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龟公再出来的时候,不仅来了这青楼的老鸨,还跟来了不少的嫖客,都是也穿短衫或者光着膀子的贩夫走卒,他们听说有人来卖婢女,很年轻很有几分姿色,便都过来看来了。望见水泽,一个个顿时两放光,忙不迭跟老鸨说:“买下了,我可第一个上!”“我先!我出十五文!”“妈的,你疯了,一个女人出十五文?好!我们兄弟陪你疯,咱们铆上了,我们出二十文!”“我们三兄弟出三十文,干一天一晚上!”“放屁,过夜怎么都要四十文,你三十文还想过夜?还三兄弟一起上?操|烂了怎么办?……”
看见这些嫖客发|情的动物一般争吵,话语粗俗淫邪,水泽吓得脸色苍白,跪在地上:“先生,不要卖了奴婢啊!奴婢跟你,一辈子好好服侍你,你让奴婢干什么都行,只要不卖奴婢。求你了……”
古叶舟冷笑:“留下你,再等你来忘恩负义出卖我?把我往死里整?”
“奴婢错了!奴婢真的错了,老爷饶命,不要卖奴婢进窑子啊……”
“当初你男人卖你抵债,你就应该知道会有今天的下场,那天你被山贼抢走,是我救了你,你应该知道,被山贼抢走的女人多半是被活活轮死!我算得上你的救命恩人,可你却恩将仇报出卖我,那好,来而不往非礼也,——你卖我,我也卖你,这就叫公平!”
水泽捂着脸放声大哭。
古叶舟再不理睬她,望着老鸨,抖了抖手里的卖身契:“她男子欠钱,拿她抵债给我,我现在把她卖给你,说个价吧。”
乐得老鸨眉开眼笑,挥手让后面的嫖客们不要吵,和颜悦色道:“先生,要不,咱们客厅奉茶,慢慢的说了谈,可好?”
“不必了!你说个价钱,一口价,我觉得行就卖,不行我再找别的家!”
老鸨有些为难,讪讪道:“先生,这也是懂行的,我们这窑子,姐儿的身价都不高,高了我们也买不起,说实话,你这婢女脸盘子身段都不错,也年轻,按理说,我开价是不能太低,低了你不高兴,可是高了,我也买不起,高价买来了,给这帮子苦哈哈享用,他们也消受不起……”
“无妨,你就给个你拿得出手的价就行。”
老鸨反覆看了古叶舟好几眼,心裏盘算了良久,终于,一咬牙,道:“五千文!再高我可就付不起了!真的。”老鸨可怜巴巴望着古叶舟说。
“好!成交!”古叶舟很干脆道,“另外加个热水澡,——我已经好些天没洗澡了!”
老鸨惊喜交加,想不到古叶舟竟然这么干脆,赶紧的福礼道:“没问题!先生想洗个澡那天简单了,我这就给您安排,您洗完了,我就给你把钱送来。”
老鸨一边说着,一边吩咐龟公准备上房让古叶舟洗澡。
水泽绝望了,呼地站了起来,指着古叶舟的鼻子,污言秽语滔滔而出。
老鸨本来对古叶舟心存感激,见水泽辱骂他,不由大怒,加上为了立威,立即咆哮道:“反了!反了你!胆敢辱骂主人,难怪你家主人要卖了你。这样的贱人,不打不行!来人,给我掌嘴!用铁链子捆着,皮鞭伺候!再饿她几天,看看她还有没有力气闹!”
几个龟公立即冲上来,将水泽按翻在地,一通嘴巴子,打得鲜血直流。又有龟公拿来铁链,将她脖子锁上。嫖客嚷嚷:“皮鞭我来打!我出三十文!我来打她!”“我来!我出三十五文!”
嫖客们又争吵了起来,老鸨忙道:“不要吵了,今天这贱人开张,每人三十文,排队!想打皮鞭的,一鞭一文,另外算!”
众嫖客都齐声叫好,抓着铁链,拖着惨叫的水泽往后面走去。
很快,一个干瘦的中年妇人过来,给老鸨福礼道:“热水准备好了。”
“好!”老鸨对古叶舟道,“先生,请吧,要不要让她服侍你洗澡,免费,附送的。”老鸨指着那妇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