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道:“这一些,我要等见到你家元帅再说。”
香格拉笑道:“我现在好奇的是易元帅你为什么会只身一人来到这裏?”
香格拉返回帐内,易寒听到她走进来的声音,出声问道:“你是什么人?”
香格拉问道:“易元帅似乎很关心我家元帅的安危。”
易寒突然感觉到这个女子正在解开蒙住自己双眼的束缚。
香格拉笑道:“我家元帅回来了,我自然会通知易元帅,至于元帅会不会见易元帅你,就看元帅的决定了。”
易寒道:“你只要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好,不必知道原因。”
易寒这才看见盘子里盛着糕点一类的东西,却也不计较,只要能填饱肚子就好了。
又接触到易寒的嘴唇,又一阵麻痹刺|激传来,女子感觉自己的手指僵了,动也不动的抵住易寒的嘴唇上。
香格拉朝捆绑手脚蒙住双眼的易寒看去,在看待易寒的一瞬间表情猛地一惊,生怕自己看错了,却又认真的打量起他来,满身泥污,衣衫破烂不堪,双腿血迹斑斑满是伤痕,大腿处还负伤包扎绷带,这个狼狈凄惨的模样怎么可能呢。
女子的手指本来就是敏感的部位,这指尖更是敏感,何况此刻接触的是男子的嘴唇,就算心怀坦荡,这种心理暗示却也让人难免生出一阵怪异的感觉,喂着喂着,女子发现自己的手掌变得麻痹而又僵硬,不甚灵活变得生涩了。
女子淡道:“好。”说着却离开扣押易寒的帐内。
易寒饿了一天,嗅到食物香味,只感觉就似人间美味,却贪婪的张开嘴一口含入口中。
香格拉笑道:“待我看看这大东国的奸细长的什么模样,竟敢占乌蒙你的便宜。”
易寒巡视了周围环境一眼之后,这才注意到眼前的这个女子一直在盯着自己看,朝她望去,露出了善意的笑容。
香格拉道:“易元帅,我要将你整条裤子都脱下来,清洗你的伤口,否则你的伤口在这种环境下会溃烂的。”
女衞应道:“香格拉。”
易寒闻言,心中却暗暗惊喜,听眼前这个女子的话,这裏似乎就是紫荆国大军的一处营地,那这么说刚才自己遇到的那般女子却不是什么女强盗,却是紫荆国的女士兵,这个女子凭着自己的见识和观察,已经基本能够掌握自己的身份,只是她却还不能肯定是不是,易寒来敌人的营地乃是为了见子凤,这会却不能够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否则子凤就算有心放自己离开,自己身份暴露了,她也不能这么做,却随便编一个让这个女子相信的身份都可以,就算不能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来。
香格拉闻言,一头雾水道:“弃你而逃,我家元帅从来不需要逃跑,她要走都是大大方方的走,易元帅可与我家元帅发生了什么矛盾?”
女子惊讶道:“你就是胡大志?”
易寒思考的一系列表情都落在这个审问他的女子眼中,让她感觉眼前的这个男子是个狡猾奸诈的人,却不打算给他圆谎的机会,手上用力,鲜血立即从易寒的伤口处渗了出来,嘴边却淡淡道:“说吧。”
易寒问道:“这样做难道合适吗?不会有人怪罪你自作主张吗?”
这个女子一身戎装,亮银色的铠甲在月色下灼灼生辉,想不到女子穿上铠甲的时候竟也是如此的英姿飒爽,英俏的脸容显得高贵而冷艳,此女便是子凤身边近衞营的统领,名叫梅里。
香格拉应道:“易元帅说的虽然有理,但是我却觉得不太可能,若一道天坑就让我家元帅失手,便不是我家元帅了,元帅还没有归营定有其他原因。”
易寒突然惊呼道:“该不会在路上遇到了什么意外吧!”
易寒应道:“我不懂,却也不傻。”说着却不打算回答女子的任何问题,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说道:“我饿了。”
梅里应道:“我知道,先好好招待他,等元帅回来再说,却也不能让他跑了,我觉得此人狡猾奸诈,他虽说的真确,我却依然不太相信他。”
却似刚才乌蒙一般亲自喂易寒喝水吃东西,至于易寒却也没有似刚才一般戏侃对方。
易寒道:“我直接说了吧,我来到这裏就是为了见子凤一面,有劳你去通报一声了,小信使。”
易寒应道:“这么说你可不止一个小信使这么简单。”
梅里道:“我只是想试一试他。”说着问道:“近衞营中还有谁懂得大东国的语言?”
女子显得小心翼翼的,尽量捻着食物的边缘,避免手指与易寒的嘴唇有任何的接触,易寒看见她的手指很洁白,并没有半点污秽,易寒佯装老实的吃着她递到自己嘴边的食物,却时不时的却故意用自己的嘴唇去触碰她的指尖。
易寒点了点头,女子这才靠近她,拿起食物递到他的嘴边来。
女子冷冷的盯了易寒一会,似乎释怀了,气也消了,见易寒眼睛也盯着她看,这个男子的眼睛却让她感觉心裏不自在不舒服,却又捡起地上罗带结又把他的眼睛给蒙上。
一会之后,易寒便发现有人走了进来,朝他走近过来,却也没有说话,紧接着就感觉一块软绵绵的东西抵在自己的嘴唇上,女子说了一句话,却是让他吃的意思。
双眼的束缚一解,易寒的双眼便一阵明亮,眼前站着的是一个穿着戎装的女侍衞,相貌虽不算美丽,但也长的清秀。
女子讶异道:“你懂紫荆国的语言?”
