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云塔娜微笑道:“公子,我看你也没有什么大碍,可以离开了。”奥云塔娜又下了逐客令。
庭陵君低声道:“我身体还有些不舒服。”
奥云塔娜好奇的朝彩云看去,彩云笑道:“他现在啊,身体哪里都不舒服。”
奥云塔娜不悦道:“彩云你又……”
彩云耸肩,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道:“圣女,你知道我最怕谁了,我可没这个胆子。”
奥云塔娜走到床前,对着庭陵君道:“公子,你还哪里不舒服?”
庭陵君紧紧揪着被子,生怕自己的秘密被奥云塔娜发现,他这一辈子没有这么担心害怕一件事,猛摇头道:“没有,我很好。”
奥云塔娜好奇道:“可你刚才说你身体还不舒服。”
庭陵君顿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垂下头,脸颊却涨红。
彩云突然在奥云塔娜耳边低语几句,庭陵君心中暗忖:“完了,全完了。”
奥云塔娜却微笑道:“好吧,公子既然不舒服,那就再多休息一会吧。”
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庭陵君目瞪口呆的看着彩云和奥云塔娜离开房间。
两女走到了院子里,奥云塔娜轻声道:“彩云,看来只有他能够约束的了你,我很乐意看到这个结果。”
彩云笑道:“圣女,你是说我变得善良了吗?”
奥云塔娜道:“难道不是吗?”
彩云笑道:“当然不是,彩云还是原来那个恶毒的彩云,只不过如你所说一般,我是受主人约束了,房间里的那个男人如果和主人没有关系,我可就不会对他那么好了。”
奥云塔娜淡道:“不管如何,你愿意这么做。”
彩云笑道:“我是很心甘情愿。”
奥云塔娜突然没有把握道:“彩云你说,他还会回来看我吗?”
彩云笑道:“奥云塔娜,你为何那么没有信心,只要你敢在他面前脱掉圣洁的外衣,赤|裸全身,他一定会对你着迷,为你舍弃一切。”
奥云塔娜想到那一幕,顿时脸红耳赤,只觉的无地自容,螓首低垂,咬着檀唇道:“你不要胡说。”
彩云却露骨道:“难道圣女不曾回忆起与他交欢的那一夜?”
奥云塔娜娇躯一震,连耳根都红透,有些恼怒道:“你不许再说这些话了。”
彩云轻轻笑道:“圣女你不愿意承认?难道圣女你不是一个女子吗?既然你不是一个女子又为何会深深的爱上一个男人,这可真是让人无法解释。”
奥云塔娜低声应道:“这其中并无必然联系。”
彩云笑道:“你说没有联系,难道他不是在那样的一个夜晚才真正夺走了你的芳心吗?”
奥云塔娜闭目回忆,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爱上易寒的,她只知道自己就是深深的爱上了他,将他印在自己的血肉之中,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彩云从伸手按住奥云塔娜双肩,轻声道:“奥云塔娜我虽然很恨你,但是我一直很敬佩你,所以我要奉劝你一句,你太无私了,而男女之间的情感却是自私的,这会让你什么都得不到。”
奥云塔娜微微一笑,“彩云,我甘于满足,能见到他一面就够了,我并不想占有他,我跟你不一样。”
彩云不以为然的摊了摊手道:“那随便你咯,你喜欢一个人苦苦思念那是你的事情。”
或许她想跟着易寒四处流浪,四处为家,心中突然有一个大胆的念头,她可以抛弃一切跟着易寒离开,让圣女的身份永远只留在北敖人的记忆当中,这是和易寒分别之后,她第一次为自己的快乐着想。
易寒返回灵狐小阁已经是傍晚,庭陵君并没有在房内,大概还留在奥云塔娜那边,心中想借此机会前去见奥云塔娜一面,可是一想到那无言以对的场面,他又忍住心中的这股冲动,“奥云塔娜,对不起!对不起!”
