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道全到底是何方神圣,闻了一闻就把这上古残书中的毒药方子一样不落的说了出来。要知道吴用自从看到了这个方子,就着手开始准备,这几样毒药就花费了吴用好几年的功夫才凑齐,更不用说拿些猫狗做实验了。
看着安道全思索的样子,吴用承认,自己已经动了杀机!
“安神医,可有解法?”
吴用紧紧握着手中的鹅毛扇,没有人知道,自己这把鹅毛扇的扇柄上有一个机关,裏面可以抽出一把匕首,虽然很小,但已经足够刺死眼前的安道全!挥挥手,吴用让大帐裏面其他人都退了出去。
“有解,也算无解。”
安道全摇摇头看看人事不知的晁天王。
“神医,此话怎么讲?”
吴用追问道,手已经摸到了扇柄的那个小钮上,只要轻轻一推,扇子后面就会弹出匕首来。同时,吴用脚下慢慢开始移动着步子,只等一个机会。
只要眼前这个安道全真能解得这种毒药,吴用会毫不犹豫的下手,到时候只要说这个安神医是曾头市派过来的奸细,准备刺杀晁天王,这些头领肯定还是愿意相信自己这个一起喝酒的军师,而不是一个外人。
“若是时辰宽裕,小可配出解药,晁天王自己可以救得。”
安道全解释道:“但现在从晁天王的症状来说,已经误了时辰,又被随军的医生误用了一般的解毒药,现如今已经活不过两个时辰。”
“所以既是有解,也是无解。”
安道全叹道:“小可有个方子,可让晁天王暂时清醒片刻,如果有什么遗言,也可以交代交代。”
“那就有劳神医了。”
吴用松了一口气,放开了扇柄,重新摇了摇鹅毛扇道:“神医需什么药材,我这边吩咐下去便是。”
“唉!”
安道全自从学了这方子,也没想到短短的数日内,先是给卢俊义用过,此刻又要给晁天王用:“这些药材身边都有,小可这就出去煎药。”
“神医且慢!”
帐幔一撩,西门庆和武松大步进来,西门庆也顾不上旁边吃惊的吴用,先去看了晁天王道:“若是我有法子放些毒出来,可否能拖延些时间,好让神医配药?”
方才西门庆和武松接着便到,和刘唐说了句话就来大帐,走到帐门就听到裏面的对话,赶紧进来制止。
“放毒?”
安道全眼前一亮:“东家这个算是个好方法,小可一时只顾盘算解毒时间,倒忘记了还有这法子。”
“不过,中箭创口不大,现如今又肿得厉害,如何能放毒?”
安道全随即又说道。
西门庆从怀中掏出个油布包,从裏面翻出那把叫金钱豹子汤隆头疼不已的手术刀,又叫武松翻出两琉璃瓶的医用酒精来。
看托塔天王的样子,西门庆准备用些后代的法子,在创口上画个十字,把毒血放出一些来。
“这两瓶是我秘制的景阳春,可用来消毒……祛除毒邪。”
西门庆想了想还是用些古代词汇,以防止安道全听不懂:“这小刀锋利无比,可划开血脉,让毒血自行流出。”
这些东西连安道全都是第一次见到,惊的目瞪口呆,先转念想想,也只好死马当活马医:“既然如此,东家可试上一试。”
“这位吴军师,你什么意见?”
西门庆掂着手术刀,歪过头看着也是吃惊不小的智多星吴用,显然这两件东西已经超出吴用的知识范围了。
“几位自行医治便是,我没有意见。”
吴用想了想道,看起来这个突然闯进来的年轻男子已经超出了一般的医学范畴,使用类似巫术的东西,吴用乐于袖手旁观,再说如果救不了晁天王,吴用还可以说是这几个人乱用巫术,害死了晁天王的。
“顺便说一下,我叫西门庆。”
西门庆露齿一笑:“那边那条壮汉是我的义弟,名叫武松。一会儿我开始的时候,武松会保证没有人可以干扰到我们。”