帐外突然又传来脚步声,一个人走进了帐来,只听这个女子用惊喜的口吻对着来人说了一句话,易寒也听不懂她说些什么,只是好奇来的是谁,为何这个女子的声音中透着喜色,难道是子凤。
走了一段路程之后,易寒被带到了一个地方停了下来,易寒双眼被蒙住,并不知道自己身处什么地方。
女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过了一会之后,易寒听到了有人走进来的声音,紧接着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用汉语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来到这裏?”
易寒淡道:“差不多了,我可是一整天没吃东西了。”
香格拉笑道:“谢易元帅的信任。”
易寒心中暗喜,“看来眼前的这个女子已经相信了自己话了。”应道:“胡大志。”却是那个已经被自己秘密处斩,为子凤卖命的奸细的名字。
女子并未松手,淡淡道:“被荆棘割伤的伤口会深的见肉吗?你难道认为我一点见识都没有,再者说这北面的八坑山有一道天坑,一个迷路的普通人岂能穿越天坑,这八坑山方圆百里,不是大东国的军队,就是我紫荆国的军队,根本不会有平民百姓存在,你此刻说的又是纯正的汉语,却不是南疆的土语,这种简单的谎言就想欺骗我,说吧,你是不是派来打探军情的奸细?”
乌蒙见了香格拉的表情神态,问道:“香格拉,有什么不对吗?”
女子返回疾步朝他走来,朗声问道:“胡大志,你刚才说你带了镇南军的重大机密?”
香格拉露出好奇的表情,问道:“乌蒙,他为什么要舔你的指头?”
香格拉道:“我家元帅和与易元帅见面,元帅在哪里,怕是易元帅比我要更加的清楚。”
易寒当然知道这个时候什么样的应付方式是最好的,那就是佯装疑惑不懂,却露出一副好饥饿的表情来,恍然就完全没有把含住她指尖当做一回事。
易寒一副好奇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女子问道:“为什么不相信我。”
易寒不想与她谈论太多,说再多她也做不了主,之所以应付几句,却是因为这小信使知道自己的身份,让她清楚确认自己可不能轻易动的,在子凤还没有回来之前,有这小信使在,自己的安全也就能够确保。
“香格拉,你来了,你快跟他说,再敢舔我的指头,我就一剑把他给杀了。”
香格拉笑道:“乌蒙,说不定他就是你的摩罗儿。”
突然却听到这个喂他吃东西的女子发出惊异的叫声,正好奇着,感觉到自己口中有一个手指,却立即恍悟,却是自己饿的慌,吃的急,又看不见,把食物和女子捻着食物的手指一并含入口中去。
香格拉好奇道:“我家元帅还没回来,难道易元帅不知道吗?”
易寒心中欢喜,总算来了一个懂得汉语,能够沟通的人了,却应道:“我饿了。”
香格拉笑道:“易元帅请放心,有我在绝对饿不了你。”
易寒点了点头,那个女子却沉默不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却对其她人说了一句话。
香格拉问道:“元帅为什么要对易元帅你动手?”
女子冷冰冰的应了一句,大概是只是这样了。
香格拉应道:“她是近衞营的统领。”说着尝试性的将易寒的裤腿挽上,只是易寒的整条裤子基本都被荆棘割破,这伤口遍布双腿,只是挽起裤腿并不能够完全擦拭伤口。
香格拉这会说着汉语,易寒立即记起她来,惊讶道:“是你!”
香格拉微微笑的看着易寒。
易寒看着眼前这个英俏美丽的女子,不是那一直送信的紫荆信使又是何人。
易寒不相通道:“真的还没有回来?”
香格拉笑道:“我怎么可能知道,不过我再傻也懂得,易元帅和我家元帅的交情并不简单。”
这会也不打算逃跑,先了解情况,恢复身体在从长计议。
这个女子却淡淡道:“先回答我的问题,我就立即给你吃的。”
易寒觉得自己编的这个身份天衣无缝,一个身份暴露的奸细却是一个亡命之徒,他现在就像足了一个亡命之徒,为了保命,当然什么艰苦磨难都能够挨的过来,一道天坑又算的了什么。
突然却想到了一个办法,让他看得见,不就不担心他食物和手指分辨不清楚了吗?这裏是近衞营地,也不担心他可能跑了。
乌蒙露出如蒙大赦的喜色,语言不通简直就是一种折磨,应道:“香格拉,那就辛苦你了,我先走了。”
易寒冷笑道:“没有想到你一个小信使懂得的东西还真不少。”
易寒看见她的指尖由于给自己拿食物,沾上了细小的糕点粒,却突然将她的手指含在嘴裏,吮吸起来,表情看起来似乎吃干净残留在她指尖上的食物,可这个动作却让女子感觉十分的淫|荡下流,恼羞成怒的拿起盛放食物的盘子狠狠的砸在易寒的额头上,紧接着拔出腰间透着冰冷的佩剑,一脸愤怒的做了几个手势,示意易寒若敢再乱来,就一剑把他给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