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很黑啊。”
西门庆抬头看了看天空,月亮都是朦蒙胧胧的,伸手不见五指,正是月黑风高杀人夜啊!
吴千户,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老爷,天冷,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一旁的雪儿有些怕冷,恨不得把整个身子缩在西门庆怀里。
西门庆很喜欢这种紧紧的拥抱,能感觉到雪儿不大的两个球体弹性十足的压在自己胸口,给人冲动的感觉。
这种天气打个野战还是有点冷的。
所以西门庆和雪儿依旧回到了那座小楼,在床上结结实实的弄了一回,在雪儿带着兴奋和疲惫的感觉沉沉睡去后,西门庆悄然披衣起身,反手把门带好。
门外,小天晴提着灯笼,给西门庆照着亮:“老爷,都准备好了。”
“好。”
西门庆点点头,跟着小天晴来到大厅,一反寻常的,大厅裏面灯火通明,神算子蒋敬一边喝着温好的女儿红,一边随意翻看着算盘李的账本。
“西门兄弟,这就是一本糊涂账啊。”
蒋敬回来后和西门庆喝了顿酒,愉快的接受了兄弟的称呼:“简单看了看,吴家也就黑了你五千贯上下。兄弟这招,来的很阴险啊哈哈!”
“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西门庆笑嘻嘻的道:“如果不说是一万贯,哪儿来的三千贯给知县大人呢?”
“说得好!”
神算子蒋敬干了一杯酒,猛地拍了下桌子:“就像吴千户这种货色,就应该赶尽杀绝!”
“来来来,西门兄弟,陪我喝上一杯!”
神算子招手道:“啥时候能给我讲讲你那个奇怪的解法是怎么想出来的呢?正常人打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啊。”
西门庆大笑道:“打破了脑袋,只有脑浆子流出来,人都死了,自然想不出来。”
“说得对啊!”
蒋敬也笑道:“也难怪朱兄说你这个人很有意思,确实你的想法超出正常人啊!”
※※※
“人肯定在柴房裏面。”
吴月娘听了自己父亲的计划,无比肯定的点头道:“因为西门庆都是这么干的,算盘李被毒打了一顿,肯定是关在柴房裏面,因为西门庆还想留他一条性命。”
“如果不想留呢?”
吴大舅忍不住问道。
“那就是在后面猪圈里。”
吴月娘道。
“正经点!在这种关键时刻,这个问题有这么重要吗?”
吴千户额头冒着青筋看着不靠谱的儿子:“你妹说是在柴房,那就是在柴房。”
“女儿啊,那账本会放在哪儿呢?”
吴月娘想了半天,也没有肯定的答案:“不好说。本来肯定是在账房裏面的,但现在算盘李被揪出来,十有八九不在账房裏面。有几个可能:后院那个小贱人处,或者书房。不过几乎可以肯定的是,那些账本还在那口箱子裏面。”
“好!”
吴千户点点头,推开窗户,看着黑黑的外面:“我们只有今晚这个机会。儿子你太鲁莽,肯定找不到装着账本的箱子,西门庆家里你也常去,柴房那边就交给你了,一定要手脚麻利点。”
“账本只好由我亲自出马。”
吴千户咬咬牙:“不管如何,能在人证和物证之中毁掉一件,明天过堂我们就可以死死咬住,知县也拿我们没有办法。”
“父亲,为什么不把西门庆那厮直接做掉?”
吴月娘突然冷冷地说道:“反正现在也不是很太平,干脆连西门庆和那个小贱人那对狗男女一起做掉,墙上写上水泊梁山什么的,就算知县大人到时候怀疑,也不好来府上直接抓人,其他人肯定也认为是梁山贼寇下山而已。”
吴千户看着自己女儿,不由打了个冷战,虽然说西门庆很可恶,但自己女儿连一点夫妻情面都不讲,也是让人心寒。
不过反过来说,这也算是一个好方法。
“好!”
吴千户点头道:“女儿说的有道理!如果可以的话,我就顺手把那对狗男女做掉。”
吴千户和吴大舅父子俩换上黑衣,带上面巾,只露出四只雪亮的贼眼,各自怀揣把解腕尖刀,又背了把钢刀,准备行事。
“妹妹,等我们胜利归来的好消息吧。”
吴大舅很狗血的最后说了一句,险些没让吴千户气死。
两人连家里的小厮都没有惊动,偷偷从后门离开,迅速的融入到黑暗之中。
街上除了巡夜的衙役和打更的老头,半个人影都没有;吴千户父子在街角的黑暗中躲过了巡夜的队伍,很快来到了西门庆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