠黑骑进行阻击,让大漠黑骑深入北敖腹地,那对北敖来说是一场大灾难,草原之上一马平川,没有坚城要塞,如何抵挡,苍狼在暗赞布斯赫的同时,却越想越兴奋,越想越热血沸腾。
易寒道:“我是不想这么做,但是要让战争早点结束,总要牺牲一些人,我不是圣人,并无法做到事事十全十美”,一语之后淡道:“拓跋将军,林将军,你们下去准备一下,三日之后大军出发,布斯赫现在处于缺兵少粮的,我们不能给他太多的时间”。
易寒说三日之后,是因为他想等待宁霜的结果,无论生死,他都了解一桩心事。
这边大军重新整编集合,那边易寒在等待着宁霜的结果,三日不知不觉的就过去了,为了克制自己心中的那份冲动,甚至这三天他没有到过这小院来。
三日一到,易寒早早就朝小院走去,那边大军在昨日已经准备就绪,就等他一声令下,就可立即出发。
还是那句话,无论生死,都了却了他的一桩心愿,但是在结果未揭晓之前,他的心情是那么的忐忑不安。
庭院静静,恍似世外之地,易寒走到屋子前面,轻轻的敲了下门。
门轻轻的被打开,一丝阳光从门缝里射进了屋子,开门的人是宁霜吗?却是奢望,映入易寒眼幕的是拂樱的面孔,“什么样?”易寒声音颤抖的问道。
拂樱只是摇头,却没有说话,易寒看到拂樱的举动,整个人眼前一暗,身子似被抽干净了所有的力量,就这样要倒地,拂樱却连忙扶住了他,轻声说道:“你进来看看吧”。
是要再次去看她安睡的面孔吗?易寒脑子一片空白的随着拂樱走了进去,朝大炕上望去,所看见的却与他想象的不一样,只见宁霜的身子被一层厚厚的茧给包围住,并无法看到她的真实情况,惊讶之即,脱口问道:“怎么回事,她的身上怎么会结上一层茧?”
拂樱道:“童颜不老神功,破茧重生”,除了这几个字,她却也无法解释太多,师祖武道之深奥,已经宛若天人一般。
“那到底是死是活?”易寒只想知道这个答案,其他的,他并不关心。
“我不知道?”拂樱还是这句话。
易寒怒道:“你不是说三天之后就知分晓吗?我现在他妈的连人都无法看见。”他把憋久了的神经全部发泄在拂樱身上,也就这个人是易寒,拂樱才能忍而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