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节 不争(2 / 2)

风流名将 七月生我 2511 字 1个月前

苏洛突然从走廊闪现在门口,微笑道:“你又欺负她了?”

易寒预测大概位置,吹了口气,小姑舒坦的哼了一下,双腿情不自禁的将易寒的脖子夹住,易寒却早就预料到她的反应,闪躲开来,这被她夹住了就别想用嘴皮子哄她松腿,看着她呵呵笑道:“你该履行诺言告诉我办法了”。

易寒笑道:“你要是真痒,倒可以去学学那个张小溪”。

易寒突然恍悟,今非昔比啊,曾经与苏洛下棋,自己手脚可不敢有半点非礼举动,现在可不一样了,若能把她撩拨的心神不宁,不就是机会吗?易寒才不会认为比试要堂堂正正的,就似打仗一样,目的就是战胜对手,喜道:“小姑啊,你这个办法是在绝妙,多谢点拨了”。

苏洛这个时候才恍悟下输的严重后果,刚才只顾气了,却忘记了这件事情,她为人正直,从不狡辩,弱弱道:“你打算让我干什么?”见易寒一脸猥琐的笑容,冷声道:“我警告你啊,你若太过分,就不要怨我以后不留情面给你”。

沐浴一番之后,洗涤了她身上那尘俗之气,倒也恢复成那个端庄优雅的苏洛。

易寒看着棋局,讪笑道:“现在你说这些话晚了,你现在就像一个小羔羊被我逼到角落里,无助的呜咽娇吟着”。

易寒笑道:“我知道,要扒光你的衣服岂是那么容易”。

易寒笑道:“既然认输,你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别阴沉着脸,先给本公子笑一个”。

对着小姑离开的方向喃喃自语道:“小姑,对不起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易寒笑道:“不要生气,输赢乃是兵家常事,该你了”。

易寒立即问道:“真的?”

他不想这样,所以他选择了比较冒险的做法,就是强攻强占而放弃自己原有的地盘,胜望不大,不如破釜沉舟。

易寒讪笑道:“我只不过嫌气氛有些闷,跟你开个玩笑罢了,好了,落子不悔,轮到我了,苏洛你看好了”。

苏洛一惊,低头望去,手一颤,黏着白子的手指一抖,白子掉落在棋盘上。

易寒一愣,依照他的了解,接触过男女欢爱的女子,其实在这方面的渴求比男子还大,而这也是为什么寡妇深夜时独守空房会那么难熬,一般女子会受道德伦理的约束,而强行抑制内心的情欲,但是小姑却是一个没有任何顾虑的人,那些道德伦理的约束对她根本就不存在,所有这会她是在向易寒直率的表达自己,而这种观念在从世俗的角度上看,显得突兀让人无法一下子接受,或许就是人们口中说出的放荡。

易寒应道;“小姑啊,你忍一会,现在不是做这种事情的时候,等我闲下来再帮你止痒”。

小姑娇声道:“你就帮我瞧一瞧,吹吹风就可以了,最近老是十分难受”。

苏洛应道:“玄观是个奇女子,她有杀举,却没有杀心,你一定看不出来”,这句话却颇有深意,让易寒一时无法领悟,思索无果,却将精力放在棋盘上,这棋已经下了几十手,双方的基本态势已经隐隐露出痕迹来,易寒感觉非常闷,这起手式并没有起到预想的效果,局势虽然还不明朗,但是他已经感觉自己渐渐的一步步落入苏洛的节奏,接下来自己必须因她动而动,显得十分被动,而苏洛从容自若,可以制造出一个又一个的难题,让易寒来解,解到最后,易寒就会发现,这原本打开的一个个绳结最后却都无声无息缠在自己的身上,似乎跟以前一样,棋势正慢慢朝这个方面发展。

