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叶舟问:“他一个人吗?”
龙彪点点头:“嗯!”
“他朝哪里走了?”
“就朝东边走了。”
“十袋粮食她是怎么运走的?人扛还是车拉?”
“车拉走的,是我让我家寄存粮食的米商派了马车给他送走的。”
古叶舟心中大喜,脸上还是没有着急,问:“你们家寄存粮食的米商是谁啊?”
龙彪撇撇嘴,似乎不太想回答古叶舟的这个问题。
曾飞霞赶紧地腻声道:“龙少爷,怎么又不说了?难道你还担心我们去找那个米商,偷你家的米不成?”
“哪里话,这个……,是东城的邱富足邱员外。”
古叶舟忙拱手道:“多谢!”转身就走。曾飞霞忙跟着。龙彪高声道:“曾姑娘,要是你想照镜子,就来找我啊!我住在我堂叔家,我堂叔叫龙孝河,卖绸缎的,一问就知道……!”
曾飞霞仿佛没有听见,紧跟着古叶舟走远了。
这位米商邱富足古叶舟是知道的,也是县城的一大米商,身家地位不亚于米商胡旺海。
古叶舟冒着风雪,踩着厚厚的积雪和寒冰,费了半天的劲,终于到了邱富足家。
古叶舟没有急着上前敲门,对曾飞霞道:“你想个办法找到他们家赶马车的问问那些粮食运到哪里去了,我们就能顺藤摸瓜找去!”
曾飞霞眼珠转了两下,点点头,上前拍门。门房是个老头,出来开门,疑惑地打量着他们。
曾飞霞忙甜甜一笑,福礼道:“大爷,我们是公鹅寨龙彪龙少爷派来的,先前我们少爷跟人交易,委托贵府马车帮忙送十袋粮食走,有一点事情,我们要问问那赶车的把式,不知道车把式回来了没有?”
那门房忙换了一张笑脸,点头哈腰道:“原来是龙少爷家的人啊。失礼了。我们车把式已经回来了。两位请进,在花厅稍坐,我这就去给你们找那车把式去。”
古叶舟他们跟着门房进了花厅,裏面生着炉火,很旺,很暖和。
只坐了片刻,门房将带着几个车把式进来了,躬身施礼。
古叶舟瞧着曾飞霞,那意思很明确,让曾飞霞接着问。曾飞霞便也起身福礼,对几个车把式:“几位大叔辛苦了!这么大的风雪,还让你们去送粮食,我们少爷非常的感激,要打赏几位大叔,顺便再问一点事情。”
说罢,取出钱袋,倒了一些铜钱在手心裏,分给了几个赶车的。
赶车的很是感激,捧着钱陪着笑:“姑娘有事情尽管问。我们知道的一定告诉姑娘。”
“多谢了!是这样的,我们少爷跟那个人买了一样东西,还想买别的东西,所以要找那个人。可是当是没有问清楚那个人住在哪里,只能问问你们,看看你们把东西送到了哪里,我们少爷好去找他。”
一个车把式赔笑道:“我们只是运送出了北城,大概只有十里路,雪太大了,路很难走。到了一座石桥处的时候,他就让我们把粮食都卸下了桥边,他打了一个呼哨,不久从桥对面就来了十多个人,帮着他把粮食背着扛走了。”
其他的几个车把式也忙着点头。
“他们去了哪个方向?说没说地方?”
“没有,那些人扛着东西就走了。我们还指望那刀疤脸给我们一点赏钱呢,想不到他抠门得很,连看都不看我们一眼,就跟着走了。”
曾飞霞有些失望,转头望向古叶舟。
古叶舟更是失望,想不到情况会是这样。他想了想,问道:“那个人是个刀疤脸?”
“是啊,左边颧骨这很大的一个刀疤,很吓人的。”另一个车把式忙回答。
古叶舟问:“你们能不能好好回忆一下,他们可能去了哪里?或者说可能住在哪里?”
曾飞霞也忙补充道:“是啊,几个大叔,我们少爷很着急要再找到那个人,帮忙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