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宫之内,老太医正在为紫荆女王把脉,神色认真,过了一会之后喜道:“恭喜陛下,怀有凤胎。”
紫荆女王惊讶道:“这么快,你没有看错吧?”这些日子她感觉身体有些怪怪的,便让老太医前来查看,怎么一查之下竟是怀孕了。
老太医应道:“没有错,已经有一个多月了。”
一个多月?这么算起来,岂不是在第一次与他发|生|关|系就有了,这实在让人惊讶,想不到冥冥中一切早已注定,老天早就给她做出了安排决定,也幸好后来她做出了这个决定,否则这一切却不知道怎么收场。
老太医道:“陛下高龄有孕,却要十分注意,我这就给陛下开几位安胎的药物。”
紫荆女王点了点头道:“你先退下吧。”说着传唤香素谪。
既然再为人母,这种心情却是激动澎湃的,而且还是怀着自己心爱之人的孩子,紫荆女王已经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词语来形容心中的喜悦之情,一切终于有个结果了,可也代表了她要与易寒分开,想不到一切来得如此之快,让她是措手不及,却有些后悔这些天没有好好与易寒相处,却放任他出宫游玩,打开箱子,拿出一封藏了不少日子的书信。
青凤并没有打开房门出来挽留,易寒中间连续三次停了下来,犹豫是否要回头,终究还是离开。
有时候一次普通的别离,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相见。
易寒返回大厅,才红袖已经回到大厅等候,见易寒回来,问道:“先生,你去哪里了?”
易寒应道:“我在大厅里做的闷,就随便逛了起来。”
才红袖道:“先生,我带你转转吧。”
易寒却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青凤已经见到了,他也没有必要在逗留在才府。
才红袖好奇道:“先生这么快就要回去了?”
易寒点了点头,才红袖道:“那我送先生出府吧。”
易寒返回米府,只感觉自己的紫荆国碌碌无为,一直在浪费时间,可若想收拾立即返回大东国,又觉得有些事情还没有做好,可当真正想做些什么的时候,又觉得不知该从何下手。
刚回到米府,米怜姿就找了过来,说道:“先生,陛下召你进宫见驾。”
易寒心想,还是先把这育子的承诺给完成了再说吧,点了点头,动身与米怜姿进宫去。
进了紫荆皇宫,香素谪早早的就在宫门等候,直接领着易寒前往紫荆女王的寝宫。
路上,易寒忍不住问道:“香小姐,陛下着急召见我,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香素谪是女王陛下身边的红人,她的消息最为灵通,易寒忍不住想打听一番,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香素谪笑道:“我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许陛下多日未见到先生,想念先生了。”
易寒“哦”的应了一声,一会之后便到了寝宫门口,香素谪笑道:“先生,你进去吧。”
易寒走进寝宫大厅,紫荆女王早就等候多时,易寒走近问道:“陛下,匆匆召我进宫,可有什么急事?”
紫荆女王脸带神秘笑意看着易寒:“没事就不能召你前来吗?”
易寒笑道:“当然可以!”
紫荆女王轻声道:“看你一脸不愿,这些日子在外面还没玩够吗?”
易寒应道:“玩够了!”
紫荆女王道:“坐下来说话吧,每次都要我提醒你。”
易寒坐了下来,突然出声道:“陛下,可是有需要了?”居然一出口就真奔主题。
紫荆女王脸露不悦之色,沉声道:“从这一刻开始,你别想再碰我一根指头。”
易寒以为她在说笑,笑道:“陛下,你别说笑了。”
紫荆女王却一脸严肃,认真道:“我说真的,从今日起,你与我之间的关系结束了!”
易寒好奇的看着紫荆女王,却不知道她为何突然之间说出这样一番话来,问道:“陛下,是否易寒什么地方得罪你了,又或者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还是有些在意担心的,一切按照原来的约定发展,他就能带子凤离开紫荆国,中间可不要发生什么变故。
紫荆女王冷淡道:“没有!”
易寒问道:“那是为什么?”
紫荆女王问道:“你很在意吗?”
易寒立即应道:“我当然在意了。”却又一脸着急的问道:“陛下,到底因为什么?你倒是快说啊。”
紫荆女王见他紧张着急的样子,露出笑容,却也不说话解释。
易寒道:“陛下,你可不要逼我拷问你!”
紫荆女王沉声喝道:“你敢!”
易寒道:“我有什么不敢的。”说着起身主动凑近紫荆女王,伸手将她搂住,说道:“陛下,我现在可不止碰你一根指头,我都将你整个人给抱住了。”
紫荆女王突然朗声喊道:“香素谪。”
香素谪闻声闯了进来,香素谪见到眼前的一幕,却愣住了,只听女王陛下喝道:“召侍衞将这大胆狂徒给押下去,听候处置。”
易寒怎么也想不到紫荆女王来真的,一时也愣住了,紫荆女王见香素谪愣愣发呆,喝道:“还不快去。”
“是!”香素谪回神退了出去。
紫荆女王看着易寒,冷声道:“还不松手!”
