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莲?
潘!金!莲!
这个名字家喻户晓,耳熟能详,有如秦侩代表着汉奸,而陈世美代表着负心人一样,只要提起这个名字,所有人的脑海中像过电一样直接反射出潘金莲代表的群体。
淫|妇!
而潘金莲对应的奸夫就是西门庆!也就是自己目前占据的这个躯壳!
王天星怅然若失的摸了摸脑袋,似乎那个叉杆把自己砸出个脑震荡来,嘴裏面不停地叨咕着:“西门庆……老子成了西门庆……”
对于一个现代人,王天星从小到大接受的知识都告诉他,这不科学,但这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实,纵然是百般纠结,王天星不得不承认自己现在已经是西门庆了。
而西门庆这三个字好像催化剂一样,一股股属于西门庆的记忆从角落裏面纷纷冲了出来,和自己作为医科生的记忆纠结在一起,顿时王天星自觉脑子裏面好像开了锅一般,头晕目眩再加上有些反胃的感觉,顿时面色惨白。
“是啊,你是西门大官人啊。”
一个帮闲听西门庆嘴裏面叨咕着这个名字,带着疑惑试探着回应道。
“啊!”
王天星发出一声惨叫,仿佛看到了不知哪儿跑出来的一个家伙拽出钢刀指自己鼻子大骂道:“某家武松,西门庆你个淫嫂杀兄的狗贼,还不纳命来!”
紧接着那把明晃晃带着寒光的钢刀就在那个打虎英雄的手中一转,对着自己当胸就是一刀!
似乎下意识的要躲避那把并不存在的钢刀,王天星脚下踉跄着向后退了两步,旁边两个帮闲的唬了一跳,急忙一边一个把西门庆扶住了:“大官人,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吧,大官人!”
潘金莲在二楼看得清楚,没想到自己一句道歉的话,居然反倒让这个大官人受了内伤似的,看了自己两眼脸色就变得惨白,急忙一边冲隔壁喊道:“干娘!干娘快出来啊!出事啦!”
一边急着冲下楼来。
“怎么了怎么?”
随着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应了一声,隔壁茶坊里三步并作两步冲出来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太婆,和同时冲下楼来的潘金莲险些撞在了一起。
“干娘,奴家刚才失手掉落了叉杆,打到那大官人头上,刚在楼上说了句道歉,不知怎么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也不知道要不要紧?”
潘金莲半是疑惑半是着急的冲王婆说道用手一指。
王婆刚才早就听到有些动静,只以为是临街有些泼皮斗嘴厮打,也并未出来查看,哪里知道还有这么一出,嘴裏面安慰潘金莲道:“六娘无须着急,让老婆子看看再说!”
“看看再说?这把人都打成这样,快出人命了,还看看再说?”
其中一个帮闲觉得王天星的身体软软的,急忙用力扶住:“你看这脸白的,都快站不住了,赶紧过来出力扶着!”
王婆闻言瞪着眼睛大骂道:“不过是个撑窗户的竹竿子,能打成什么样子,老娘都活到这岁数了,也从来没听说过掉个竹竿子下来能把人打伤的,你以为是掉把菜刀下来啊!”
话音刚落王婆细细一看,倒认得是开生药铺的西门大官人,也是吓了一哆嗦,但绷了一张老脸,脸色不见任何异常波动,暗中一拉潘金莲,低声道:“六娘你不认得,这是开生药铺的西门庆,清河县有名惹不起的主啊!”
潘金莲也是听说过西门大官人的名头,那是清河县有名的恶主,和官府又来往紧密,就算是杀伤人命也最多是往官府递个条子,满清河县谁人敢惹得?自己今日这一叉杆下去,不知道怎么就无巧不巧砸到了这个恶主,偏偏似乎还砸出点毛病出来,这可如何收场才好?做都头的小叔子出去公干未回,要不要叫大郎赶紧回来?
潘金莲咬着嘴唇想着,这时王婆这时高声对那两个帮闲的道:“你们两个帮闲的,把人扶到隔壁茶坊裏面,让老婆子我好好看看。”
“我说你们两个倒是过来扶着啊,光在哪儿动嘴皮子,把老子当成卖苦力的了?”
一个帮闲的看王婆和潘金莲不过来帮忙,光是指挥自己两个,跺脚骂道。
“放你娘的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