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道全以目示意,傅掌柜这才猛然醒悟到:“老师,学生这一时忍不住,这药酒的方子可是老师的秘方,一旦泄露……”
“无妨。”
安道全微笑着看着眼前已经高出杯子半寸有余的酒液,这才停止倒酒:“你从我那里出师,已有数年光景,没想到这等技艺还未曾拉下,我心甚慰。”
“不过只知其中药材,不懂调制之法,就算把方子拿去都没有用的。”
傅掌柜被安道全眼睛一扫,已经微有汗出:“学生领教了。”
“哈哈,大官人,你看我这自己调制的药酒如何?”
安道全指着酒杯,摇头晃脑,冲西门庆卖弄起来。
尼玛,一个表面张力也在哥面前卖弄!那天哥给你吹个比你脑袋还大的肥皂泡给你看看,什么才叫做表面张力!
看着安道全得意的样子,西门庆呵呵一笑:“神医这酒果然非同小可,居然能高出酒杯半寸有余,真乃琼浆玉液,世上少有!”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西门庆这个马屁拍出去,安道全果然非常受用,言语上谦虚起来:“大官人过誉了!安某这酒哪能比得上琼浆玉液?那是神仙喝的酒啊。”
“大官人想不想喝上一杯?”
安道全晃着酒葫芦,一副肉疼的样子。明显,裏面剩下的已然不多了。
“不用了。”
西门庆摇头拒绝,让自己喝这种药酒,还真有点喝不惯:“神医有所不知,我名下有一酒庄,最近酿有新酒,其他酒,我就一律不喝了。”
“什么!”
本来卖弄的安道全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看西门庆这意思,几乎是认为自家的酒是天下第一,这个,也太自大了。
“给神医再拿个杯子!”
西门庆笑眯眯的:“拿酒来!”
少时一个小酒瓶放到了桌上,西门庆站起身来,亲自给安道全倒了一杯,一股浓郁的纯正酒香冲天而起,极为霸道的把药酒的香气冲到瓜哇国去了。
“这酒……居然有如此之香气!”
安道全拿鼻子一闻,忍不住赞道:“好香的酒!”
“神医不妨试之。”
西门庆自己也倒了一杯,浅浅的抿了一口。
“东家……”
傅掌柜在一旁闻了酒香也坐不住了:“能否给我也来一杯?”
西门庆也给傅掌柜来了一杯,那边安道全已经把酒都喝了,獃着半响没说出话来,似乎在回味此酒的味道。
“此酒名曰景阳春。”
西门庆笑道:“过不了数日,此酒将在清河县,不,在整个东平府出现。”
“建康府会有的卖吗?”
安道全终于回过神来,忍不住问道。
“需要些时日,自然会在整个大宋南北贩卖。”
“那这段时间,安某不走了。”
安道全相当干脆,要自己拔腿一走,回到建康府,没有这种酒,还怎么过日子啊。
“只要神医在这裏一天,我这酒就一天不断的供着。”
西门庆见安道全上鈎,十天半月走不了,拍着胸脯保证道:“宅子里空房子有的是,拨一间给神医居住,也好时时相伴!”
“既然如此,安某就厚颜了。”
安道全晃着空空如也的酒杯:“大官人再来给安某来上一杯如何?”
“神医客气了。”
西门庆又给安道全倒上一杯:“如果神医不嫌弃的话,你我兄弟相称如何?”
“呵呵,既然如此,安某痴长了些年岁,倒是占了便宜。”
安神医厚着老脸,丝毫没有谦虚:“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就要麻烦贤弟了。”
“哥哥哪里话,兄弟这裏,就和自己家一样!”
西门庆大度的举起酒杯,示意道:“来,满饮此杯!”
只要安道全你人在这裏一个月,哥就有办法给你拴住,让你永远不想离开!
家裏面自备生药铺,自备神医,调理个身体,看个小病,这还不是妥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