易寒坐在椅子上,十分的烦恼,脑子里不禁想起能够给他排忧解难的那张微微露出笑容的美丽脸容,喃喃道:“玄观,我该怎么办,别人一定认为我花心烂情,自作孽罪有应得,可是这一切却让我感觉这就是我与生俱来所必须背负的情债,我真的不想让任何人伤心落泪的,我知道你一定会理解我的,那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
易寒盯着自己的手掌,人常说掌心的掌纹就是一生的姻缘线,自己的掌纹是那么的错综复杂,难道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手指轻轻的顺着其中一条掌纹滑动着,自语道:“快乐、痛苦、饱满、空虚、伤感、思念、幸福满足。”说到幸福满足却停了下来,人生所有的一切过程,不就为了求得一个结果吗?天阔可包容一切,人心何能就不能如天一般开阔,包容一切,想到自己紧紧握住自己的拳头。
厨房里还有些剩饭,易寒自己动手热一下,打算将就填饱肚子,院子里其他人已经知道了他和庭陵君是被罚在灵狐小阁当下人,平时对他们两人都很是尊重,当然就不会欺凌他们,反而是处处照顾。
还没热好,海兰就寻到厨房来,“项刚,小姐找你。”
易寒只感觉自己的行踪已经完全被戚嫣锁住,自己刚刚回来她立刻就知道了,应道:“海兰姑娘,我还没有吃饭了。”
海兰白了他一眼,嗔怪道:“到了小姐那边,你还怕没有吃的吗?”
易寒点头笑道:“那好,当然比吃的这剩饭要强。”
海兰傲道:“那是。”
易寒跟随海兰身后,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海兰突然冒出一句话来,“项刚,太后来了。”
“什么!”易寒大吃一惊。
海兰回头看着他一眼,“你为什么这么激动?”
易寒没有回答,心中暗暗思索如何应付两女同时在场的情况。
海兰突然问道:“项刚,我怀疑你懂得迷惑人心的妖术。”
易寒笑道:“那海兰姑娘你相信吗?”说着哈哈大笑:“若我真有这本事,首先就把海兰姑娘你给迷倒。”
海兰恼道:“无礼!放……”突然却觉得他有放肆的资本,自己虽然有些事情不太清楚,但是她也不傻,小姐对待他是什么态度,自己可是看在眼里,何止心上人那么简单,简直就是心中珍宝一般,小姐向来对男人不假于色,何以对项刚这个身份普通的人另眼相待,这也是她一直疑惑不解的原因,所以她才会人文项刚懂得迷惑人心的妖术。
易寒忙带着歉意道:“是是是,项刚无礼了,实在不该跟海兰小姐你开这样的玩笑。”
海兰将易寒带到了戚嫣居住的院子,这会院子里已经点上了灯笼,将原本寂静的院子照的好像有喜事一般。
海兰领着易寒往西厢的客厅走去,海兰在门口停了下来,对于易寒道:“你自己进去吧。”
简陋的客厅点着一盏灯火,莹莹的灯光足够将并不宽敞的客厅照的清楚,正对面的方向走着两个女子,妩媚动人,风情万千的桃花夫人,水汪汪的动人眸子若无其事的打量着易寒,好像第一次见面一般。
冷艳动人的戚嫣神态却有些不太自然,却是因为三人特殊复杂的关系。
易寒用最舒服的方式来处理三人见面的尴尬,“项刚见过太后和小姐。”
桃花夫人以一副华贵的姿态坐着,一言不发。
易寒立即恍悟,自己既称呼她为太后,这礼数却不正式,难道真的要让自己叩拜。
戚嫣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朝身边的母亲看去,只见母亲挂着淡淡微笑,却不知道她心裏在想些什么,刚才母亲还热切的与自己谈论关于项刚的事情,有一刻甚至让自己感觉融洽,三人自然相处并不是一件困扰的事情。
桃花夫人出声笑道:“项刚,你心裏现在倒真不把我当太后看待了,你是嫣儿的心上人,就算是准新郎官了,我倒也该将你当做家人看待了,坐下吧。”
第一波三人见面的尴尬就被桃花夫人无声无息的抹平了。
戚嫣心裏却拿捏不了母亲的意思,她为什么当着大哥哥和自己的面说这样的话,这岂不与昨日她在王宫和自己说的话相矛盾吗?她可是清楚的记得,母亲说要让项刚在她们母女二人之中选择,一想到母女争夺一个男人的事实,心裏就有种如置梦境一般的怪异。
易寒坐了下来,静静不语,他知道这会保持沉默就是最后的应对方式,将主动权交到她们手上,自己再根据局势以守为攻。
桃花夫人对着戚嫣道:“嫣儿啊,项刚是不是对你说了许多动听的情话。”
戚嫣一愣,脸色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桃花夫人笑道:“怎样动听的情话能够打动嫣儿你的芳心,我可要听听看,项刚,你向嫣儿说几句,让本宫听听看是动听到什么程度。”
别说戚嫣愣住了,就连易寒也感觉自己嘴巴突然被塞住了似的,这种场景,他如何能向戚嫣说出半句情话来,怕是连正正经经的交流都难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