苏洛一愣,自己还没落子呢,低头一看,自己的白子却已经落到棋盘上了,怒道:“你竟敢对我使诈”。

小姑道:“你不是想知道怎么胜过苏洛吗?你帮我吹一口气,我就告诉你办法”。

易寒朗声道:“怎么没有必要,说不定我能起死回生”,说着眼睛却紧张的盯着她要落子的手。

苏洛气道:“不必下了,我认输”,说着站了起来,转身扭头就要离开。

苏洛闻言,一脸窘态。

又下了十来手,苏洛依然是固守自保的态势,这一直回避,如何能胜啊,难道她在让我,难道她倒盼望被我扒光衣服,很快他就否决了这个想法,苏洛说不让便不让,她从不打诳语,她的棋风原本如此,此刻却是后悔,当初自己就是太胆小了,不敢锋刃相对,也不知道是心裏敬畏还是对她疼爱,既然如此,也不要使那下三滥的手段,我就堂堂正正的胜,目光锋利冷冷朝苏洛看去,“叮”的一声,落下冷酷的一子。

苏洛眉头一皱,不是因为棋势对她不利而皱眉,却是因为易寒的下法让她皱眉,轻轻道:“我不是这样教你下棋的”。

苏洛苦笑应道:“我不会”。

苏洛应道:“没个正经,赢得了我再说吧”,说着轻轻落下一子,微笑道:“该你了”。

看着她的飘飘若仙的背影,易寒感慨,世间女子万千种,又如何能一一看的透,严格来说她是一个做事正经严谨的人,可偏偏在情爱方面却表现的如此洒脱放荡,嬉笑怒骂自若,若深入思考却也能看出这样才是真实的人性,从她说的“痒的很”三个字,直率的表达了内心,而换做其她女子就是痒也是说不出口啊,想来倒是一件有趣值得慢慢琢磨的事情。

易寒取笑道:“是不是感觉我的棋跟我的人一样霸道的让人无法招架,既然无法招架,就不要反抗,乖乖就擒,我会好好疼爱你的”。

易寒落子,问道:“上次在厢房内,你与玄观谁胜谁负”,他很好奇,一个无所不透的矛,一个牢不可破的盾,两人对弈起来会是怎样的一种局势。

易寒朗声道:“这个容易,扭扭臀儿,甩甩蜂腰就是了”。

易寒思索这个纠结的问题,只听小姑督促道:“帮我吹口气好不好”。

苏洛微笑道:“现在才未到中盘,你未免高兴的太早了吧,那秦棋圣下过的旗数千成万,人家经验比你老道多了,愚子,你等着瞧吧”。

小姑嫣然笑道:“快点吧,我英俊的郎君”。

苏洛轻轻嗔道:“庸人,俗子”落子,却依然让步。

易寒笑道:“这样吧,先给我跳一曲舞蹈”。

怎么说呢,这就好像他站在地上,他抬起了一只脚,却没有办法再抬起另外一只脚,而苏洛不同,她一直站着,这个时候她想抬起左脚或者右脚都可以,什么都不做的时候,才有可能什么都做。

苏洛坐下来之后,闭目凝神,一脸恬静,相比之下,易寒目光闪烁,心神不定,对弈还没开始,他已经输了气势。

这是易寒最喜欢看到的结果,苏洛的性子还是太温和了,一点都没有变,她棋技虽高,却不知道对弈就似打仗一样,敌不死便是自己死,你不胜便自亡,却得寸进尺,步步逼近。

易寒手掌交握,手肘抵在桌子上,意态悠闲,一脸讪笑的看着苏洛,“哟,你还会生恼啊,再恼多一点让我看看”。

苏洛朝易寒看去,轻轻道:“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面对易寒气势汹汹向自己劈来的第一刀,她选择回避自保,不与起争锋相对,亦没有趁机攻占易寒的弱势地盘。

易寒应道:“那我也没有办法啊,让我杀了她,我下不了手,她……”

苏洛冷冷瞪了易寒一眼,冷声道:“信不信我将你杀的片甲不留”。

苏洛微笑道:“放马过来”,也不看棋盘落下一子,在此之前,她早就知道这子的落处。

小姑好笑道:“官府若是能治的了她,她就不会逍遥这么多年了”。

苏洛笑道:“那盘棋下至中盘就没继续下了,我们两人都认为这残局得等将来再下”,边说着,缓缓落下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