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儿立即从易寒怀中下来,朝苏洛走去,亲热道:“苏姐姐是我啊,我是柔儿啊”。
“柔儿?”苏洛一时之间转不过弯来,如何能立即恍悟到这个年轻公子便是当年可爱的小女孩,柔儿见苏洛没有认出自己来,微微有些不高兴,突然喊道:“二娘!”,说着拿掉头上的纶巾,一头青丝荡下,却是个女子。
听到这个称呼,苏洛既惊讶又不好意思,原来是女扮男装,难怪刚才在门外听见的是女子的声音,仔细打量着对方的容貌,易寒提醒道:“这是柔儿,我的干女儿,如今她已经成长为亭亭玉立的绝色美人”。
柔儿嘻嘻笑道:“易先生你这么说,我会不好意思的”。
易寒这么说,苏洛立即就恍悟了,知道是柔儿,心裏也就释然,笑道:“原来是柔儿,想不到几年没见,你竟出落的如此美丽,刚才又扮作男装也不能怨我认不出你来”。
这番话既赞美又解释,却让柔儿没有了怨气,盈盈笑道:“苏姐姐,原来你就是苏家大小姐,对不起,背地里我可是诅咒了你好几百次”。
苏洛一脸讶异,却不明白柔儿这番话的意思,只听柔儿笑道:“苏姐姐,你的苏家成衣铺与我负责的方家成衣铺可是死对头,因为你,人家都赔惨了”。
此话一出,苏洛惊讶道:“柔儿,你就是天下第一美女方家千金方绕柔?”
柔儿笑道:“我也想不到苏姐姐你是苏家大小姐哩”。
苏洛从来就不知道柔儿是方夫人的女儿,如此一来易寒与方夫人的关系可没有自己预想中的那么浅薄,也难怪易寒昨夜信誓旦旦的说能筹借到银两,却朝易寒看去,希望他能解释一番,不要让自己糊里糊涂。
易寒却会错意了,说道:“银子我已经筹借到了,六十万两,不够的话,或许能再借到一点”。
柔儿亲热的挽着苏洛的手:“苏姐姐坐下来说,柔儿好久没见到你,可想好好与你叙旧”,柔儿性格遇到心底喜欢的人就表现的热情。
苏洛只感觉世事难料,有些事情出奇的不敢想象,看着柔儿笑道:“想不到时间过得如此之快,当年你还是一个小姑娘,一眨眼的功夫就成了个端庄小姐,我都不知道我老了几岁了”。
柔儿笑道:“苏姐姐却以前一样年轻美丽呢?否则柔儿也不会一眼就认出你来”。
苏洛向来对这些奉承话不敏感,不过从柔儿口中说出来,却透出她的热情亲近,说实话她与柔儿也只是见过几次面而已,算不上亲密,以前她是小孩子,这会她长大了,却必须表达一份对闺家小姐的尊重,“如今你是小姐,我却不能柔儿柔儿的叫,该叫你一声方小姐才是”。
柔儿一讶,却不知道为什么苏姐姐为什么要与自己这般生疏见外,莫非苏姐姐妒忌,心中恼我与爹爹亲密,可在她印象中,苏姐姐却是个阔达大度的人,可非庸俗之女,思索起来却也不说话。
苏洛没有表现的亲密如初,但是内心却真的把柔儿当做妹妹看待,见柔儿表情有异,轻轻拉着她的手,“柔儿,我们私下相处,你叫我姐姐也可以,可是我在人前还是要喊你方小姐,这是对你身份的尊重”。
柔儿一时还是无法领悟,易寒插话道:“你苏姐姐是个秉持礼法的人,那里似你这般随便,她的意思是想让你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注意自己身为大家闺秀的言行举止”。
柔儿恍悟,笑道:“原来苏姐姐你也是受那些迂腐书籍的毒害”。
此话一出别说易寒,连苏洛也觉得惊讶,又是一个放诞不羁,无视世俗礼法的人,简直就是少年时易寒的影子,男子如此都是无法无天与世俗格格不入,若是女子那还得了,苏洛认为这一切都是易寒所为,朝他瞪去。
易寒一脸果然,朗声道:“我发誓,我一直将柔儿往大家闺秀发展,从未放任过她”。
柔儿盈盈笑道:“易先生你这话说的不对,虽然你没有这么教导我,可是近墨者黑,我可是耳染目睹你干过的那些坏事”,却一口咬定,要让易寒背定这个黑锅。
易寒有苦难言,心中倒也释然,自家女儿,让着她呗。
苏洛却正色道:“方小姐,你切不能学他,他本来是个异类,日后你常来我这边,我与你说一些端正的”,却是想亡羊补牢,挽救一番。
易寒却道:“姐姐,柔儿说你迂腐还真没错,世间女子都一般端庄又有什么意思,出一个柔儿,也算是愧宝”。
柔儿含羞道;“易先生,人家都被你说的脸红了”。
易寒却淡淡回应道:“你就别装了,你脸皮厚着呢”。
苏洛实在无法接受易寒的话,更无法接受他用这种言语对一个闺家小姐讽刺,如今却无法似从前一般对他责斥,有些无奈,干脆冷冷不作回应。
柔儿却不会跟易寒计较,无论易寒对她如何讽刺,她都会认为这是两人之间的调侃,谁让她跟爹爹如此亲密无间呢。
苏洛对着易寒冷淡道:“我都叫你以后不要再进来,你来干什么?”
柔儿好奇的看着两人,易先生这是不是热脸去贴苏姐姐的冷屁股。
易寒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我来是给你带来好消息啊,你不必再为银子的事情而烦恼了”。
苏洛心事重重,所以她的心情并不开朗,她并不是圣人,她只是一个普通人,所以她的情绪也就无法永远保持淡定,同时她是个有苦有难自己承受的人,却极少在人前显示自己内心的柔弱,就像此刻,她极力的想保持一副若无其事的姿态,对银子的事一字不谈,却道:“这藕园不方便外人进来,夜深了,你快带方小姐离开”。
易寒闻言,立即不爽,我等了你半天,这一见到面,你什么表示都没有,还要我和柔儿连夜离开,他最烦苏洛圣人一般淡定从容的姿态,就不能多有些情绪化吗?却道:“我今夜就在这裏住下了”,口气似乎他就是这裏的主人,理所当然的住在这裏。
“你……”苏洛顿时语塞,却感觉易寒话中似乎带着火气。
柔儿插话道:“苏姐姐,你小姑刚才发病了”。
此话一出,苏洛神色惊慌,什么话也没有就匆匆上楼去了。
易寒想跟上去,却被柔儿拉住,低声道:“易先生,都多少年过去了,你还似一开始被苏姐姐吃定,今日让柔儿来教你怎么搞定女子,就算贞烈之女也必成为淫|娃荡|妇。”
易寒却沉声道:“你到底看了多少旁门左道的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