易寒只得松手,诧异的看着紫荆女王,紫荆女王淡道:“我说过了,不准你再动我分毫!”
易寒冷笑道:“陛下,你是不是反悔了。”
没一会儿,香素谪带着侍衞走了进来,紫荆女王朗声道:“押下去,关入天牢,等待发落。”
易寒看着潮湿阴暗的牢房,怎么也无法释然,突然间莫名其妙的就被关了起来,却想不清楚个中原因,前一刻他刚刚在女王的寝宫,这一刻却身处牢房,沦为罪犯,伴君如伴虎这句话终于得到印证。
香素谪返回,忍不住问道:“陛下,到底是为什么,要关押易先生?”
紫荆女王冷淡道:“他对我无礼冒犯,难道我不该将他关起来吗?”
香素谪心中忍不住道:“他是你的男人,抱着你也是正常的,算什么冒犯无礼啊。”
紫荆女王淡道:“好了,你先退下吧。”
香素谪走出寝宫大门,心想着是否要给尊公主透给口信呢?
紫荆女王为什么要这么做,却是要让易寒明白,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为了子凤她必须斩断这层关系,让彼此之间没有眷恋羁绊,这是最明智的选择,这是她的付出,而能做的只能在心裏思念爱着这个男人,分别在即,她却如此对待他,心中暗暗道:“易寒,不要怪我,我只能这么做,这样对你我都好,我们之间没有结果,这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一会之后,子凤赶来,问道:“母亲,为何要这样对待易寒?”
紫荆女王淡淡道:“他恃宠而骄,对我冒犯无礼,我非但要将他关起来,而且还要将他驱逐出紫荆国,不准他再踏入紫荆国的土地一步,否则杀无赦!”
子凤问道:“母亲,你真的这么想的?”子凤不问真的打算这么做,却问真的这么想的,却有其原因,对于易寒和她该何去何从,她与母亲之间已经心照不宣。
紫荆女王淡淡道:“子凤,你该走了。”
子凤已经明白了母亲的心意,这一刻即将到来,却感觉如此的不舍,从今以后她就要远嫁他方,成为一个男人的妻子,而对于千里之外的母亲,却只能思念,不能偎亲旁,敬孝道,出声道:“母亲,我还想陪你多些日子。”
紫荆女王也想让子凤再陪自己一些日子,可很快她的肚子就要大起来,到时候无法遮掩,若暴露了她与易寒的关系,暴露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易寒的种,那一切将无法收拾,她只能将这个秘密永远对子凤隐瞒,这是她的私心,也是她希望子凤和易寒之间有一段美满的因缘,她必须尽快让易寒和子凤离开紫荆国。
子凤刚想劝说,紫荆女王先出声道:“不要再说这件事,我们聊些其他的把,来,到我的身边坐下。”
这些日子,母女的关系已经恢复如初,亲近没有隔阂。
紫荆女王拉着子凤的手,轻声道:“还记得你五岁的时候,我打你的事情吗?”
子凤点了点道:“记得,那是母亲第一次打我,但是母亲在处理国事,我却纠缠着母亲陪我玩,现在想起来是我年幼不懂事,却不是母亲的错。”
紫荆女王道:“不!这是我的错,你之所以会纠缠于我,那是我根本没有花时间好好陪着你,现在想来,我并不是一个尽职的母亲。”
子凤道:“可母亲却是一个尽职的国君。”
紫荆女王轻轻笑道:“有其得必有其失,人生事却难以两全,就像我想让你快乐幸福,却不得不让你离开我。”说着说着眼眶有些红润。
子凤知道母亲触动了心中的伤感,忙道:“可我记得有一年,母亲专程来看我,拉了十车的书作为给我的礼物。”
紫荆女王笑道:“你喜欢看书,这是我所能为你做的,但是再多的书,也不能代替你缺失的母爱。”
子凤笑道:“母亲,在我心中你依然是一个尽职的母亲。”
母女二人情意绵绵的忆着往事,大厅一阵温馨。
夜幕降临,当牢头送来发霉的饭菜,易寒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为了一个犯人,只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紫荆女王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难道发现了自己与青凤之间的事情,又或许她对自己只不过是虚情假意,想着想着却不由自主的摇了摇头。
易寒缩在潮湿冰冷的墙壁里,冥思苦想着。
这时牢头走了过来,看见饭菜依然未动,说道:“你难道不知,这是死囚房吗?好好填饱肚子吧。”
易寒应道:“死囚犯就是这种待遇吗?”
牢头笑道:“那你还想要什么待遇。”
易寒道:“至少也该让我吃顿好的。”
牢头问道:“你要不要?不要我拿去给别的饿鬼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