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叶舟苦笑摇头:“看来你是铁了心要帮她了。好吧,你先用药止住她的内出血再说,否则,什么都是空谈,对她的内出血,反正我是没有办法了。能用的药都用了。”
“好!你等着!”曾飞霞跑回了屋里,过了一会曾飞松出来了,后面跟着曾飞霞。到了古叶舟的面前,曾飞松瞧着他:“你要我祖传的内伤药丸救命?”
古叶舟耸耸肩:“不是我,是你妹妹!”
“不管是谁,买药要给药钱,这个天经地义的事情。我这药丸的确可以治内伤,很灵,我爹当年就是靠这药丸,救了一条性命。那时候,他走镖……”
“令尊的故事令妹已经跟我说过了,不用重复,现在救人要紧。”古叶舟打断了他的话。
曾飞松也不在意,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白瓶子,道:“药丸就在这裏面,只要服一丸,保管有用!这丸药名叫‘回魂丹’!——听听,回魂丹,顾名思义,只要还有一口气,不管多重的伤,都能治好,这才叫回魂。不过,我父亲这药可不能白给,这是宝贝,裏面用了很多的贵重药材,光是这一丸药,就值十贯钱(一万文)!我不是跟你吹嘘,这药真的非常贵重,所以我们走江湖卖艺,都不拿出来,因为没有人会相信我这药丸值十贯钱。拿出来也没有人买,所以就自己留着,以防不时之需。你要问这药为为什么这么值钱,只要你听我说说这裏面用的药材你就清楚了……”
“等等!”古叶舟打断了曾飞松的滔滔不绝,“你搞清楚,不是我要买你的药,是令妹要。”
曾飞松道:“我说了,不管是谁买,买药掏钱,天经地义!这十贯钱嘛我当然不会跟你要这么多,你们是拿去救命的,也不是拿去摆着玩,你也不是什么富豪,也拿不出很多的钱来,所以,我就给你打个对折,只要你五贯钱!如何?”
古叶舟皱眉道:“你怎么听不进话呢?我说了,不是我要,是你妹妹要!我说了这女人的伤治不好了,她不信。”
曾飞霞可怜巴巴望着他:“先生,我哥说了,这是祖传的药丸,谁买都要钱,我是没有钱了,钱都给你买药了。我实在拿不出来了,你就先借给我一点,好不好?还是老规矩,以后跟你行医,我不收钱,我的每天二十文都扣抵了,一直到扣完为止。”
“那可是要有大半年呢,这大半年你就一文钱都不要,白给我干?”
“对!只要你管饭吃就行,全部冲抵了。”
“如果有效,那以后还要吃人参,这钱可也不少,加起来,怎么都得一年半才能扣完,你可要就跟我白干一年半了!”
曾飞霞嘴角露出一抹狡诈的微笑,脸上却叹了一口气:“罢了,谁叫我这么死心眼,跟她们母女投缘,非要救她们呢。白干就白干吧,有吃的就行!”
古叶舟瞧着她,半晌,才道:“我说过她的伤是绝症,没办法治好的。你坚持要跟我预支工钱救她,那也随着你,不过,我这人很善良,是不会眼睁睁看着你拿钱去打水漂的。嗯……,这样吧,你先让你哥哥拿药给她服用,如果你哥哥的药真的能止住她的内出血,那我就让你预支以后一年半的工钱来买人参和支付这药丸的钱。”
“那不行,药这东西,就算灵丹妙药,也有不对症的时候,我可不敢打包票一定能治好。你去药铺买药,也没有包治的不是?嘿嘿,买药就看自己选,付钱买药,能否有效得看天命……”
“不行!”宁三妹从屋里出来,急声道“先生,他们兄妹是合起伙来骗你钱!”
“三妹,你这样说可就不对了。”曾飞松依旧笑嘻嘻的没有半点怒气,“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什么愿打愿挨,我不管!你们拿什么破药,骗了我们先生,我去衙门告你们!”
“衙门?”曾飞松摇摇头,“衙门现在可没有人管这种事情,县太爷都被冰雹给砸死了!”
古叶舟一听这话,吃了一惊,问:“县太爷死了?谁说的?”
“我听衙门的捕快说的。下冰雹的时候,县太爷正好从外面乘轿子回来,路上就遇到冰雹了,轿子被砸了个稀烂,他也一脑袋的血,抬回衙门的时候还有气,半夜就咽气了。跟他一起被砸死的,还有轿夫和几个捕快。唉!所以衙门现在是群龙无首,没人管事了”
“难怪满大街都是死人,也不见衙门安排人来收尸。”
宁三妹怒道:“就算县太爷死了!也总有说理的地方,不能眼睁睁看着我们先生被你们兄妹合起伙来骗钱!”
曾飞霞生气了,怒道:“你说什么呢?谁骗钱了?我是跟你们先生借的,用我一年半的时间来给你们先生白干活抵债!管吃就行。”
宁三妹冷笑,望着她:“别以为你有什么用心我不知道。哼!”宁三妹转身对古叶舟道:“先生,她这是一箭双雕,人财都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