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就是大牢!”
鼓上蚤时迁拉着武松,躲在街角,正好让过了一支巡街的队伍:“哥哥,咱们怎么个弄法?”
“怎么弄?”
武松冷笑着摸了摸袖子裏面的解腕尖刀,冰冷的触感很好的反馈着武松的手指:“直接进去杀他个人仰马翻,抓个人问问不就知道了。”
“一会儿我在前面冲杀,你在后面捡漏就行了。这牢里混的,打黑棍下毒手,欺诈两边钱财,没一个是好东西。”
“好!”
鼓上蚤时迁虽然是鸡鸣狗盗之徒中的佼佼者,但杀人这种事情还算不上好手,既然有武松这句话,时迁也就放心了。
“不过怎么去把门骗开,这还要看三弟你的了。”
武松见那大门紧闭,裏面隐隐透出点光来。
“这个好说。看我来打扮一番,装个送饭的妇人罢。”
时迁从怀中抖出一块花色头巾,把脑袋包了,只露出两只眼睛,又从旁边胡同里不知道哪儿翻出来个竹篮子,把别人幡子用尖刀拉了一块下来,胡乱盖在篮子上,又把尖刀藏了进去。
“哥哥在黑暗处稍微忍耐一时,让我去诈开大门,再给你信号。”
时迁打扮妥当,提起竹篮摆了个造型,扭扭捏捏的往大牢走去,那姿势让武松忍俊不住,险些笑出声来。
大牢数道门户紧闭,日夜不开,只有个铃铛在外面挂着,如果有事的话,伸手拽拽铃铛,自然有人出来盘查,等搜过了身才能开第二道门。
时迁古里古怪行到门口,比了个手势叫武松藏好,这才伸手去拽那个铃铛。
“叮铃铃……”
“什么人这么晚了还来啊?”
裏面看门的小牢子还没开门,就已经牢骚满天:“这都过了二更天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送断头饭的,裏面等着要呢。”
鼓上蚤时迁捏起鼻子假声道:“麻烦这位大哥开门!”
“断头饭?没听说牢裏面有谁要被拉出去砍头啊?”
小牢子嘀咕着,提了个灯笼不情不愿的把门打开了:“你是谁家的,这时辰也不对啊。”
门一开,时迁赶紧把头低下去,不言不语就往裏面走去。
“你这妇人来的奇怪,为什么这会儿不说话了?”
小牢子觉得有些不对应:“你这妇人等等,抬起头来让我看个清楚!”
鼓上蚤时迁听话的抬起头来,露出两只贼眼,小牢子举起灯笼照将过去,越看越不对劲,伸手把时迁的头巾给拉开了,时迁那颇具喜感的小胡子顿时引起了关注:“你这妇人,怎么还长着胡子……”
下面的话没法说出来,因为有一把尖刀紧紧地抵住了小牢子的咽喉。
时迁笑眯眯的低声道:“你这鸟人再敢说一个字,爷爷这刀可就直接捅进去了!听明白了,就给爷爷点点头!”
小牢子的咽喉紧张地抖动了两下,微微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咕咕……”鼓上蚤时迁见已经把小牢子控制住了,冲门外学了两声鸟叫,武松闪身进来,把大门先关好了,省得外面巡夜的队伍路过发现。
见又摸进来一条大汉,小牢子更加紧张起来,时迁让武松伏在二道门边,又恶狠狠的头往二道门歪了歪,示意小牢子开二道门。
小牢子无奈,只好拍了拍门:“来人,开门了!”
“来了来了,是来送夜宵的么?”
裏面把门拉开了,露出脸的是一个面生横肉的中年牢子,看到这情况脸色都变了,急呼:“来人!”
不料武松从旁边闪身出来,手起刀落,顿时给戳了三五刀,连哼都没哼出来就死在地上。
裏面听到动静,有三五个牢子走出来查看,见是这幅情形,一个个都吓得呆了。
“关门!”
武松吩咐了一句,冲了上去,毫不留情,见人就捅,时迁也干脆用刀一拖,割了小牢子的喉咙,丢在地上等死,进来反手把二门也关上了。
“三弟你在门口把守,今晚上一个都不要放出去。”
武松快如闪电,又从腰间摸出一把尖刀,左右开弓,顿时把这三五个牢子捅死。
后面出来做公的见武松有如杀星一般,险些没疯了,那里还敢上前阻拦,一个个都转身互相推搡着往后面退去。
“快去叫两位蔡节级出来!”
混乱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
武松听了眉头一挑,原来今天这两位蔡节级正好在大牢裏面,这样倒也好,省了不少麻烦。
“大哥,你说咱们这事办的对还是不对?”
一枝花蔡庆举着酒杯,犹豫着问道:“那卢员外平日里虽然和咱们兄弟二人没有什么交往,但至少也是个大员外,咱们这么弄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兄弟啊,这世界上哪有什么对与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